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頭並進呀(三更合一)(2 / 2)

他想乾什麼?

是不是想要挾他?

是衝著他?衝著王珍?還是那個照片裡那個男人?

這一大清早的,天氣本來就冷,林振海覺得自己如同被扔進了冰窟窿。他得知道這事兒是誰乾的,另外,那個男人是誰!等到坐在辦公室裡,林振海還處於一個緊繃的狀態。

他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調查一下。

如同小寒和小白說的一樣,林振海這樣的人,有了身份地位,那是十分自負的,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彆人搞在一起。更不能任由這麼一個□□擺在身邊。

他得調查出是誰寄來的,也得調查出那個男人是誰。

按理說,這樣的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他得用最信得過的。想到這裡,他一下子想到了大兒子林山。不過很快的,他搖頭,不能用林山。

這個兒子恨透了他,不會答應的。

而且就算答應,他其實也不敢用,林山那麼厭惡王珍,如果宣揚出去呢?他還要臉嗎?

而且,如果他這件事兒故意陷害王珍呢?

不好說的。

王珍,王珍也有可能是冤枉的吧。

這個時候,他還對這件事兒抱有一絲絲的幻想。

所以林山還真是不能用,至於林秀婉夫妻,他更不敢用,林秀婉恨王珍比林山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身邊能用的人,信得過的人……即便是對王珍有點幻想,也得查清楚。

就算有一點點幻想,他也不會坐以待斃,他很快的把自己的司機叫進來,這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了,沒一會兒的功夫,這位就帶著一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出了門……

林振海揉著太陽穴,突然想見見林山和林秀婉了。

他猶豫了一下,撥通了電話,這電話是打到機械廠常委,電話接通,林振海:“是王副廠長嗎?我是林振海……”

機械廠是個大廠,光是副廠長就有七個,各個負責不同的方麵,像是這個王副廠長不算是有大權的,他負責的全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但是卻沒想到,竟然接到了老領導的電話。

掛掉電話,整個人還有點懵呢。

孫副廠長正好也在,倆人原本正在商量工作上的事兒,沒想到王副廠長接完電話就一副恍恍惚惚的樣子。他關心的問:“你沒事兒把?”

王副廠長搖頭:“沒事兒。”

不過很快的,他神神秘秘的小聲說:“你說哈,這有些事兒真是不好說。”

孫副廠長:“怎麼?”

王副廠長:“你知道咱們廠子林山和林秀婉跟市裡林領導的關係吧?”

這事兒誰不知道呢,雖然這麼多年過去大家都不怎麼提了,但是人人都曉得啊,林山和林秀婉都跟親爹斷絕關係了,就連過年過節,都不會走動。

也有人說這兄妹是個傻子,有大腿都不知道抱還鬨翻了,平白便宜了彆人。

不過這兄妹倒是堅定的很,誰要是提起他們的老父親,都是會翻臉的。

王副廠長仿佛是見了鬼,說:“林領導竟然打電話問林山和林秀婉的情況。還說……他這兩個孩子都特彆倔強,如果有做不到的,讓我們多保函一點。你說是不是大白天見了鬼了,我以為他們老死不相往來了。沒想到這當爹的到底忍不住了。”

孫副廠長也驚訝的很,說:“這麼多年,你不提我都忘記了他們的關係了。”

畢竟,這麼多年不來往,甚至提都不提,大家開始還覺得震驚,時間長了自然是慢慢的不記得了,可是沒想到這當爹的倒是冒出來了。

“這家事,最難說。”

“可不是。”

王副廠長低聲:“其實老領導當年就不該找這個女的,弄得名聲不好聽,兒女也反目,不知道圖了什麼。如果不是當年鬨得太大影響了名聲,他現在位置肯定更高一些。”

孫副廠長隔空點他一下,說:“彆說了,這些話咱不能說,傳出去不好聽。”

王副廠長:“這我當然知道,我這不是跟你說嗎?要是換了彆人我可信不過。不過既然老領導打電話,我自然得更照顧點他們了……”說到這裡,他自己也笑了:“其實林山和林秀婉也沒什麼可照顧的,他們日子過得都挺好的。”

