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老周家, 風風光光的搬走了。
一家子搬走的當天,他家嫁出去的幾個女兒都沒有登門。
作為鄰居和買主,容家棟倒是過去了,隻不過等人走了, 容家棟就站在走廊裡罵人:“真是見過不要臉的,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如真是缺了八輩子德了。”
容家棟可不是那種會要臉麵的男人, 他站在走廊裡罵罵咧咧, 很快引來彆人的注意,本來嘛,周家一家子搬走,他們就是出來看熱鬨的。
一看容家棟這麼生氣, 趕緊問:“家棟你這是咋了?咋還氣成這樣了?”
容家棟:“張大爺, 你自個兒進來看, 你看看我生不生氣, 怎麼就能遇到這麼無恥的人啊。早知道我就不買他們家的房子了,真是讓人不順心。”
張大爺也不含糊, 趕緊進門,同時還有樓裡幾個看熱鬨的也跟著進了門, 隻是這一進來, 忍不住發出了一句“臥槽”。
大家都震驚了,住在三樓的張大爺看著這個房間, 驚訝的說:“他們家有病吧?”
可不是有病嗎?
人家彆人家搬家, 家電家具搬走都是正常的,但是這家子可好, 連窗戶都拆走了, 窗戶的位置是空落落的大窟窿眼子。而且吧。他們一定是今天臨走之前拆的,如果早早就拆了, 對麵就能看見了。
這時熊二過來串門,看到這個,也嗷了一聲,說:“啊,他們肯定是今天上午乾的,今天上午我看到周凡他爸推著一個三輪車,用油氈布蒙著,說是去廢品收購站賣東西。當時我也沒多想,畢竟這幾天他家一直都在處理東西……草(植物),早知道我攔住他了。”
容家棟:“窗戶沒了,你們去衛生間和廚房再看。
這家子缺德的不僅僅是拆了所有的窗戶,還把衛生間的水槽子馬桶,廚房的灶台,統統搞走了,統統,整個家裡,一片狼藉。真是,也難為他們這麼拆了。
容家棟呸了一聲,說:“你說他家都要出國了,連這仨瓜倆棗都要算計,我他媽遇到什麼人了啊。”
張大爺一群人都同情的看著容家棟。
熊二:“要不……咱去火車站揪住人揍一頓?就像是田杏那樣。”
圍觀群眾:“……”
人家田杏是女同誌,你一個男同誌,你好意思的嗎?
而且,這雖然惡心,但是也真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老周家一貫都是不講究,家棟,你這次是吃了啞巴虧了,但是你看人都走了,你在生氣也沒用,至於去火車站追……這就算了吧?我倒不是維護他們家,而是你可彆因為打架鬥毆進去。”
容家棟:“我知道,我這看了都氣成這樣,還不曉得我爸媽回來看了得多生氣。”
容奶奶為了國慶的表演,提前兩個月練習,每天回來都蠻晚的。至於容爺爺……容爺爺日常在家看門,難得容家棟在家,他肯定是要趕緊出門散步透風的。
“那倒是,這誰看了不生氣?”
容家棟:“煩死了,我家這剛賺點外快,這些東西貼補上就得不少錢。”
大家都曉得他說的是中獎,這個事兒最近可是沸沸揚揚。
“我看你這裡,是得重新好好收拾了……”
容家棟點頭:“可不。”
他氣哄哄:“真是什麼人都有。”
其他人也沒想到老周家這麼不要臉,就算你以後不回來了也不至於這樣吧?而且吧,這個東西他們賣舊的,真不值幾個錢,他家拆掉的所有東西估計都賣不上十塊錢。
但是,要是買這些東西,二百都買不下來。
所以說真是相當損人不利己了。
“真是缺了八輩子德。”
“什麼缺了八輩子德?”一個女聲問起。
“還不是周家……我的娘,大娘,你咋回來了?”
