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寶想要砸玻璃的壞心思被攔住了。
小雪寶想要用鞭炮炸茅坑的壞主意也被阻攔住了。
小雪寶……呔!
小雪寶哪裡學來的這麼些個壞主意?
小葵花班的一眾崽崽覺得, 這個罪魁禍首,不會是旁人,一定隻有小季淮了。
這個調皮崽熊孩子自己不老實,還把可愛的小雪寶帶壞了。
甜寶苦口婆心:“雖然過年不打小孩兒, 但是那是犯了小錯誤, 例如, 跳個小雪坑;又例如, 吃很多糖;還例如,踹樹上的雪花花……但是你要是敢砸玻璃,肯定是要挨揍的。”
“犯彆的錯誤也肯定挨揍。”萌寶在一旁補充。
雪寶:“啊……那,這些小事情, 我平時也乾啊。”
她懵懵懂懂的大眼睛就有點不太懂了, 既然是這樣的小事兒, 為啥要攢在一起呢。
小寒:“因為雪寶爸爸媽媽最疼雪寶啊, 平時管的也不嚴格,但是其他小孩兒平時也會被家長罵……”
雪寶聽到這裡, 喜滋滋的點頭:“是的呀,我爸爸媽媽最疼我。”
她得意了, 搖晃小辮子, 說:“那不能做這些,我們堆雪人吧, 堆一個上次一樣的大雪人……”
“好!~”
小孩子們很快的熱鬨起來, 小寒建議:“我們去雪寶家樓下堆雪人吧。”
他說:“這樣好不好?”
雪寶甩手:“去哪兒都行,我都可以的。”
她驕傲的抬頭挺胸, 說:“去我家樓下也很好, 我跟我奶奶說,給我們大家煮湯圓。”
堆完雪人, 就是要吃一碗暖和的湯圓才是圓滿呀。
“好~”
小企鵝們晃晃蕩蕩的就奔著雪寶家走了……
雪寶:“真開心呀。”
“嗯嗯。”
過年對大人來說,又長了一歲,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了。
但是對小孩子來說,卻是最快樂的。
就連甜寶他們都是很開心的,這是他們重生的第一個新年,雖然九十年代不如他們穿越前便捷、不如他們穿越前現代化、也不如他們穿越前生活更好。
但是現在,他們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身邊還有活蹦亂跳想著闖禍的小夥伴雪寶,也有機會重新麵臨生活中的所有遺憾。這一次,他們的日子會好很多的,他們會不一樣的。
這是一個最好的開始,大家都過的很開心。
不過新年撒歡的日子可是過的很快的,好像一轉眼,新年就過去了,小夥伴們自己都不覺得呢,日子就是過的很快很快了。
大年初六,林秀婉一家三口回來,小季淮第一時間就來雪寶他們家敲門了哦,他答應了小妹妹,要給小妹妹帶很多東西,他都做啊到了哦。
“雪寶,你看誰來了?”
雪寶:“小淮哥哥!”
她嗷了一聲,一下子竄了出去,緊緊的抱住小哥哥,大聲說:“小哥哥,我可想你啦。”
小宇三個小孩兒默默的看向了小淮,覺得這個小家夥兒也不是很好,他像是一個來搶小表妹的大惡魔。
嗯,搶小表妹的人真是太多太多了。
小淮得意:“我給你帶了好多好東西。”
小雪寶叫嚷過後又看到跟在小淮身後的林老師,又哇了一聲,抱住了林老師,叫:“林老師,我好想你哦。”
小淮:“你剛才還說你想我。”
雪寶喳喳:“我都想的呀。”
陶麗華:“林老師你快進來坐。”
她含笑說:“可真是有日子沒看見你了。”
林秀婉:“這不我就來串門了?”
她是第一次見到容家英,客氣的打了招呼。其實上輩子他們是有來往的,但是這輩子沒有,自然要裝的自然一點了。她笑著說:“找就聽說容大姐了,時常聽麗華兩口子提起呢。”
容家英:“說我什麼?是不是說我這人特彆嚴肅?凶的不行?”
林秀婉驚訝的看向容家英,她印象裡的容家英冷靜尖銳,又透著一點不好相處,仿佛永遠都沒有一點笑臉,但是現在這個容家英……她竟然還順口開個玩笑,簡直就像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不過很快的,林秀婉又想到,這輩子和上輩子哪裡一樣呢。
上輩子她自己還不是一個歇斯底裡,需要看精神科醫生的人,現在卻還能平和又冷靜。隻能說,生活的不同就會讓人又不同的結果。不過,聽說容家英是在這邊過年。
他們這邊的習俗,一般是沒有回娘家過年的,想必是她的婚姻出現問題了。
原來,容家英婚姻出現問題這麼早嗎?
