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收拾她呀。”
鬱萱快要急死了。
“我怎麼收拾她還要跟你彙報嗎?”
霍深見修長的手鬆了鬆領帶,喉結滾動了一下,直勾勾地看著鬱長洱。
神色莫名,以致於這個“收拾”的意思似乎也變了味道。
到底是收拾還是“更狠更腿軟的疼愛”呀……
還有是打算在哪裡收拾呀……
鬱萱目瞪口呆。
不會是打算在床上收拾吧……
“不是,深哥她欺負我……”
沒錯的,這個女的剛才肯定是欺負她了。
鬱長洱始終默不作聲。這會兒看起來倒是乖巧得很。
“如果你不來鬱深,她怎麼欺負得到你?去你家送上門欺負你嗎?”
鬱萱鼻子一酸,萬分委屈地指著霍深見,猛然醒悟,“深哥你拉偏架,你……你偏心眼偏得……都偏到大腿根兒了!”
噗……
鬱萱今天真是被刺激得不輕,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霍深見冷冷地看著鬱萱。
“彆再來了,回去,立刻。”
霍深見這個人並不耐煩哄小姑娘。
鬱萱今天打了個大敗仗,哭哭啼啼地回去了。
“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讓你好看。”
走之前還丟下一句狠話給鬱長洱。
鬱長洱無所謂,她們應該不會見麵了。
鬱萱走了。
這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五分鐘過去了,霍深見沒有要站起來離開的意思。
和她造謠的正主坐在一起,尷尬得鬱長洱不能呼吸。
“那……霍總,我也走了……”
裡麵的東西鬱長洱也不敢拿了,手機都不敢要了,立刻起身往外走。
霍深見低頭,嫣紅的唇角勾起一個笑容。
男色惑人。
所以向軒總是跟鬱長洱耳提麵命,不要被霍深見的美色迷惑。
霍深見這張皮囊,哪怕靠臉吃飯都能變成大佬。
下一秒,鬱長洱的手挽被扣住了。
“鬱小姐,不解釋一下嗎?”
鬱長洱:還是沒躲過……果然是要算賬的……天下沒有那麼容易的修羅場……
“我家……”“你家著火了,我派人去救,你留下來給我解釋。”
鬱長洱的心跳快要破表了。
小姑娘的聲音又軟又委屈,不敢大聲說話,還不許跑……
“怎麼解釋……”
“一處一處解釋。”
男人的聲音清潤正經。
一、處、一、處……
“什麼叫做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還能有什麼事兒?”
他真的全部聽見了……現在要翻賬了……
鬱長洱頭皮發麻。
“意思是……意思是……”
小姑娘眼睛烏溜溜地轉。
男人撐著下巴看著她。
他太熟悉她了,胡扯,想鬼點子,撒嬌使壞的時候都這樣。
“意思是,你是高高在上的總裁,我隻是個小打工的。”
“哦?是嗎?”男人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是滿意,“這就是我們之間的事兒嗎?”
“是是的……”
要死了霍深見不會讓她一句一句解釋吧!
果然……
“下一句,什麼叫做,沒有男人不好美色?”
霍深見的手十字交疊,放在腹部。
仿佛為了配合這句話,鬱長洱能感受到他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放肆地流連。
鬱長洱閉上眼睛。
要怎麼才肯放過她……
“意思是……意思是霍總是男人中的男人?”
“男人中的男人,所以是好色中的好色,色中餓鬼?”
男人鼻尖溢出一聲輕輕的嗤笑。
嗓音無端端地清冷中透著惑人的性感。
“不是……”鬱長洱快哭了。
下意識地咬了一下嘴唇。
霍深見的眸色更深了一些。“繼續。”
鬱長洱欲哭無淚,還繼續……
“那天晚上鬱萱回去之後,勾引我,成就好事兒?是什麼意思?”
噢……
霍深見的問題讓鬱長洱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不知道怎麼回答。
可偏偏這些問題都像是做理解一樣,從她剛才自己的話裡摘錄出來的。
她剛才為什麼要說這些話!
“我……”鬱長洱恨不得求饒了,聲音裡帶著被欺負狠了的哭腔。
“我解釋不出來,我胡說的……”
“哦?解釋不出來,那就是那天晚上你的確想勾引我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中仿若透著暗啞,偏偏他臉上一本正經得不行。
“沒有,我那天晚上沒想勾引你!”
鬱長洱猛地抬頭,直接撞進了霍深見深邃的眼眸中。
嚇得她又低回去了。
“那天晚上沒有想,那就是現在想了?”
男人似乎站了起來。
“沒,我現在也沒有……一直都沒有……”
“嗬嗬。”
“一直都沒有,你確定嗎?”
霍深見的聲音湊近。
靠!她以前的確想勾引他來著,這麼想還這麼做了……
“你胸口的紅痕,是誰弄的?”
“我……我自己掐的行了吧……”
“是嗎?掐出來的和親出來的,形狀可不一樣,鬱小姐分得清嗎?需要幫忙嗎?”
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她身後,兩手撐在她的椅子上,身子前傾,籠罩著她。
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在此時似乎也變了味道。
從遠離世俗的淡雅變得充滿侵略性。
鬱長洱實在羞得受不了了,低低地喚他,“霍深見……”
這是他們重逢以來,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我建議鬱小姐叫我,總裁,會比較好。
畢竟,我們之間沒有事兒,不是嗎?
不存在鬱萱說的那種,偏心偏到大腿根的情況。”
鬱長洱艱難地咽下口水。
大腿根……
霍深見說話一定要這麼有水平嗎?
“總裁……”
“鬱小姐,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記住了嗎?”
鬱長洱狠狠點頭,“記住了。”
再沒有比今天更深刻的教訓了。
她感受到男人起身走了。
鬱長洱剛想鬆一口氣倒在桌子上。
就聽見開門的霍總裁不輕不重地說,“萬一這些話有一天就實現了呢。”
鬱小姑娘臉爆紅。
那,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