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前, 何嬌嬌給金鶴打了電話, 好說歹說,他終於同意在他家附近的一家日料店見麵。
鬱長洱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
抬眼的時候,隻剩下了害怕和無助,聲音帶著哽咽。
“對不起嬌嬌,是我連累你了。”
何嬌嬌不斷地給鬱長洱洗腦,這件事情有多麼重要, 非要完成不可,不然大家都毀了。
現在看來, 鬱長洱已經被她拖進這個思維裡了。
何嬌嬌的伏低做小都是做給她看的。
何嬌嬌捏著手機, 苦口婆心地跟鬱長洱說。
“我家裡,你也看見了, 有些錢的。
這件事情如果不是這麼這麼重要, 我犯得著跟他這麼低聲下氣嗎?”
鬱長洱低下頭。
“我知道……我一定會配合的。”
何嬌嬌紅唇上揚,“那就好小鬱, 你一定要懂事,顧全大局。”
童童:“萬一他吃你豆腐怎麼辦?”
鬱長洱:“那就彆怪我暴脾氣,直接把海膽糊他臉上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
金鶴臭著一張臉,換了一件衣服來了。
還用摩絲固定了頭發。
他是公眾人物, 戴了帽子和墨鏡。
他們做的這個地方, 雖然是大廳, 但是確實在角落裡, 很難被看到。
“金老師。”何嬌嬌立刻陪笑。
金鶴沒好氣地甩了帽子。
“還找我乾嘛?你們鬱深牌子太大, 我可合作不起。”
有人捧著, 他就敢飄。
看著鬱深的態度,必定是一定要和他合作。
他可以不僅拿下代言,還可以吃點嫩豆腐。
這麼想著,金鶴的臉色越來越臭,仿佛極為不鬨翻,隨時要離開。
何嬌嬌推鬱長洱,“小姑娘知道錯了。她年紀小,一時調皮了,您可千萬彆放在心上。
她還指望著能靠這個策劃轉正呢。
您要是不原諒她,她就丟了工作了。”
何嬌嬌給出的信息素足夠多。
工作,是鬱長洱的命脈。
金鶴摘下墨鏡,眼睛裡流露出猥瑣的笑容。
“哼,說原諒就原諒,你們當我是什麼?”
何嬌嬌:“當然不當然不,小鬱,快點給金老師敬酒!”
鬱長洱在識海裡問,“你能幫我消化酒精嗎?”
童童:“當然可以!童童是長洱姐姐的金手指嘛!你儘管喝,絕對一點不會醉,隻不過看起來臉爆紅。看著像是醉了。”
鬱長洱:“為什麼臉爆紅?”
童童:“因為我幫你把醉意轉移了嘛!”
有了童童的保證,鬱長洱心裡大定。
當著心懷不軌的兩人的麵,“咕咚咕咚”往自己的杯子裡倒酒。
何嬌嬌自己有幾分酒量。
所以她專門挑了很烈很容易醉的酒。
何嬌嬌心裡感歎。
這麼蠢的女孩子,怎麼就得了總裁得喜歡呢。
所以彆怪她把鬱長洱當作攔路石無情地搬開了。
金鶴不由自主的笑起來。
“這才有點道歉的架勢,滿上,都喝了。”
鬱長洱一杯見底,把杯底展示給金鶴。
“金老師,是我不好,我跟您道歉。
我自罰三杯!”
“好。小鬱有點氣魄。”金鶴很滿意。
果然像童童說的那樣,喝起來完全是礦泉水的味道。
鬱長洱三杯酒下肚,小臉開始爆紅。
她的眼睛原本就生得亮。
黑黑圓圓的,像葡萄一樣。
現在喝了酒,在臉紅襯托下,更加清澈可愛。
但神誌完全清明。
童童:“長洱姐姐,你儘管喝好了!這一刻我不是劇情係統,我就是千杯不醉係統!
不過我好奇你乾嘛要配合呢?還有剛才芥末也不是你擠的呀?”
鬱長洱:“那是因為配合下去才能知道何嬌嬌倒底在打什麼主意呀。
她繞這麼大一個圈子,肯定所圖很大。”
鬱長洱一開始隻是知道何嬌嬌要對她不利。
但讓她確定的是,何嬌嬌對鬱深地位的貶低。
她是看過的。
裡有一個娛樂圈的大佬,接到鬱深的代言也好心了很久。
可見是娛樂圈巴著鬱深,不是鬱深求著他們。
何嬌嬌不過是想把她往坑裡帶而已。
金鶴拍了一下手,“好,小鬱啊,既然你這麼放得開,那我也不生氣了。
這樣,晚上我那裡有一個聚會,你一起來吧。
你來了,我就接受你們公司的代言。”
鬱長洱表現出害怕和迷茫。
“晚上,晚上我一般不出門……”
金鶴眯起眼睛,“嗯?不來,不來就是不給我麵子。”
何嬌嬌接著酒杯酒杯擋住了自己嘴角的笑意。
這個老色狼果然沒有辜負她的期望。
金鶴的人品,圈內使出了名的差,好色,幾乎是公知的秘密。
但圈外人是一點都不知道。
何嬌嬌幫腔,“去吧去吧,金老師是前輩,前輩邀請怎麼能不去呢。
小鬱,你再拒絕,就是不上台麵了。
你這麼束手束腳的,怎麼在鬱深工作?”
鬱長洱的小包裡,一支錄音筆一直在工作。
鬱長洱看起來十分彷徨,卻又不敢反抗他們。
“我相信金老師,也相信嬌嬌。”
金鶴:“那是自然,我邀請你,這是給你麵子。”
“小姑娘,把手伸出來,我最近學了看手相。
金老師免費給你看看手相,看看你最近有沒有什麼桃花運。”
鬱長洱沒反應,淡淡地笑著。
彆侮辱老師這個詞了。
何嬌嬌看她的臉色,以為她肯定已經醉了大半。
“金老師,小姑娘醉了呢,你直接拉他手就可以了。”
童童:“長洱姐姐,你要是打算收拾何嬌嬌,不用顧忌什麼。
這什麼人呀,渣係統本統都看不下去了。”
鬱長洱:“我知道。
何嬌嬌的話讓鬱嫦娥惡心的不行。
服務員過來送了一盤海膽魚籽拚盤。
鬱長洱一看就笑了。
這位老師不是大度嘛,既然得罪過他一次了,那就不介意再得罪一次了。
做個日料拚盤麵膜怎們樣?
小姑娘的手還沒來得及摸到拚盤的邊,已經有人比她還快。
何嬌嬌驚恐地尖叫一聲,連忙後退。
鬱長洱在原地看呆了。
一整盤日料,直接被糊到了金鶴的臉上。
一個穿著紫色衛衣的年輕人,一手拖著金鶴的腦袋,一手拿著盤子在金鶴的臉上狠狠摩擦。
一邊摩擦還一邊說,“這位老師,要不你幫我看看桃花運?”
聲音有點熟悉嘛……
鬱長洱支起身子一看。
呀……!
是紫毛白天天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