“多少交代一下吧。”

“好。”

他們背地裡這樣議論,但是林山和林秀婉都不知道他們那位老父親發現自己的小媳婦兒不靠譜之後,又想起來兒女了。這種人,骨子裡就是自私的。

就像是容家英說的那樣,有多少知識跟人品真是沒有什麼關係。

不過因為已經把信封交給了林振海,所以小葵花班的崽崽們倒是了了一樁事兒。當然了,雖然說是了了,孫元還是又跟了幾天,這一次他主要不是跟著王珍。而是觀察,有沒有人跟著王珍,沒想到,還真是看到了這個人。

他偷偷的拍了照片,林秀婉認出,這是她爸的司機。

她跟幾個孩子孩子感慨:“沒想到全都被你們說對了。”

他們猜測王珍跟祝葫蘆有一腿,猜對了。

他們猜測林振海會不動聲色的調查,又猜對了。

果然啊,她的人生閱曆,不如孩子們。

“事情會一步步往更深入調查的。”小寒一點也不意外他們的成果。

這個時候,崔風倒是開口了,他說:“這幾天我拐著彎兒打聽了一下拐子的事情。”

“嗯?”

崔風:“據說那邊有新進展,所以還在繼續調查中。當然更多情形我是問不出來了。”他仗著小孩兒的身份亂竄才能夠問到這麼多,要是一般大人打聽,怕是還沒打聽個一二三就要被人盯上了。

“不知道是怎麼個情況?”

“是啊,但是我們隻能按照自己的節奏走,畢竟,我們也不能去公安局窗戶下蹲牆角吧?”

“那倒也是。”

其實他們不知道,這件事兒,竟然還跟小雪寶有關係。

是的,就是和雪寶有關係。

事情要從年前雪寶他們放假開始說起,那一天,刑警隊的老肖去給小王銳家送年貨,這是他們的一點心意,他們都覺得這老兩口帶著孩子過的不容易,因此能幫就幫。

送完了東西往回走,老肖就遇到雪寶一乾小孩兒了,小姑娘自來熟的很,這就跟他嘮嗑兒上了。當時幾個小孩子就問了還有沒有同夥兒,並且對這件事兒抱有十二萬分的擔心。

小孩子們說完了沒放在心上,手牽手回家了。

但是作為一個公安,他倒是上了心。

其實現在抓到這個團夥,人已經七八個,為首就是那個看起來最慈祥的大娘。人稱棗花嬸,名字聽起來真是個大好人,人看起來也慈祥,但是乾的就不是人事兒。

她做這一個行當,已經二十來年了。

當然,早些年比較謹慎,也不敢太過囂張,其實沒怎麼太開張,但是這些年,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她身邊這些人,都是跟著她的,基本都是多少帶著點親戚的。

是她信得過的。

不過因為乾得多了人越發的飄了起來,這一次總算是翻車了。

他們很快的被抓獲,就連他們在外地的同夥也因為下手及時,很快的被一網打儘。可以說,這個案子是辦的很漂亮的,根本沒有什麼疏漏。

但是麵對小孩子們擔心小臉蛋兒,老肖突然就覺得,還是再謹慎一點,更謹慎一點才好。

隻有這樣,才不會讓這些天真可愛的小孩子遇到可惡又喪儘天良的拐子。

他很快的重新提審了這個團夥的每一個人,當時因為兵貴神速,他們幾乎是很快的就成功,沒有讓任何一個人逃掉。這一次,他主要還是追問他們同夥的問題。

在他的反複提審下,沒想到,事情突然有了新的進展。

其中一個年紀大一點,一直跟著棗花嬸的人突然就想起一茬兒,他說:他們這事兒還有一個人知情,而且給他們提供過幫助。不過也不能完全算是他們的同夥兒,因為那個人沒有參與他們的任何事情,但是吧,這個人肯定是知道他們乾這個的。

而那個人,跟棗花嬸的關係很神秘。

棗花嬸一直都不讓大家接觸他,他們其實沒有見過這個人,不過有一次在外地他們拐孩子的時候被人家看發現了,當時那個小孩兒他爸有點能力,拉著一車小夥子追他們,他們逃的十分狼狽,當時他們都以為自己要完蛋了。

