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外界知道得罪了行業龍頭的鬱深集團,那,那……
鬱萱一臉懵,不明白一向好脾氣溫文爾雅的父親怎麼會突然這樣。
“爸,你怎麼……”
鬱萱話還沒說完,就被鬱喬笙退了進門,直接拎到了麵色波瀾不驚的男人麵前。
“深見,這丫頭在這裡,她要是做的不對,你怎麼處置都可以。
千萬不要因為她壞了我們兩家的關係啊。”
鬱喬笙快急死了,額角冒汗。
“爸!”鬱萱尖叫起來。
“鬱萱小姐。”
崔特助上前一步,笑容溫和,“你自己做過什麼,還想得起來嗎?”
“什麼?!”鬱萱不客氣的瞪著崔特助這個笑麵虎。
“鬱萱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那讓我來提醒一下你。
郭沁,林慶東,徐婷。
這三個名字,還熟悉嗎?”
鬱萱一聽,就知道是事情暴露了,頓時沒了叫囂的氣勢。
她可憐巴巴地看著霍深見,“深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我犯到你的忌諱了。”
自從“鬱深集團”這個名字一出,鬱家父女就覺得將來他們一定會入主鬱深集團的。
所以這些年,明著暗著,往鬱深安插了不少的人手。
他們覺得這是在為未來做準備。
“是萱萱不懂事,這些人全部開除好了。
深見你彆生氣。”鬱喬笙趕緊陪著道歉。
沒有哪個上位者喜歡自己的勢力範圍內,有彆人的眼線。
肯定是因為這個犯到霍深見的忌諱了。
霍深見依舊臉色淡淡,不承認也不否認。
崔特助看出來總裁不想講話,繼續道,“當然要開除。
不過鬱先生,你不問問你女兒讓他們乾了什麼好事?”
鬱萱愣住了。
她沒想到霍深見介意的是她針對鬱長洱。
重點竟然不是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鬼。
那難道……以前她搞的那些鬼他也都知道。
隻是懶得理會?
“你到底乾了什麼?!”鬱喬笙氣得滿臉通紅。
他們賴以生存的資本就要被人釜底抽薪了,還瞞著不說留到什麼時候去。
鬱萱沒有辦法,隻好把實話說了出來。
“我隻找人……想讓一個心懷不軌的女人滾蛋而已。
深哥我不是想要挑釁你,真的不是的。”
“心懷不軌的女人?什麼女人?
深見的情人?”
鬱喬笙自以為明白了,痛心疾首的模樣。
“深見,你怎麼能因為你的情人,就對鬱伯伯做這樣恩斷義絕的事情呢?”
鬱萱的表情同樣是這樣的。
認為自己不應該得到這樣的懲罰。
方特助默默地搖搖頭。
崔特助笑著問,“總裁的情人?總裁哪有什麼情人?
鬱萱小姐你對付的,是總裁的未婚妻,鬱長洱小姐。”
鬱太太在門外偷聽,倒吸一口涼氣。
鬱……那個女孩子是……未婚妻?!
難道……
“不可能!那天她明明說是她勾引你的,她明明說……”
鬱萱簡直像被當頭一棒。
“鬱小姐隻是性格比較活潑,喜歡開玩笑而已。
她是我們總裁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霍家老太爺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和鬱家老太爺為他們締結了婚約。”
鬱萱看著崔特助,說出了她內心最大的惶恐。
“雖然總裁和鬱小姐鬨了矛盾,但為了向鬱小姐表達對她的愛意,總裁還特意將集團的名字,用鬱小姐的姓,和總裁的名一起命名的。”
鬱家人都驚呆了。
鬱深集團的鬱竟然不是他們的鬱……
怎麼會這樣……
他們隻是湊巧,和霍深見的未婚妻同姓而已?
這竟然才是外界猜測了這麼多年的真相?
“不,我不相信,鬱深的官方解釋,明明是說的鬱字來自深哥恩人的姓!”
鬱萱癱軟在地。
那她這些年算什麼,在霍深見做跳梁小醜嗎?
崔特助憐憫地看著他們父女,“謊言說多了,自己都信了?
