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到了除夕,王美娟才舍得炸這些費油的小吃。
小鐵牛也興奮地伸小胖手去抓,嘴裡還哇哇呀呀亂叫。
趙嘉麗連忙將他挪遠點,不給吃。
一大盆蝦片和紅薯片被一屋子人分著很快就分完了。
鐵牛羨慕的眼淚從嘴裡流出來,吧唧吧唧著小嘴咿咿呀呀叫了一陣得不到好吃的,扭過頭就往趙嘉麗胸口拱。
趙嘉麗沒注意到小娃娃往胸口拱,身上穿著厚厚的棉襖沒什麼感覺,繼續吃自己的蝦片。
徐千城瞥了一眼,沉著臉將這個小屁孩抱起來塞到他媽懷裡去。
“哎喲,姐夫可真小氣,我們鐵牛這麼小一個娃娃什麼都不懂,也要吃醋。”趙嘉樂見了忍不住笑著打趣。
趙嘉麗還一臉懵逼,歪著頭看向一旁的男人:“吃什麼醋?乾嘛了?”
徐千城耳根微紅,掩飾性地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沒什麼,你少吃點,已經九點多快十點了,吃多了消化不了。”
“那就晚點睡慢慢消化,我娘難得整一回,必須多吃點才夠本。”
王美娟一聽這話就炸了:“除了這些,平時也沒少你吃喝啊,小徐給你弄了好多好東西,怎麼一天天地饞得跟老鼠似的咯吱咯吱吃個不停,還總嫌少。”
趙嘉麗立刻打蛇上棍:“我是小老鼠,娘就是特彆大一隻母老鼠。”
其他人聽著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玩笑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才跟你不一樣,我可不是嘴饞,才不是母老鼠。”王美娟氣呼呼地端著已經空了的盆往灶房走。
劉敏在座位上輕微地晃動了幾下,實在是憋不住了:“我要去解手,誰來接著打。”
幾個一直圍觀無法參與的男人躍躍欲試蒼蠅腿搓手。
何招娣提議:“要不,麗麗你來。”
正在吃蝦片的趙嘉麗側頭,挑了一下眉:“你們確定要和我玩,輸光了牌可彆氣得翻桌子哦!”
“哎喲嘿,好大的口氣,”程青聽了越發來勁了:“快來快來,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敢放出這種話。”
幾輪下來,趙嘉麗實力證明有多厲害。
本來就輸了不少的何招娣已經沒撲克牌了,江翠花也沒好到哪去隻剩下兩張牌,程青是打麻將的老手之前是大贏家,現在不僅把贏的牌都輸出去了,自己原來的牌也輸了不少。
程青算是服了:“你這手氣也太好了,怪不得這麼自信。”
“俺們手氣一般般,全靠聰明的腦袋瓜子,”趙嘉麗嘚瑟地晃著腦袋,就像一隻驕傲的小孔雀:“打麻將打牌我還從來沒輸過呢!你們幾個小辣雞不夠看。”
徐千城見了不由笑了。
其他人見不得她那副得意的樣子,將自家媳婦勸下來自己上,結果差點輸得底褲都不剩,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想再玩幾輪非要贏一回。
趙嘉麗嗬欠連天:“不玩了,我好困呐,開天荒應該快了吧!”
鄉下的開天荒是除夕夜十二點左右,這個時間家家戶戶都會放鞭炮。
趙大強抽著旱煙:“再等會,等彆家放了鞭炮咱們也放,放完就可以去睡覺了。”
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劈裡啪啦的鞭炮聲。
趙大強拿著鞭炮衝出去,用煙頭一點然後丟在外麵。
劇烈的劈裡啪啦聲響起,一掛長鞭炮響了足足一分鐘才燒完。
完成了守歲,眾人得以回去睡覺。
趙嘉麗握著手電筒推開門,寒風撲麵而來帶著一股刺鼻的火.藥味。
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抬手捂著鼻子。
徐千城拿過她手裡的手電筒,另一隻手攬著人往家裡走。
……
過了除夕便是大年初一,村子裡有習俗這天是不能出去串門,必須待在自己家裡,否則會把自己的好運散到彆人家去。
趙嘉麗和徐千城井不在意這種習俗,不過昨天吃早飯的時候王美娟同誌交代了今天不會準備他們早飯,初一老老實實待在屋裡頭自己做飯吃,要吃的菜都給他們準備好了。
所以,他醒來後準備去包餃子。
徐千城輕輕掀開被子剛要起身,冷空氣一灌入,正睡著的趙嘉麗就皺起眉頭,挨過去抱住他,含含糊糊地嘟囔:“不要動,冷~”
聞言,徐千城躺平將被子掖緊,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新年快樂!”
