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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筆加在一起,豈不是——

寶意見著他的表情,立刻反應過來,擺手道:“爹,這不是我買的,是我師父。”

“是霍老先生?”寧王雖然同樣覺得這個答案讓自己意外,但是又覺得這樣聽起來就合理多了,他問,“那畫聖的兩幅畫也是——”

“嗯嗯。”寶意點頭,“那兩幅畫聖之作已經在萬寶奇珍樓修複中,還需要一段時間處理才能修複好,所以師父隻是讓他們將屏風送了過來,讓我學習。”

寧王聽了女兒的話,點了點頭,目光又落回了屏風上,意識到照女兒這樣說,那豈不是畫聖的兩幅畫最後也要送到自己府中?

霍老同謝易行、寧王妃跟寧王太妃都見過,每一次寧王都跟他失之交臂,因此他並不知道女兒的老師究竟是何等厲害的精彩人物。

謝易行為同樣不知情的兩個哥哥解釋了一番:“妹妹的師父姓霍,正是傳說中已經退隱的霍大師。”

聽到“霍大師”這三個字,寧王總算知道女兒是拜了一位怎樣的厲害人物為師。

甚至連謝臨淵都聽過霍老的名字:“寶意是霍老的弟子?名師出高徒,那我的妹妹豈不是有一天也要名滿天下?”

岑安的真跡在寧王府,這是件意外之喜。

有了這屏風,後麵再聽到兒媳提到螃蟹宴的事,寧王哪裡還會說不好?

寧王妃問女兒:“霍先生會答應來吃宴嗎?”

寶意搖頭:“師父他不喜歡熱鬨。”頓了頓,她又看向沈怡君,說道,“要是嫂子再有這樣一筐好蟹,讓我送去槐花胡同,師父他老人家倒是會歡喜。”

沈怡君站在謝嘉詡身旁,對著寶意笑道:“有,多多都有。”

設宴的事就初步定了,倒是定這屏風的安置之處時,寧王提出了反對:“不行,行兒的院子裡不是有貓嗎?指不定沒人看著就跳進屋裡來,把屏風給抓壞了。”

搬到寶意的院子裡也不好,她那院子裡不僅貓會逛過去,現在還養了兩隻小鹿跟狐狸。

謝嘉詡站在妻子身旁,對父親的心思早就看出來了,隻配合地問道:“那爹覺得這屏風應該放在哪裡才最穩妥?”

寧王沉穩地道:“自然是放在我的書房裡最是穩妥。”

他那東南不祥的劫數已經過去了,寧王妃再去靈山寺求簽,簽文上也說他現在已經否極泰來。

東南現在是大吉之位,這屏風擺在他那位於東南角的書房裡,就最是適合。

“就這麼決定了。”寧王拍板道,“行兒你跟魚兒要是想來研習書法,不必帶紙筆,爹的書房裡什麼都有。你們兩個過來,爹還可以跟你們一起參詳參詳,給你們指點一二。”

謝易行失了先機,此刻也不能再同父親搶,便對妹妹說道:“就先放在爹的書房裡吧。”

寧王喜不自勝,立刻就讓人將屏風搬去自己的書房,自己親自跟了一路。

這兩日寧王太妃去妙華庵小住,所有人便沒有在一起用膳。

屏風被送來的時候,柔嘉沒有出現,等用過晚膳才來了寧王妃的院子請安。

她這兩日原本讓桑情再去同月重闕傳遞消息,要求見他一麵,可是月重闕卻推說身體不舒服,氣得柔嘉又發了一通火:“毒是他給的,解毒的線索也是他給的,壞人是他做,好人也是他做,他到底在想什麼?”

發過火之後,她再次平靜下來,現在想靠他沒用,想要成事還是要靠自己。

既然還在寧王府,她就得繼續討好寧王妃,等待機會。

可是她今日帶著自己做的點心過來請安,卻又在寧王妃的院子裡見到了沈怡君。

柔嘉提了食盒來,沈怡君同樣如此,而且還先她一步,已經放在桌上同寧王妃一起用了。

她的眸光微冷,同樣的事情做的人多了,就變得不再稀罕。

柔嘉同寧王妃跟沈怡君都見了禮,從桑情手中接過了食盒,提著走到寧王妃跟沈怡君麵前,對她們說道:“女兒原本做了些點心,想要送過來與母親嘗一嘗,沒想到大嫂也準備了,那女兒就把點心送去給父親?”

寧王妃卻道:“不必了,你父親那裡你嫂子也已經讓人送了過去,現在你三哥跟寶意都同你父親在一起研究他們的屏風,還是不要過去打擾他們了。”

寧王妃就是這般,先前憐惜柔嘉,在寶意麵前同柔嘉說話的時候,字字句句都向著柔嘉。

若不是寶意不在乎這些,寧王妃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讓她氣悶。

現在沈怡君過了門,寧王妃對著長媳是怎麼看怎麼喜歡,話裡自然也是不自覺地向著她,落在柔嘉耳中,就令她心如針刺了。

不過她忍了下來,在桌旁坐下,問道:“母親跟大嫂這是在商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