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市中心一處高檔小區門口,駛入了一輛黑色的跑車。
加長版,設計卻非常低調,明眼人卻能一眼就知道車身出自名設計的的匠心。
車子最終緩緩地停在了最右邊靠人工河的那幢彆墅邊。
車子停穩,兩名臉龐帥氣的年輕男士迅速下車,站在車邊,打開了後座的門。
黑色的高級定製皮鞋踏在地上。
其中一名男士立刻去按門鈴。
彆墅裡傳出聲音,“誰呀?”
“鬱深,霍先生拜見。”
彆墅的門立刻打開了,裡麵的保姆殷勤地迎接出來。
門前的高級轎車邊,負手站著三名男士。
最前麵的男人,年輕,英俊,卻有著強大的氣勢和威嚴。
身後兩名明顯對他呈現服從的狀態。
來人是霍深見。
“霍先生,請您進屋來,我們已經給先生太太小姐打電話了,他們馬上回來。”
鬱萱和她父母急匆匆回來地趕回來。
“霍先生人呢?”
鬱萱跑得氣喘籲籲,一進家門就甩開她父母往裡麵衝,小臉呈現粉紅色。
保姆壓低聲音,恭敬地說,“霍先生在一樓的書房裡,來了好一會兒了。”
保姆在鬱家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先生太太口中常常提到的那位霍先生登門。
真不愧是首富,年紀輕輕,那一身氣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在他麵前,不由自主就緊張起來,怕做錯事。
與鬱萱的小臉更加紅起來,“他有沒有說什麼?”
也不打聲招呼,今天忽然就登門了。
保姆:“小姐,這您可為難我了。我給霍先生上了茶之後,就趕緊出來了,哪敢多問什麼,趕緊出來了。”
後麵,鬱萱的父母也過來了。
鬱太太打趣女兒,“看看,這還沒嫁過去呢,一聽見深見登門,就樂得找不到北了。”
“媽媽……!”
鬱萱笑著撒嬌,“不許取笑我!”
“好好好,不取笑你,等你嫁過去再取笑你。”
“要是嫁過去了……那隨你取笑!”
鬱萱父親鬱喬笙,卻沒有像他的妻女那樣找不到北。
他一邊脫外套一邊問。
“萱萱,深見怎麼突然登門了?
你最近去找他了?”
“你們父女倆待會兒再聊,快去找深見吧,彆讓咱們家的這位貴客等久了。”
鬱太太打斷了他們的話。
“萱萱,待會兒表現得大方一點知道嗎?
深見這樣的男人,肯定最欣賞聰慧得體大方的女人。
他也最有可能把這樣的女人娶回家,做他的太太,替她打理產業。”
鬱太太一邊幫鬱萱整理衣服,一邊殷切叮囑,“咱們這樣的人家,可不是外麵那些眼皮子淺的女人,我們家萱萱要做就做名正言順的霍太太。”
鬱萱由著鬱太太幫她整理,喜悅中摻雜著小醋意,“可深哥居然跟鬱長洱那樣的女人……”
想到也許他們每晚都在一起,深哥在她身上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她就嫉妒!
