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今天您不就是故意接近她的嗎?
您已經為自己做出選擇了,您自己沒發現嗎?”
鬱長洱被向軒扶回了家裡。
準確來說像是拎回去的。
他對鬱長洱能有他對女朋友們三分之一的溫柔,鬱長洱就謝天謝地了。
她還沒坐下來,向軒就一臉焦急地開始盤問。
“你怎麼回事兒,怎麼會和霍深見攪和到一起去的?
而且還跟他坐了一輛車回來!
他是不是打你了?!”
向軒剛才差點把鬱長洱藏身後。
可是又想到四年前是這個死孩子不好,當著霍深見的麵那麼防備他,更過分。
就死死忍了下來。
鬱長洱搖搖頭。
“你想到哪裡去了?是我自己下車急,磕的。”
向軒皺著眉,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看著她。
不讓人省心的死孩子……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彆人談個戀愛,分手也就分手了。
她倒好,談出了個血海深仇出來。
偏偏仇家還那麼厲害。
以霍深見的手段和地位,不要說捏死落魄了的鬱家了,捏死向家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你說吧,怎麼回事兒。”
更霍深見身邊的人一樣,鬱長洱身邊的人也快愁死了。
向軒的臉都快扭成一團了,糟心地看著鬱長洱。
“也沒什麼事兒。
就是……他順手扶了我一把。
然後……送我回來了。
就這樣。”
十分乾巴巴的回答。
“你騙鬼呢。”向軒戳鬱長洱的額頭,“這種等級的人,需要親自送你回來嗎?還一輛車?”
“事情就是這樣的,我沒騙你。”
鬱長洱給自己擦藥。
“這麼說,他認出來你了?”
鬱長洱頓了一下,點點頭。
“可能……一開始沒有吧,但是誰讓你那個時候打了電話。
你自己錄的鈴聲。”
向軒:“……”
“這麼說,他沒有拿你怎麼樣?”
“什麼叫拿我怎麼樣?你想讓他怎麼樣?”
鬱長洱蓋上紅藥水的蓋子。
摔了好大一塊,難看死了。
“我都快嚇死了,我還以為霍深見一怒之下把你宰了,或者賣了!”
向軒一臉“你不知道你哥有多難”的表情。
“他是商人,又不是黑社會。”
“小丫頭片子那麼單純的。到他這種地位,說得上是手眼通天了,收拾你還不簡單。”
“這麼說,他不會報複你?”
“應該吧……?”
向軒看了一眼鬱長洱的臉,小心地問,“哭過了?”
鬱長洱:“沒有!”
向軒嫌棄地瞥她一眼,“鬱大小姐,你眼睛都腫了你知不知道,哭了都不止一兩滴眼淚。”
鬱長洱:“……藍毛你真的很討厭。”
向軒:“過幾天,綠毛紫毛都回來了。我讓綠毛來說你。”
綠毛林泉,小時候最好哭了,鬱長洱也最怕他。
向軒總是拿他將鬱長洱的軍。
“你說實話,今天見到他,心裡怎麼樣?還能承受嗎?”
向軒不再開玩笑了。
麵對向軒,鬱長洱也沒有假裝的必要。
她捏著兩根手指,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眼眶卻開始泛紅,嘴角還在笑,“一點點受不了。”
向軒歎氣,他就知道是這樣。
鬱長洱四年來死犟著不肯談戀愛,他就知道有問題。
真的忘了能不肯接受彆人嗎……
隻是以前她還可以壓製一些情緒,今天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又見到霍深見,很多東西被□□地撕開。
應該連她自己都意識到了。
向軒兩手撐在大腿上,身子前傾,心疼地看著鬱長洱。
“你現在相信了吧,我說你從來沒忘記霍深見。”
鬱長洱點點頭。
“朵朵,你既然也知道這個問題了。那咱們以後就不能像從前那樣逃避了。
他如今這個地位,咱們是真的不能肖想了,而且你傷他太深了。
你得忘記他,不然你以後一輩子活在他的陰影裡嗎?”
鬱長洱繼續點點頭,捏著拳頭保證,“我以後……不會逃避了。要努力……忘記他。”
說著說著,眼眶裡的淚珠又要掉落。
向軒摸摸鬱長洱的腦袋,“綠毛回來陪你一起哭。”
向軒每次看見鬱長洱委委屈屈的小表情,心疼之餘都忍不住心中默默吐槽。
這麼喜歡他當年甩他乾嘛……當年還挑的兩人最蜜裡調油,給了他致敬一擊……
死孩子……
最近操心鬱朵朵的事情太累了,應該是重新談個戀愛開心開心了。
周一,鬱長洱拖著巨大行李箱,把那些樣品全部帶到公司裡。
上班這件事情,誰上誰知道。
讀書的辛苦完全不能比上班的辛苦。
剛到公司,程韜就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小聲說。
“長洱,你聽說了嗎?咱們公司被收購了!!
簡直是要命了……
你說他們會不會裁員啊……我可不想失業……”
“收購?怎麼會突然之間收購?”
鬱長洱也毫無防備。
收購公司不都會經過很長的過程的嗎?
出差前還什麼都沒聽說,周一剛上班就定下了?
“對方是大公司,說是價錢開的很高,咱們老板樂顛顛地就答應了,人已經拿著錢在國外逍遙了,哪還顧得咱們這些小職員的死活呀。
他們明天就來接手了。”
“那……是什麼大公司,辦事效率這麼高?”
鬱長洱也很緊張。
這是她的第一份實習工作,如果中途被開除了的話,履曆上會很難看的。
“鬱深集團。”
鬱長洱直接拽過了程韜手上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