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是雪豹,卻隻能當緬因,真是太糟心了。
雖然拉維爾心裡很鬱悶,但很快這種不爽的感覺消失了,他聞到了什麼?一股很清新的草藥香氣?還和二叔糾纏在了一起?
緬因貓那雙銀灰色的眼睛刷得亮了起來。
說實在的,拉維爾並不明白為什麼老父親會原諒自己,還讓自己留在二叔身邊,他被荷普爾咬了腦袋後隻顧著逃跑了,根本沒來得及補充情報,也暫時不敢聯係那些合作者和自己的手下。
拉維爾溜達到旁邊貌似是辦公室的房間,他注意到周圍沒有監控,立刻暗搓搓地變回了人,並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拉維爾又變回了貓咪,他用貓咪的一指禪開始聯係弗徹爾。
最起碼將最近的情報給他一份啊!他不想再踩雷被咬腦袋了!比如這個好像和二叔摻和在一起的氣味主人是誰?老父親知道嗎?
周見樸沒去管小貓咪們私下串聯的事,想要算計伊笛恩,必須方方麵麵都考慮清楚,還需要知道國際局勢的變化,是一項吃力不討好的事。
周見樸是被非常缺德卻一直沒被人打死,還被很多人倚重的周老頭帶出來的,隨即他又跟在伊笛恩身邊十餘年,早就學會並掌握了各種陰損且狂野的手段,他不是不會用,而是不喜歡用。
就在周見樸思考之際,他的手機響了,是呂爸爸。
周見樸一愣,他接通了電話。
“爸?哦,你從港城回來了?”
“唔,公司隻給我了六天年假,不像你呂阿姨,她有工齡,加上本來的年休假和周六日,可以休息兩周呢。”
周見樸靈機一動,他也許可以找呂見蝶幫忙?小姑娘的運氣還是很好的。
“小蝶的事情辦完了?”
“她媽媽和夢仙談了談,同意小蝶轉學了。”
呂爸爸有些傷感,“隻是小蝶這麼小就去港城,我們膝下空虛,還是有點寂寞的。”
周見樸隨口說:“我和時青在京城嘛。”
呂爸爸哈哈笑:“說的也是,對了,我昨天見了張銘翡。”
周見樸挑了挑眉:“您能聯係上他?”他還以為呂爸爸徹底和那邊斷了呢。
“我聯係不上,但既然他敢將張文翠的文書放到我麵前,肯定留了能讓我找到他的方式,稍微注意一下就能發現了。”
呂爸爸笑眯眯地說:“那老小子陰陽怪氣了我一番,但我發現了一件事,他好像很熟悉你現在的情況,我還在他的辦公桌上看到了你的資料,雖然他遮掩得快,可我眼神好啊,比5.0還強呢。”
周見樸一愣,他心思急轉,難道葛三咕那邊的稅務追查是……
也對,即便是正常的身份審核,追查的速度也太快了點。
呂爸爸問周見樸:“你回國後和他聯係過嗎?”
周見樸沉默良久才道:“沒有,當年爺爺做了很糟心的事,雖然他那幫朋友們不清楚後續,但之前隱藏爺爺的信息,故意給我錯誤的線索,導致後來我……”
“總之,我不想和他們聯係。”
再說了,那幫人一個比一個缺德陰損,不到萬不得已,周見樸不想找那些人幫忙。
因為很容易出現類似呂爸爸的張文翠事件。
周見樸臉上閃過一抹惆悵,“但既然張大叔一直暗中盯著我,看樣子是想找我辦事,正好我也要找他……”
“爸,剩下的事你不用管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行吧,雙向奔赴,來談交易吧。
連呂爸爸都能找到張銘翡……周見樸回憶那份寫著張文翠的檔案記錄裡,那家醫院的聯係方式,他撥通了對方的電話號碼。
這天,下班後,顧英止和貝平音約好了一起吃火鍋。
出國後就不一定能吃到種菜美食了,倆人都是覺醒者,可以敞開肚皮可著勁吃。
“情報部給我看了很多國外覺醒者戰鬥的視頻,但大部分都模糊不清。”
貝平音涮著牛肚,神色凝重,“他們戰鬥時都會有意識地釋放磁場以破壞信號,幾乎已經成為本能了,這是我們所欠缺的。”
他們需要保證信號通暢以聯絡總部,或者記錄現場,幫助後勤部做後續的情報分析。
“國外又沒人幫你分析情報,你戰鬥的情況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傳出去,很快就會被人摸清底細。”
顧英止提醒貝平音,他吃了一口筍,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哎,這筍真不錯,多吃點,出國就吃不到了。”
貝平音話音一轉:“但是在國外可以隨便吃野味,上麵也告訴我了,隻要不留下痕跡,不讓人抓到把柄,我怎麼做都可以。”
顧英止嘲諷貝平音:“你不怕吃破肚皮?”
在這一點,貝平音對自己頗有信心,“我覺得我能行。”
他涮著顧英止推薦的筍,忍不住再一次問顧英止,“你真的搞不到什麼內部消息嗎?我的搭檔和上線到底是誰啊?”
顧英止沒好氣地說:“我隸屬於行動組,我的頂頭上司和你一樣是馮會長啊!!”
貝平音嘟囔說:“可你是顧問會那邊教出來的學徒,你肯定知道點什麼。”
顧英止:“我不知道!我什麼都……”
他這麼說著,手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顧英止探頭看了一眼,麵色微變。
顧英止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貝平音立刻放下筷子,也拿起手機看信息。
難道是緊急任務?
顧英止接通了一個電話,表情很微妙,幾分鐘後,他掛斷了電話。
“毛蛋啊,不知道該說你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壞。”
“剛才主管後勤和情報那邊的小趙給我說了個消息,有人將周大奶的信息塞到了對外諜報部門,看檔案的排列順序,他可能是你的上線。”
“你的確可以隨便吃了,反正有周大奶幫你治療。”
“……???”
與此同時,連山會,某個會議室內。
張銘翡,馮會長和周見樸正進行著三方會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