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冰痕念及小寒幫忙贈予靈珠之情:“他願意寵著道侶,我?們還能說什麼。最多是咱倆回去,跟常乾說一聲吧。”
“常乾知道你當場沒攔,難道不會挨罵?”
常魔君當初才那麼大一點兒,年紀輕輕可可愛愛的,結果讓魔界的公務摧殘了這?幾百年,威嚴和脾氣都愈發地大了——管家的人有點氣勢雖然好,但有時候確實能把各位將軍拍桌子噴得百口莫辯,令人頭疼。
“那我就說,”釋冰痕低頭看她,“你小短腿跑不快,我?得看著你彆被魔獸叼走。”
小女孩板著臉沒有表情地跟他對視片刻,目光無波地回了一句:“……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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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漸弱,濃鬱的夜色翻湧著籠罩。
兩人鬼鬼祟祟地逃出魔界(實際上隻有小寒一個人鬼鬼祟祟),拉開了一百多裡的範圍,在一處草木帶露的山石之間停下。
過了最艱難的那一關,江遠寒躺在柔軟的草地上仰頭看天,整個人都從繃緊的狀態鬆懈了下來。
他晃著尾巴,手裡揉捏著碧綠的草葉和嫩白的草根,指腹被
青翠的汁液染的發綠:“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李鳳岐坐在他身邊,一邊給他整理微亂的袖口,一邊把小狐狸的腦殼搬到腿上,讓他枕得柔軟一點。
稍稍有些高度也會更舒服。
他垂著眼簾,靜默注視著對方手裡的草葉:“我?聽你的。”
這?也太小媳婦了。江遠寒被這種言聽計從百依百順的架勢逗笑了,他扯著手裡綠油油微涼的葉子,故意勾引他似的湊上去輕吻,舌尖舔了舔對方的下唇:“胡說……你的眼睛都告訴我?了,你想去我?心裡。”
李鳳岐看著他染上草汁的手,輕聲道:“我?不是一直都在那裡麵麼。”
江遠寒一時語塞,還沒等他想好更高級的撩人技巧,就被溫暖氣息拂過耳畔,聽到對方說:“還有彆的地方也可以,去到裡麵嗎?”
他手裡的葉子都掉了,耳根很快紅得發燙,對自己屢屢敗下陣來感到無比懊惱,但卻又誕生了一些心跳怦然的雀躍。
小狐狸的尾巴似有若無地、隱隱約約地勾他的手臂。
“……那你得親親我?。”這?語氣和聲音都過於曖昧了些,“你親完我?,我?才能知道自己同不同意。”
李鳳岐沒有立即付諸於行動,而是牽住了他的手,他把沾著汁液的細白手指半攏著帶起來,低頭碰了碰對方的指尖,像是浪漫無聲的彆樣親吻。
觸到柔軟的唇的時候,這?種親吻似才剛剛開始,舌尖徐徐地舔過他的手指,熱度逐漸上升,逐漸收攏、包裹、糾纏。
江遠寒覺得自己的呼吸都開始亂了。
對方的手叩得很緊,在稍稍分?離時,大鳳凰略微停頓了一下,略帶無奈地道:“好苦。”
江遠寒一下子笑出聲來。
他爬起來往道侶的懷裡鑽,勾著對方的脖子壓倒,往他骨骼鮮明的頸窩裡蹭,像個小孩子。受到寵愛的人畢生都可以當個孩子。
江遠寒坐在他身上,把他微亂的發絲重新整理了一下,笑眯眯地道:“這?就是勾引大魔頭的代價,我?今天就要把你剝皮拆骨,吞吃入腹,一根也不剩。”
“是一絲也不剩。”李鳳岐提醒,“一根這個量詞……”
江遠寒一把捂住他的嘴,瞪了一眼,體貼入微照
顧道侶情緒的妖祖大人理所當然地停下話,把他往懷裡抱。
李鳳岐單手攏過他的發絲,低聲道:“你知道我?剛剛在想什麼嗎?”
“什麼?”
“我?在想,彆玩那段草葉了,鬆開手,摸摸我,跟我?玩。”
江遠寒聽得不好意思:“跟你玩就一時停不下來了。”
李鳳岐卻繼續道:“我?嫉妒它?了。”
江遠寒神情複雜地想了想,就知道這?人腦子還沒好利索,他趕緊認真地敷衍對方:“我?就不一樣,我?這?麼純潔的人,我?在想——去人間吧,試做一對尋常伴侶,然後待膩了,去你的世界看一看。”
李鳳岐前半段聽得還很認真,後半段卻微不可查地皺眉,猶豫勸道:“還是彆去了吧。”
“為什麼?”江遠寒質疑,“你背著我?在老家養了個小的?”
作者有話要說:一、根、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