容奶奶:“我這不是想著今天這邊交房嗎?我過來看……我的天老爺!這個殺千刀的缺德玩意兒,喪儘天良的狗東西,他們咋把窗戶拆了?”
容奶奶吼得地動山搖:“我敲他姥姥的,缺了八輩子得了,做人能壞到這個份兒上也是少有!我看看!”
老太太轉了一圈兒,氣的冒煙兒:“連灶台都扒了,吃飯怎麼不噎死他們一家子王八犢子呢!”
容家棟剛才還氣的暴跳如雷,這個時候倒是立刻端著笑臉兒,好聲好氣:“媽,你彆生氣,你看你……來,咱進屋,甭跟這種王八一般見識,不值得。”
“怎麼不值得!咱們正常價格買的房子她到處說我們撿漏兒,現在連門窗都扒走,他們家這不做人,怎麼不噎死這些缺德的。”
容家棟拉著他媽回家,說:“媽媽媽,你彆氣,來,咱回去緩和緩和……”
“你拉我乾啥,我就是要罵人!我還要找他去!”
容家棟:“彆介兒啊。人家都走了咱去哪兒找。”
容家棟給人拽到屋裡,對她陪著笑,趕緊給門關好了。
張大爺一群鄰居圍觀了一會兒,說:“這老周家,真是不是個東西。”
“那肯定啊,你看給容家棟和他老娘都氣成啥樣了。這窗戶以前不換也正常用,可是你看現在,這裡哪個不得換?這得添不少錢。”
張大爺睨他一眼,說:“哪裡是這麼簡單?我看這下容家可不是一二百能解決的了。”
“怎麼說?”
張大爺覺得這些小年輕真是不夠看,他得意一笑,說:“你們就沒看明白,容家買了房子,已經說過要打通的。”
“對對對,先頭兒他還去打聽了有沒有承重牆。”
“那打通了,一個屋還能兩個樣兒?原先咱們窗戶都一樣,他換都不用換,現在你看看,這邊扒掉了,那還能兩邊不一樣?要是容大爺還是住在自家這邊的房間,那那一頭兒換成新的窗戶,這頭兒給爹媽用舊的?容家棟要不要臉了,混不混了?”
這年頭,你跟媳婦兒打架沒人說啥,但是你要是不孝順爹媽,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臥槽,還是您老想的對,這可不是一個房間的事兒。我說容家棟怎麼都變臉了,罵的那麼難聽。”
“這周家太毒了吧。”
“那能不毒嗎?還跟一個閨女要五千塊錢呢,人家不生活了?他們老兩口還去閨女的單位鬨了呢。不過到最後人家也沒拿出這個錢。”
“那肯定是不拿的,走了就不能回來了,乾啥把這個錢貼進去。況且老周兩口子對女兒也不好。”
他們在外麵議論紛紛,卻不曉得,容家棟跟容奶奶進屋反而笑了。
容奶奶小聲:“你個小滑頭。”
她也疑惑:“還真是被你猜對了,周家真是把東西都弄走了。”
容家棟在周家人搬走之前就提前給家裡人打過預防針了,所以容奶奶其實心裡門清兒的,一眼看見也沒吃驚。畢竟,他兒子都說了,周家那種人品那麼摳,又被他們壓了價,肯定是要這麼乾的。
容家棟理所當然:“我還不知道他們家?二十多年了,什麼時候改了死摳缺德的德行了?”
“你真打算給整體都換了?”容奶奶現在想想還覺得腦子嗡嗡呢,她說:“這整體好好裝修,要花不少錢吧?”
容家棟:“那自己住著舒服了啊!”