趙嘉麗微微睜開眼睛:“新年快樂!”
“餓不餓?”
“不怎麼餓,昨晚蝦片和紅薯片吃多了。”
想想也是,昨晚幾個大人加起來都沒她吃得多,就像個饞嘴的小孩一樣。
既然她不餓,徐千城也不想這麼早去包餃子,翻身趴在她身上,拉高被子將兩人蒙起來。
正月正是閒暇的好時候,可以再努努力。
不一會被子裡隱隱傳出嬌媚動人的嚶嚀聲……
兩人鬨騰到十點多鐘才結束。
趙嘉麗下床的時候腿都是軟的,雖然經曆了不知道多少次但還是會沒出息的腿軟。
吃了十幾個熱騰騰的豬肉白菜餃子填飽了肚子才稍微舒服點。
徐千城收拾碗筷時對她說:“等會帶你去看幾個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
“一會兒就知道了。”
還賣起關子來了,不過以他這麼高的眼光城得上好東西的鐵定不差。
趙嘉麗被勾起了好奇心,等他洗完碗就跟在後麵。
徐千城拿了把鏟子走到後院的一顆老槐樹下東邊的位置開始挖。
趙嘉麗眨了眨眼。
看來地下埋了什麼珍貴的寶貝,一般情況下是金銀珠寶或者酒。
狗男人井不怎麼愛喝酒,自己的身體情況也不能喝酒,看來隻有金銀珠寶了。
等他挖了七八分鐘挖出一個深坑,從裡麵取出一個鐵皮盒子,裡麵放著八根小金魚和好幾串和金項鏈。
趙嘉麗驚呆了,壓低聲音問:“這些東西哪來的?我們家裡還有人藏寶嗎?”
徐千城有些無語:“當然是我家的,彆人的東西我怎麼可能知道藏哪。”
“那你是怎麼帶過來的,沒有檢查過嗎?”
“我帶的行李箱有特殊的夾層,是我爸以前在國外留學時專門找人訂做的,一般人查不出來。”
當時他帶著這些東西也是想找機會翻身,沒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外公身上,奈何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好在現在機會總算來了。
徐千城取出其中一條做工頗為精致的金盞花項鏈擰開螺旋扣,起身就要往女孩脖子上戴。
“你這是乾嘛?”趙嘉麗連忙後退了一步:“這個,我不能收。”
這玩意兒可不是以前那些東西,值錢得很,她可不敢輕易接受。
而且這個時期哪敢穿金戴銀呐,就算有衣服遮擋住,也怕一不小心露出來讓人發現了。
徐千城也反應過來,現在這個時期不能戴這些東西:“你先收著,想戴的時候偷偷戴,以後總會有能戴出去的一天。”
“可是我……”
趙嘉麗還沒說完話就被他拉住手,將項鏈塞在手心裡。
看著這條占著整條項鏈五分之三的金盞花花,雖然是金項鏈,但做工非常精致,華麗繁複,一點也不俗氣,戴著參加宴會都行。
她有億點點頭疼。
出手可真夠大方的,要是分開時像一些摳門的男人把送給女人的禮物要回去,那樣就當保存欣賞一下也不是不行。
不過這不是大佬的作風,千萬珠寶說送就送的人,哪會在意一條金項鏈。
雖然這條金項鏈很漂亮很華貴,趙嘉麗也很喜歡,但還是不敢收不能收,收了感覺就像那些裡被他包.養的女人一樣,販賣身體,莫得尊嚴。
她連忙將項鏈塞回鐵皮盒子裡,斟酌著用詞表示婉拒:“額,還是你收著吧!我丟三落四的,怕一不小心就落在哪了。”
徐千城目光直直地瞅著她。
差不多過了兩秒後他才移開,沒有繼續堅持。
平時她蹭的都是一些小便宜,心安理得,對自己而言沒有任何損失,真的給她值錢的東西反而十分克製,不像一些女人眼睛都亮了。
爺爺曾今說過懂得克製自我的人往往最難攻克,她的心性一直捉摸不定,確實是難以掌控的人,不過這也激發了他的好勝心和征服欲,一輩子那麼長隻要一直對她好,相信總有一天會等到她心甘情願回應自己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合一,我們栗子真的很難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