她隻是個年輕女孩子,當然希望自己的心上人,從身到心都屬於自己。
“萱萱,深見這麼優秀的男人,有幾個情人,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隻要你手段夠高,都不是問題,誰也越不過名正言順的霍太太。
霍家雖然沒落過幾年,可到底是傳承了很久的家族。
那樣的女人進不了他們霍家的門,絕對不足以成為你的憂患。”
霍深見第一次登門,鬱家人足夠重視。
都會去換了得體的衣服才過去。
“崔特助方特助,你們也來了。”
鬱喬笙微驚訝。
兩位帥氣的助理,微微一笑,崔特助轉身屈指扣門,“總裁,鬱先生鬱太太,鬱萱小姐回來了。”
方特助退後一步,“三位請。”
鬱萱父母對視一眼。
怎麼他們倒顯得跟外人似的了。
這像是女婿登門嗎……
鬱萱沒有留意到什麼。
這是深哥第一次到他們家來,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門打開,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英俊男人眉眼低垂。
日光打在他的臉上,高挺的鼻尖和眼窩處留下一片陰影。
鬱太太心中暗自感歎。
難怪把女兒迷得滿心隻有他,真人比電視上還要英俊好看得多。
這樣的男人,即使沒有萬貫家財,也會有一大堆女人想著倒貼。
霍深見放下報紙,從沙發上站起來。
“鬱先生鬱太太。”聲音清潤低沉。
鬱太太看看低著頭一臉嬌羞的女兒,半點不見平日裡的驕縱。
“深哥,你來了。”
鬱喬笙一臉高興,拍拍霍深見的肩膀,“深見,這可是你第一次登我鬱家的大門。
你都還沒見過我太太吧。”
霍深見笑得溫和,“往日裡太忙,沒有時間拜見。
今天抽出空了。”
鬱喬笙攬著霍深見的肩膀,“走走,你好不容易來了,還呆在書房裡做什麼。
我們去外麵聊。”
鬱太太是嶽母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是啊深見,跟你伯父好好聊聊,伯母去給你們準備些吃的。
我們家萱萱啊,你看她平時十指不沾春水,但為了你呀,她可是特地學學了菜。”
“媽媽,你怎麼都說出來了。”
鬱萱在父母麵前格外害羞起來,偷偷瞥著霍深見。
霍深見唇角微微勾起,雋逸的臉上氣質微變,“是啊,鬱萱小姐真是費心了。”
鬱喬笙笑看著霍深見:“你還叫她什麼小姐,太見外了。”
崔特助低頭露出微微幸災樂禍的表情。
這家人也真是夠蠢的,總裁的話都聽不明白。
鬱家要是沒有鬱深集團的扶持,早幾年就倒了。
總裁念及當年的恩情,這些年由著鬱家人趴在鬱深集團上吸血。
可鬱家人太蠢了,人心不足蛇吞象。
這麼多年下來,早就忘記了自己是靠著什麼在維持今天的地位。
主意都打到那位身上去了。
總裁都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他們倒是一個個搶在總裁前麵替他拿主意。
總裁能把他們捧起來,自然也可以讓他們從高處摔下。
這麼多年下來,恩情早就還清了。
賺的是鬱家人,簡直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鬱喬笙的手機響了,是公司的電話,他走出去接電話,聲音還帶著笑意。
“喂。”
“總裁,不好了,鬱深集團突然拋售了他們擁有的我們公司的全部股份!”
“你說什麼!”
鬱太太和鬱萱立刻轉頭。
“怎麼了?”
鬱喬笙臉色蒼白地走進來,像看著鬼一樣,看著依舊微笑的俊美男人。
“怎麼了老公?”“爸你怎麼了?”
“鬱先生,還是留在書房裡談吧。”
霍深見淡淡開口。
但卻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好。”鬱喬笙喉嚨發緊。
鬱萱母女不明所以地出去了。
門一關上,鬱喬笙立刻急急地問。
“深見,哦不,霍總裁,是不是萱萱那丫頭,哪裡得罪你了?”
一旁站著的方特助從公文袋裡拿出一份資料,遞到鬱喬笙麵前。
“鬱先生,把這個簽了吧。”
鬱喬笙的父親是白手起家,到他這一輩,他不擅長經營,但卻運氣好幫過霍深見。
這些年背靠大樹好乘涼。
鬱喬笙當下很防備。
“這是什麼?”
“這是您放棄您所擁有的鬱深集團股份的股權讓渡書。”
鬱喬笙快坐不穩了。
“這,這……深見……這究竟是為什麼?你……你不能這樣對待你鬱伯伯呀!”
滅頂之災一般的境況,突如其來就降臨了。
“是不是萱萱那丫頭惹你不高興了?你不高興,打她,罵她都可以。
我我……伯父給你叫進來!”
“鬱萱,鬱萱,你個死丫頭趕緊給我滾進來!”
鬱喬笙拉開門大聲咆哮,聲音背後是無限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