容奶奶:“也是,不過咱花自己的錢,你這也太小心了。”
容家棟:“我這不是奔著省心嗎,咱們大院兒雖說住戶多,也基本都是知根知底的。但總是小心一點更好的,咱們廠區沒啥大秘密,今天有個事兒明天就人人都知道了。到時候我裝修的好一點,彆人也不至於說我們有錢燒包,隻會覺得我是氣著了人爭一口氣。雖說這些都是小事兒,但是能省事兒乾啥要讓彆人嫉妒呢。”
停頓一下,他又說:“再說,我就是想借著這個事兒,做出賭氣一定要裝修到最好的姿態。雖然周家走了,但是他們都給房子扒了窗戶,我氣瘋了一定要裝修到最好,也正常吧?這樣我才好因為裝修去請長假。你不知道啊娘啊,我們隊長生怕我們運輸隊被裁撤了,整天管著我們夾著尾巴做人。要是以前,我真是請幾天假也無所謂的,但是現在還是得多畫個圈的。”
容奶奶:“……”
她真就沒明白,他兒子乾啥要繞圈,但是這麼一說,倒是有點明白了。
但是,明白歸明白,老太太覺得沒啥必要。
當然了,兒子這麼做也對。
她更看重財不露白啊。
她家可不是非要裝的好的,是“逼不得已”啊。
“你看著辦把,我也不懂。但是這家子真氣人。”
容家棟似笑非笑:“那您就多罵幾句啊!”
容奶奶:“你啊。”
他說:“我過兩天去冰城。”
容奶奶:“你可真行,那咱家裝修……”
“我爸不是在家?再說我跟我熊二說好了來幫忙。”
“行!”
容奶奶:“那我沒事兒再去罵一會兒……”
這個,不是她乾這個有癮頭,而是周家實在太缺德。
她不罵人,就不是她趙桂香。
容家棟笑了:“行,您樂意乾啥就乾啥。”
可不是可以乾啥就乾啥嗎?這可是他媽。
要不說,這大院兒啊,沒啥秘密可言,容家這頭氣急敗壞罵了人,轉頭兒好多人都曉得容家買的房子窗框和水槽子馬桶都拆走了,他給家裡謔謔個夠嗆。
講真,真是不少人同情容家。
周家在這邊的人緣兒本來就一般般,這下子更差了。
雖說他們已經走了,但是一點也不影響大家八卦他們,一時間,周家的奇葩都蓋過了前兩天的中獎和田杏打人。容家棟也是依舊忙忙碌碌,他接受了季鐵林的兩萬塊錢,本來他就想拉季鐵林合夥兒,現在季鐵林自己願意,容家棟更是樂意了。
而且,季鐵林突然積極起來,容家棟反而對自己做的事情更堅信了幾分。
他以前是有點猶豫,現在就還是很感興趣。
人沒有變得這麼快的。
隻能說明,是他媳婦兒很讚成。
可是一個女人家,隻是一個幼兒園老師,按理說對這些很不懂的。為什麼會讚成還能一下子就說服季鐵林呢,容家棟一下子就想到了林秀婉的親爹了。雖說他們父女因為斷絕關係的緣故不來往,以至於大家都忽略了林秀婉還有個蠻能耐的親爹。
但是容家棟覺得……也許因為林秀婉知道了什麼?
