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周見樸繼續開車去逐陽健身會所。
這次他的目的是那位瑜伽教練,按照他昨天從銷售那拿到的小道消息,今天應該有那位教練的私教課。
開車的路上,周見樸接到了葛三咕的聯絡:“昨天查到什麼了嗎?”
“哦,是查到了點東西。”
周見樸猛地想起來昨天忘記將查到的消息告訴葛三咕了,連忙將禽類互助會可能舉行儀式的事說了一遍,末了他不走心地提醒說:“你小心被牽連。”
葛三咕彙總了自己搜集的情報,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是調虎離山之計。居然在京城附近舉行降臨儀式,吳烏鴉的腦子被老鷹啄了吧?他真這麼做了,肯定會被連山會的馮屠夫剁碎了扔鍋裡。”
周見樸心領神會:“到時候連山會的人專注剁那隻烏鴉,一直追著你的人就會冒出來抓你了,是吧?”
葛三咕:“恐怕是這樣了。”
但葛三咕很不解:“我雖然從神元叛逃了,但他們還要仰賴我幫忙搜集情報,除了他們,還有誰會找我的麻煩?”
周見樸試著提意見:“為什麼不是神元組織故意放出你的情報,讓你無路可逃,重新回歸組織呢?”
葛三咕:“他們當我是傻子嗎?”
葛三咕的老東家神元組織是大本營位於歐洲的秘密俱樂部組織,組織成員大多是高科技和電子方麵的精英,或者是覺醒了相關能力的覺醒者。
眾所周知,覺醒者是因為深空射線和環境巨變引發的基因變異,隻有環境好了,普通人才不會變異,所以神元組織的第一核心理念是環境保護。
神元組織的普通成員致力於積極推進清潔能源的推廣,以及對各種耗費能源、損耗地球環境的議案、項目進行重拳出擊,不能用談判和輿論拉下馬就直接派人搞破壞。
其次神元組織試圖瓦解世界範圍內的深空封鎖,他們認為所有覺醒者都有資格進入外太空接受宇宙射線的汙染,這是屬於覺醒者的自由。
而目前國際上能送人進入深空的國家不超過五個,哪怕北美那邊有私人火箭發射平台,也需要國家部門審批許可,神元組織對這道限製非常不滿,所以一直在持之以恒地收攏相關人才,並試圖派遣精英偷竊相關技術。
葛三咕中二時期曾是其中一員,在神元的安排下搞到了諸多深空探索機構的機密資料。
後來他慘遭社會毒打恢複成了正常普通人狀態,再加上正好碰到了汙染事件,基因又不穩定,葛三咕順勢跟著周見樸叛逃了,但葛三咕小腦袋瓜裡的資料卻一直被神元組織惦記著。
葛三咕百思不得其解:“他們當初做了那麼惡心的事,還害我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居然認為我會再回去?”
周見樸涼涼地說:“覺醒者都是瘋子,你為什麼覺得他們還有正常邏輯?”
葛三咕啞然,這話說的太正確了。
“可是對方怎麼確定我的位置?”
這才是重點,就算追他的人再多,找不到就白瞎,可看目前這局勢,對方似乎已經摸到他的躲藏點了!
葛三咕有點慌。
周見樸想了想說:“你畢竟曾出現在機場,還向連山會舉報過,隻要徹查當日機場的托運清單,一個個排查,總能查到我這裡,連山會不就跑到家裡看鴿子籠了嗎?”
他嫌棄不已:“我都說了讓你自己飛過來,你非要走托運,活該!”
葛三咕心虛地咕咕咕了幾聲,他勉強挽尊:“我自己飛要好多天,坐飛機快嘛。”
周見樸哼了一聲,他冷不丁問葛三咕:“對了,你查清楚那天在機場裡動手的人是哪方勢力了嗎?”
葛三咕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奈:“沒有,連山會封鎖了全部消息,追我的人估計也隻能想辦法從連山會手指縫裡偷情報。”
連山會能上門查周見樸的鴿子籠,追蹤的人也能。
葛三咕打起精神問周見樸:“你能幫我嗎?”
周見樸堅定拒絕:“不,小葉要去拍MV,我得跟著過去幫忙,沒空。”
葛三咕怏怏不已,這可真是個意料之中的答案啊。
周見樸在國外玩得很野,但在國內是良民,能幫忙調查就是極限了,想讓他手起刀落切彆的覺醒者,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有葉時青小時候的照片也不可能。
葛三咕退而求其次:“好吧,我不打擾你談戀愛,但你好歹給我推薦一個能打的傭兵吧?”
周見樸有些苦惱:“國內敢做灰色行當的同行都在連山會有登記,除非是不記名的覺醒者,但和他們打交道容易被黑吃黑。”
最重要的是周見樸在國內的身份和國外的身份是分開的。
如果周見樸聯係另一個身份的朋友,那必然會暴露馬甲,甚至可能會牽累葉時青;如果讓葛三咕單獨去聯係,那也許等周見樸陪著葉時青拍攝MV回來,葛三咕就成濕垃圾的一部分了。
葛三咕有些鬱悶:“難道我再次舉報?”
還找連山會幫忙?可那樣容易被連山會抓到把柄啊。
周見樸想到自己之前卜算時得到的卦象,隨口敷衍道:“我覺得一動不如一靜,你老老實實躲起來,應該問題不大。”
在行動和判斷方麵,周見樸的經驗比葛三咕豐富太多了,考慮到正是自己要坐飛機走托運,才惹來這麼多麻煩,最終葛三咕接受了周見樸的建議,他一咬牙:“行,我信你,那我去你家弄點鴿子糧,繼續在小辣椒家裡貓著了。”
掛了電話,周見樸又一次踏入逐陽健身房。
這次健身房前台多了兩個保安,出入都要核查身份資格,看起來戒備森嚴了許多。
但周見樸有健身卡,仍然成功進入了健身房。
他在休息區等了一會,終於在前台課程登記處看到了目標瑜伽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