但是沒曾想棗花嬸帶著他們跑到了一個什麼小飯館兒的後廚兒,那邊有個小夥子藏起了他們,還把人糊弄走了。彆人沒留心,但是他看得出來,這兩個人是很熟悉的。

後來,他又見過這個人一次,那一次棗花嬸偷偷出去,他好奇心重,跟了上去,發現她竟然是跟那個小夥子見麵,那個小夥子給了棗花嬸一卷紙,他其實當時不知道那是什麼。不過後來去昌寧的時候,發現這是當地的地圖,手畫的,很多小道兒都有。

他們就是靠著那張圖逃竄。

這件事兒其實也好幾年了,就這麼兩次,他本來都忘記了,但是這見天兒的被審問,他已經沒啥能說的,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想起這一茬兒了,趕緊交代了出來。

老肖一聽趕緊彙報,他們立刻又重新提審棗花嬸,但是這人咬死了不認,就說沒這麼個人。當時就是遇見好糊弄的“好心人”了,但是作為一個工作不少年的同誌,老肖真是一點也不信。

隻能說,這個棗花嬸就是嘴硬,再持續的審問她的情況下,他們也根據之前那家夥的交代去他說的餐館調查了。不過那個小餐館現在已經黃了。

現在都改成理發館兒了。

因為那邊都換了人,老板也過年回老家了,調查起來不那麼容易,不過他們倒是一直沒有鬆懈,仍在調查之中。大過年的,旁人家都一家團圓過年,他們卻仍是每天都在工作絲毫不敢大意……當然了,這些事兒對外自然是沒有公布的,他們雖然不曉得那個“同夥”在哪裡,但是也絲毫不敢打草驚蛇,仍是做的很隱秘。

可以說,在彼此不知道的情況下,公安同誌和小葵花班的小孩子再從不同的方向調查,並且都有了進展,要做的隻是更加的努力。而這個時候啊,機械廠的人們可不知道這些。

雖然還沒出正月十五,但是已經開始上班了,而上班的第一件事兒……這就不用說了,那必然是分房。

房子啊,這是多少人的心魔了。

這個新年,多少家都因為房子而鬨得亂糟糟的。像是老容家吧,容家英自己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回娘家過年,要是擱了往年,那是大新聞。隻要長點腦子的都曉得,她的婚姻肯定是出問題了,如果沒出問題也不是這個樣兒,但是有人議論嗎?

有!

但是,很少。

大家都沒有功夫議論她。

畢竟啊,還是房子更重要的啊,這裡是機械廠家屬院兒,哪家沒有一個機械廠工人啊,所以這分房子的可是大事兒了,有的人不在這次的名單裡,也不代表完全沒有想法,特彆是第一茬兒分過房的,現在都二十來年了,那誰不想住新房子啊。

廠子這邊是沒的法子,但是倒是可以找那些能分房的問一問,看看想不想換房。

當然這個想法不錯,可是誰樂意呢。

如果是以大換小,換房的又不舍得。

總之,這個新年,整個機械廠因為房子兒火熱。

就連容家英的八卦,大家都不放在心上了。這八卦在有意思,也是彆人的事兒,可是房子可是自己的事兒。

孰輕孰重啊。

總之,現在大家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家這次分房嗎?”

下一句就是:“能分多大的?”

再再下一句就是:“你家有什麼其他想法嗎?”

反正見麵要討論的,隻有這個了。

其實這樣的吧,容家英心裡是鬆了一口氣的,她其實也挺不樂意被人議論的。如今這樣也是好的。這麼幾天,倒是隔三差五都有人過來串門,大家討論的不是旁的,基本都是房子。

不過他們家這邊還算是少的,畢竟雪寶上午學琴,實在是鬨騰。

但是其他人家,像是對麵的熊家,還有樓上是的王奶奶家,樓下的李奶奶家,那每天都人來人往的。

容家英其實還很是很不懂了,她說:“他們每天討論這些有什麼用呢?他們議論著討論著,也不會影響實際的分房。”

容家慧這幾天也經常過來,她斜楞眼看著大姐,說:“大姐,你是喝露水長大的啊,光學習好了,這都不懂,大家每天討論,從彆人家的計劃裡來考慮自己的情形啊。”

容家英瞪她一眼,說:“你現在倒是挺囂張。”

這麼一說,容家慧就縮了。

不過很快的,容家英問:“你家咋定的?”