所以上輩子爆出來的已經是後來發生的事情了?
“怎麼了?”
林秀婉短暫的愣神兒讓大家都有點驚訝,容家英疑惑的看著林秀婉,她不好意思的說:“是我不好,其實麗華他們才沒這麼說你,是我剛才想到,同樣是老師,我是教最小的,而您是教最大的,我就胡思亂想了一下。”
容家英笑:“教什麼都一樣的。”
她說:“其實我覺得你比我重要,幼兒園對小孩子的成長來說很重要了。一個小朋友在幼兒園就遇到好老師,那會讓小朋友養成樂觀開朗的性格。即便是他們長大沒有那麼聰明,但也會是個很好的人。像是我吧,我教大學,其實人的性格已經養成了。我能教導的隻是知識,沒有其他。但是知識不等於人品。”
說到這裡,她突然就笑了:“我這是乾啥,大過年的跟人聊天還講上大道理了,怪不得容家棟總是說我這人職業病。”
容奶奶在一旁拆穿了容家英:“你年紀小那會兒沒當老師,你說話也這樣,總是往大道理上扯。還總是拉著老二老三學習,那兩個不愛學習的看到你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你比我我們這當爹媽的還有威嚴。”
容家英:“……”
陶麗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容家英自己也笑了,她說:“我去給你們洗水果。”
陶麗華:“好啊。”
她說:“大姐,我愛吃凍梨。”
容家英:“行,給你洗。”
不過因著這個小插曲,好像大家都隨意了一點。雪寶拉著小季淮說:“來,我給你拉大提琴,我有進步哦。”
小季淮牽著小妹妹的手,說:“好!”
小宇幽幽:“妹妹的朋友太也太多了……”
雖然他也有很多好朋友,但是不像妹妹這樣,妹妹的好朋友就像是炊餅上的芝麻,數都數不清,他都叫不出名字了……
“我也要聽。”
雪寶挑著小眉毛,問:“真的嗎?”
她微微揚起下巴,說:“你明明說,我拉琴就像是鋸木頭。”
小姑娘有著深沉的怨念。
小宇聽出了小表妹話裡的不高興,立刻說:“我錯了。”
男人嘛,就要勇於認錯,反正是自家親表妹,隨便認錯隨便多嘴,沒關係沒關係。
雪寶卻不知道小表哥險惡的心思,翹起了嘴角,說:“那,你來一起聽吧。”
她可是一個很大度的小孩子呢。
小家夥們很快的又湊到了一起,就連大毛二毛都湊過去。
難得哦,今天沒有那麼多小孩子。
今天的小孩子呢。
今天的小孩子,聚集在一處,他們等著小白的成果呢。
還彆說,小孫元真是有兩下子,他竟然真的拍到了點東西。有時候啊,人真的要有想象力,像是他們吧,隻是憑借一點點線索,自己憑借想象力給串在一起,但是沒想到,倒是穿成了個七七八八。
而現在,他們竟然連線索都有些了。
當你在茫茫人海找線索的時候,大海撈針就會變得很難。
但是當你有了目標,跟著這個目標找證據的時候就會發現,線索竟然是很多的。
出發點不同,真是有很大的不同了。
其實小寒他們也沒想到,小孫元這廝過年都沒有停歇,雖然偶爾也加入大家的活動,但是也沒有耽誤他的跟蹤行為。就在昨天,昨天傍晚,他竟然真的拍到了一點證據。
他們的目標人物,祝葫蘆和王珍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小旅館的照片。
當然,一前一後走進小旅館這說明不了什麼,但是吧,他又拍到他們走進的是同一間房。
最最關鍵的是,他抓拍到了祝葫蘆給王珍開門的那一刹那,就是你狡辯他們是不同時間,個人去個人的,這都不行的,就是那麼寸,他拍到了重點。
哦,也不能說是寸,隻能說,孫元的技術沒問題。
今天,他們就要等著小白洗照片。
而小白也不負眾望,真的把照片洗了出來。
小寒:“沒想到,他們還真是有一腿。”
“這有什麼沒想到的?我們原本不就是這麼猜測的嗎?”甜寶嘀咕一句。
蔣寒:“猜測歸猜測,證據歸證據,我這個人更看證據的。”
甜寶:“這算是職業病嗎?”
蔣寒:“不,這算是嚴謹。”
他們幾個人看著這一組照片,簡直不敢相信孫元究竟是怎麼拍出來的。
甜寶問:“你沒露餡兒吧?”
孫元:“我是傻子?”