不得不說,這就是個神奇的誤會了。
可不管誤不誤會的,容家棟這邊已經請好了假,買好了車票準備去冰城了。
不過臨走之前,這人也跑了兩天的建材市場,又跟裝修師父溝通的很透徹,還彆說,裝修師父還沒見過誰家裝修連圖紙都自己畫,當然,這搞得是很不錯的。
他臨走之前訂好了材料,也把熊二叫過來監工:“材料你幫我盯著,裝修這邊一定要好,我既然花了錢就想要搞好了。”
熊二笑:“家棟哥你放心吧,我給你辦的明明白白。”
容家棟睨他:“讓我知道你偷懶,我就給你粑粑揍出來。”
他掏出一百塊錢。
熊二:“哎呀,嘿嘿嘿。”
他都不用容家棟多說什麼就把錢塞兜裡,說:“我最近窮的都要撿煙屁股抽了。”
容家棟:“你惡不惡心啊。”
熊二歎息臉:“我委屈啊,我兒子這不是掙了八千?我媳婦兒趕緊給存起來了,一分沒給我。”
容家棟:“給你也是吃喝用了。”
熊二:“……”
委屈巴巴。
容家棟摸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說:“你給我拉倒哈,彆這個眼神兒惡心人。”
熊二又嘿嘿上了。
容家棟懶得理他,招呼他:“來幫忙。”
他們要把全家的東西都塞到一個房間裡,熊二立刻又跟著忙碌起來,邊乾彆說:“你放心,晚上我就過來跟大爺一起住,保證保護大爺。”
容家棟:“我爸用你保護?我讓你來住是給他解悶的,可不是真的擔心他。他是拎著拐杖不假,但是那可不是為了拄著走道兒,是為了……”
“教訓人。”兩人同時開口,都沒忍住笑了。
容家棟笑夠了,這頭兒也差不多了,他再三跟他家閨女保證,出門幾天就給她捎好吃的,小雪寶才眼巴巴的看著爸爸離開。當然啦,其實爸爸一出門,小丫頭就忘記爸爸了。
她咋咋呼呼的說:“媽媽,我們搬家快搬家。”
陶麗華:“……”
這就是他們家的小崽子!
小雪寶很著急呢,小家夥兒很著急想搬到萌寶家一起住。
陶麗華:“好,搬家。”
容奶奶今天也沒練習去,一家子隻搬了一點平時用的東西上樓,田杏跟她閨女住在主臥室,把閨女的次臥室讓給了容家三個女同誌。
雪寶黑葡萄眼張望:“我不是跟萌寶一起住嗎?”
陶麗華笑:“是一起住啊!不過不是住在一個房間。”
她又問:“雪寶是不樂意跟媽媽一起住嗎?你這段日子跟媽媽和奶奶一起住。”
雪寶趕緊說:“我樂意的啊,我樂意和你們一起住。”
田杏最近因為離婚的事情,心情一般,雖說打了人出了氣好像好多了,但是人也不是機器,一下子就能重新啟動。還是會心情不好的,不過因為容家人搬過來,叮叮當當的,她倒是沒有想的更多了。
“萌寶,這段時間雪寶住在咱們家,你乖一點,帶著妹妹一起玩兒,不要跟她鬨彆扭,曉得嗎?”
蘇萌小清脆:“好。”
雪寶在一旁聽了,小耳朵動了動,說:“我不是妹妹。”
她小手兒翻花花:“我跟萌寶一樣大呀。”
田杏笑著問:“那你幾月生的?”
雪寶:“十月。”
田杏:“我家萌寶是八月,比你大啊,比你大就是小姐姐。”
雪寶長長的哦了一聲。
“杏兒啊,幫我接把手兒。”容奶奶叫。
田杏:“哎呀,大娘您怎麼把米麵都搬來了。”
容奶奶:“我們在這邊住總是要吃的吧?大夏天的不吃也壞了。”
“哪兒就至於了?我家也有啊。”
話是這麼說,她還真是過去幫著搭把手了。隻不過,卻又想要往樓下拎,被容奶奶拉住,她說:“你彆攔我哈。”
陶麗華緊跟著也準備去拿東西,說:“乾啥呢?杏兒,我們住過來你不要錢我們都夠不好意思了,你要是再貼這個貼那個,我們可不好意思住了。”
田杏:“好吧。”
她問:“你家幾個工人乾活兒?他們午飯怎麼辦?”