容家慧說:“我們肯定是要買房子的,雖說以後還能分房,但是早點搬出來也好,我也不想跟我婆婆住在一起了。這幾天我找我婆婆談過了,反正,他們的房子給誰就跟誰養老,到時候白紙黑字寫在紙上,該我們的我們不推脫,但是想占便宜,那不行。”

容家英看著二妹,有點羨慕她。

她弟弟妹妹都屬於有事兒直接掰扯的性格,反倒是不會委屈了自己。她想得多,顧及的多,最後卻隻會鬨得難看,自己還憋屈又窩囊。

容奶奶一眼就看出大女兒想什麼了,她說:“你彆胡思亂想,整天想東想西的沒必要,有啥事兒解決了就行。個人是個人的性格,你弟弟妹妹雖然爽快了,但是有時候名聲也不是很好聽。”

容家英:“名聲重要嗎?”

容奶奶:“其實比起實惠,名聲屁用沒有。”

容家英:“……”

容奶奶繼續說:“但是我這不是安慰你嗎?總不能說大實話吧?”

容家英:“……”

還真是親媽了。

容家英哭笑不得,她說:“我都緩過來了,沒事兒的。”

容奶奶睨著她,問:“真的?”

容家英:“當然是真的,其實我那邊都磨了一年了,再多的感情都磨沒了。”

容奶奶:“你自己心裡有數兒就好。”

容家英:“我可以自己處理的,你們不用擔心,如果這點事情我都做不好,還要你們來操心和幫忙,那麼我真是沒什麼用了。”她輕聲笑了笑,說:“其實我一早就知道我跟梁維安觀念並不一致。”

當時愛情把這些事情都掩蓋了,現在沒有愛情了倒是都爆發出來了。

她甩甩頭,說:“不說這個,我過兩天就得回去上班了,等我處理好了會給你們打電話的。”

容奶奶:“你弟弟說他跟你一起過去,幫你處理這些事兒。”

容家英搖頭:“不用,我能處理好。”

接觸到大家不信任的眼神兒,她說:“我真的能處理好,我之前隻不過還保有一點幻想,現在我想通了,他梁維安就不是問題。我有一百個法子對付他,我不僅要離婚,我還要他離開學校。這種人不配做老師。”

容奶奶看著大女兒,想了想點頭,確實,容家英如果冷靜起來,也不比她弟妹差的,而且,更勝一籌。容奶奶說道:“那行,這件事兒你自己處理,有什麼不妥當的給我們打電話。你可彆衝動哈,那個混蛋如果再敢打你,你一定要告訴我們。”

容家英點頭:“嗯。”

她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他要是敢動我一個手指頭,我都是有更多法子對付他了。”

容奶奶:“彆胡說,法子歸法子,不能傷害自己。”

隻有當媽的,才最關心女兒好不好。

容家英:“我知道的。”

容家慧:“姐,你要是想乾仗,你叫我,我最會打架了。女的薅頭發,男的踹弟弟,保準拿住人。”

容家英:“……”

容家慧:“真的,可好用了,打架你彆撓臉,撓臉不行,你這就落了下成了。因為這臉上的傷口人人都能看到,就算是你對,人家也覺得你下手狠,對付男人,你就得踹他們致命位置。他們要麵子還不能直接說,隻能吃悶虧,怎麼說?說了人家還議論他被踹了那裡可能就此不行了呢。男人被踹那裡一般不會說的。真的,賊好用。”

容家英:“你這都是跟誰學的亂七八糟的啊?”

容家慧淡定範兒:“容家棟唄?他說的,他告訴我打架就這麼打,傷害值最高,最容易贏。”

容奶奶與容家英:“……”

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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