集團初露頭角的時候,外界來采訪的時候,第一個對外這麼說的人,不是你們安排的嗎?
怎麼騙到現在,倒忘記了這個說法是怎麼來的了?”
鬱萱哭著撲到她爸爸懷裡。
鬱喬笙的臉很迷茫。
如果,沒有了鬱深在後麵,未來的路要怎麼走……
崔特助:“總裁以前看在幫助的情麵上,都可以睜一隻眼閉著眼,隨你們怎麼樣。
可誰讓你們,動手動到鬱小姐頭上了。”
鬱萱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總裁辦的人都叫她鬱萱小姐。
似乎形成默契的,“鬱小姐”就是特指的鬱長洱。
那麼是不是,深哥不叫她爸爸鬱伯父,因為在他心裡,鬱伯父這個稱謂隻能是鬱長洱的爸爸?
以為動的是個沒有背景使了手段想往上爬的普通人,卻沒想到會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未婚妻……
“深見,深見,彆這樣,隻要你點頭,鬱萱這丫頭可以當著全公司的麵給你未婚妻道歉。
隻要你把這些……收回去。”
霍深見全程一字不言。
那態度就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崔特助把資料再一次遞到鬱喬笙麵前:“請鬱先生簽字吧。我們總裁也是抽空出來的,公司裡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
“深見……”鬱喬笙:“鬱伯伯當年待你不薄啊……你不能這樣。”
崔特助:“第一,鬱家這些年在鬱深獲得的好處,早就遠遠抵押過了您當年的恩情。
第二,您的千金都對總裁的未婚妻下手了,再多的恩情也都抵消光了。
鬱深不會容忍對鬱小姐有惡意的人繼續被鬱深庇護。
簽字吧。”
霍深見等人走出鬱家後,聽見了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
“敗家女!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兒!”
“你吼她乾什麼?!是你說咱們女兒能做上鬱深總裁夫人的!!”
……
方特助個性比較沉穩一點,“總裁,要不要告訴鬱小姐,您為她……”
“不用。我這麼做是為了保護她,又不是為了向她邀功。”
崔特助打開了車門,霍深見坐了進去。
總裁的話說得風光霽月,做好事不留名。
但崔特助快急死了。
總裁談戀愛的時候怎麼沒有商場上雷厲風行?!
皇帝不急太監急死了……
兩個小時後,崔特助就帶著三個可憐蟲到了鬱長洱麵前。
林副經理忽然之間得知他老婆,大學畢業兩年的兒子,兒子的女朋友,在一天之內全部失業了。
家裡的房貸,車貸,都說信譽製度出了嚴重問題,要終止全部程序,把房子和車子拿去拍賣。
不僅如此,以後家裡全部的勞動力可能都要被行業封殺了。
林副經理的天快塌了。
他打電話給鬱萱,手機關機。
他氣得罵娘也沒有用。
總裁辦很快來找他們。
和鬱深這樣粗壯無比的金大象腿比,他的胳膊簡直是個螞蟻觸角。
崔特助在旁邊冷冷地提醒,“讓你過來,是讓你向全公司澄清的,不是讓你過來威脅鬱小姐原諒你的。
你看你把鬱小姐嚇的,還不趕緊起來!”
林副經理馬上爬起來,“對不起對不起鬱小姐。”
壓垮一個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非常簡單,隻要切段他的經濟來源就可以了。
但這位林副經理,隻能說一聲……
您老活該。
策劃部的動靜太大,有人過來看熱鬨了。
但反過來看熱鬨的基本都是大佬。
梁鵬和玉藍齊靠在門邊,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林副經理。
玉藍齊用手臂琢了一下梁鵬,“這可是你的人。”
“可彆,鬱萱的人,可不是我的人。”
說起這個梁鵬就生氣,鬱萱拿他部門裡的人來搞事情,差點害他也有嫌疑了。
前一刻他還跟深哥信誓旦旦地發誓不會為難鬱長洱,後一刻他部門裡的人就出了這事兒……
梁鵬也氣的想罵娘。
他以後要對鬱長洱那家夥好一點,跟深哥表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