他反問了一句,隨即說:“放心吧,我知道你們擔心我,但是沒問題的,絕對沒有人看見我。如果這點能力都沒有,我白上了幾年大學,也白乾了那麼多年工作了,雖然我現在身體是小了,人也幼稚,但是不代表我專業技術就消失了。沒人知道的。”
“既然拿到照片了,你就彆在跟著王珍了,把照片交給林老師的爸爸,他不會無動於衷的。你彆是被人發現。”
孫元:“我不繼續跟了?”
他說:“其實我還好的。”
“還是彆去了,安全為主。”
不過,誰能想到啊,大過年的,這兩個人還攪合在一起啊,他們可真是……
“這張照片其實更加證實了我們的判斷。”
“是啊。”
大家在這一瞬間有點沉默,但是沉默之下,又有點難以言說的激動。
他們越來越接近真相了。
“我們終將找到線索,加油吧。”小寒突然開了口。
大家看向了他,小寒挑挑眉,這時,小夥伴們都笑了。一個個伸出手,疊在一起,用力:“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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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振海住在市委家屬院兒,他自從鄉下回來,就分配了這個房子,然後一直住在這邊,直到現在。早些年,他家老婆子去世,他心裡覺得晦氣,其實蠻想換一個房子。
但是又一想,其實哪裡不死人呢。
再說,這裡住慣了,不管是位置還是方便程度,都更好。
如果換個的地方,這邊是沒有什麼更合適的地方了。隻能去彆的地方。可是他的同事大家都住在這裡,他搬走了,與大家來往也不方便。一來二去的,就又住下來了。而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倒是越發的覺得這裡住著舒服。
這裡住的都是領導,各方麵水平都很不錯的。
這不,一大早,就有奶站的人來送奶,他年紀大了睡眠淺覺少,習慣了自己出來拿。
牛奶,報紙,還有……咦?
他看向了的落在報箱裡的一個信封,信封是普普通通的樣式,看不出什麼特彆的,但是卻落在他家的報箱裡,上麵沒有一個字。林振海猶豫了一下,拿了出來,他左右看看不確定這個是誰放進來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一定是給他家的,畢竟各家的報箱都帶鎖,這個應該是從投遞報紙的縫隙裡塞進來的,肯定是有心人做的。
既然這麼做了,就不會弄錯了。
他想了想,若無其事的拿著信封回家,王珍還沒起來,她到底是年輕,覺多一點。他拆開了信封,剛一打開,就看到幾張照片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林振海一愣,隨即彎腰撿起來,隻是這一看,臉色大變。
照片上的不是彆人,正是王珍,王珍正走進一家旅館,旅館的名字和王珍的背影,作為枕邊人,他是認得出這是王珍的,就連王珍這件衣服都是她今年過年新買的,最喜歡不過了。
林振海臉色難看起來,立刻給剩下幾張照片都撿了起來,照片一共是五張。
五張照片,分彆是王珍和一個男人。
一張是那個男人進入旅館,一張是王珍;還有一張是那個男人進入一個房間,王珍也是亦然;最後一張,是這個房間開門的一刹那,露出二人的側臉。
王珍和這個男人都很謹慎,在進門的時候左右張望,可是正是由於左右張望,反而正好將兩個人的側臉都拍了下來。林振海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
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種事情了。
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是林振海記得那一天,那應該是初五那天。過年那幾天,他們家裡客人不斷,王珍一直在家裡料理的吃喝,應酬客人,並沒有出門。
隻有初五那天,他幾個老朋友聚會,王珍沒有去。
但是她說的是……彆人都是原配,她是後嫁過來的,年紀又小,去了跟那些阿姨也談不來,反而被人看不起,因此留在了家裡。隻有那麼一天,他記得很清楚。
後來他回來,沒看到人,她說是出門買菜了,手裡是提著一條魚的。
不過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
林振海的心裡簡直翻江倒海,他繃緊了神經,除了因為王珍的事情。更忐忑的是,究竟是誰快遞了這些照片,還有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是誰呢?
這些事情都在他的心裡,格外的焦灼。
這時房間裡傳來動靜,他立刻將照片整理起來,重新放回了信封,這才起身回到了書房,放進了自己的公文包,等他再出來,就看王珍一臉的慵懶。
林振海心裡驚懼交加,什麼樣的心思都有,想要質問王珍,又想著她是不是被什麼人陷害了,還是……總之,想的十分多,但是最終,卻又裝作不動聲色。
年紀大了,總是不像年輕人那麼衝動的。
老夫少妻這麼些年,雖然一直沒有孩子,但是林振海一直覺得王珍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媳婦兒,懂事又能乾。一點也不嬌氣。這一點,他女兒都做不到。
但是卻不想,她在外麵做出這種醜事,還被人拍下了照片。
而給他寄照片的人還有沒有其他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