現在給主家裝修,都是包飯的。
容奶奶:“我跟樓上甜寶她姥說了,她負責幫我們做午飯。”
還彆說,遠親不如近鄰,就是這個話了。
其實容奶奶和容爺爺這個年紀,一看就不是獨生子女,那會兒哪兒有什麼獨生子女啊。不過是親戚都不在本地罷了。因為距離遠,有時候都是好幾年才走動一次的。
遇到事兒真是頂頂沒有鄰居更能幫襯的上。
“我們都說好了的,省事兒。”
他們省了事兒,甜寶家也稍微能賺一點的,皆大歡喜。
要不說,怎麼就不是時候呢,容奶奶想,這要不是正好趕上國慶彙演,她哪兒用得著彆人幫忙?自己就乾了,這能省不少呢。然而做了一輩子工作,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她既然加入了秧歌隊,那就要做好啊。
家裡這邊隻能暫時找人了。
容奶奶:“我為我們廠區的榮譽,真是付出太多。”
陶麗華:“那是自然,彆人可不如您厲害。”
容奶奶驕傲:“那是,我年輕的時候就是學校裡能唱會跳的,後來進了廠更是文藝積極分子。”
雪寶的葡萄眼看過來,容奶奶立刻說:“我們雪寶就最像我,都很行。”
雪寶喜滋滋:“對啊。”
“雪寶,萌寶。”
孔甜甜這時也跑來了,趴在門邊叫她們。
田杏:“甜寶快進來,你們幾個小孩兒去玩兒。”
幾個小孩兒湊到一起,孔甜甜:“我做了花生酥。”
她背在身後的小手兒一下子就拿了出來:“咚咚,我做的,看看好不好吃。”
雪寶:“哇哦。”
蘇萌豎起大拇指。
孔甜甜:“嘿嘿,來吃。”
陶麗華笑著上前,說:“給我嘗一塊。”
雪寶立刻問:“甜寶,可以嗎?”
孔甜甜:“可以啊。”
雪寶立刻拿出一塊長方形的花生酥,放進了媽媽的嘴裡,說:“好吃嗎?”
問完了,自己又很肯定:“甜寶做的很好吃。”
彆的小孩子都不行,但是甜寶可以的。
雪寶羨慕的說:“甜寶可厲害了,肯定好吃。”
陶麗華總是聽雪寶說,甜寶會做好吃的。聽得多了難免好奇,她看著賣相不錯的花生酥的,被閨女放進嘴裡仔細品味,很快的,她眼睛一亮,說:“真的特彆好吃啊。甜寶你這手藝比我還好啊。”
陶麗華對自己還是很有數兒的,她相當驚訝的說:“你這跟誰學的啊,真好。”
孔甜甜:某東方廚師培訓學校。
她心裡說出實情,但是嘴上不能這麼說,反而是笑嗬嗬的凡爾賽了一把。
“天生的吧,其實我覺得自己做的還蠻一般的,但是大家都很喜歡。”
陶麗華:“……”
這話,怎麼聽起來有點奇怪?
真是有點像她男人容家棟的說話方式了,那種愛吹噓。
不過她看著小孩子,也是笑,說:“那甜寶的天分蠻高,你都比我強了。”
她揉揉小姑娘的腦袋,還彆說,自從她爸媽搬出去,這小丫頭都長肉了。
她說:“甜寶沒這做的花生酥都趕上賣的了,你外婆咋不做一點放在自行車攤兒那順便賣?”
孔甜甜一愣。
陶麗華真就是隨口一說,說完就轉身去鋪床了。倒是孔甜甜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萌寶的手藝能掙錢,她的其實也能啊。她完全可以聽從陶阿姨的話。
孔甜甜這麼一想,來了精神。
“好像真的行。”
她可以教她姥姥,陶阿姨覺得她會,她姥姥肯定也會。但其實不是的,這是她自己會的東西,不過她可以交給她外婆。孔甜甜越想越高興。
她說:“我打算做了花生酥賣了。”
雪寶一下子瞪大眼:“啊?”
孔甜甜笑:“我覺得你媽媽說的好有道理。”
雪寶聽到媽媽被誇獎,驕傲的挺胸,是了呀,她媽媽就是這麼厲害這麼棒,雪寶高興的笑,說:“那,甜寶要掙大錢了嗎?”
孔甜甜:“大錢不會啦,但是掙點買肉錢肯定可以的啊。”
雪寶:“哇哦。”
她吞咽一下口水,雪寶最愛吃肉了。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