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向軒還說他們快回來了,現在真的回來了一個。
鬱長洱的眼睛裡這回流露出真正的笑意。
但她現在演戲呢。
“這位先生,你放開金老師,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白天天轉頭,“嘿!怎麼是……”朵朵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鬱長洱打斷了。
朵朵衝他眨眨眼睛,“這位先生,請你放開。”
白天天一看金鶴的樣子,頓時更怒了。
他今天剛剛落得地,一個人出來吃口飯。
就聽見旁邊那一桌,一個老女人,一個老色狼,特彆不是東西地哄騙一個小姑娘。
他白天天最古道熱腸了,這種事情怎麼能不管。
這小姑娘要是真的被他們害得被老色狼糟蹋了,以後的人生可怎麼辦呀。
結果沒想到一轉頭看到了寶貝朵朵!
被哄騙的小姑娘居然是他們家朵朵!
白天天原本的怒氣值隻有一點點,完全是出於道義那麼做的。
現在氣得眼睛通紅,頭發蹭得都要豎起來了。
找死找到你祖宗頭上了!
向軒那個王八蛋是怎麼照顧朵朵的?!怎麼能讓朵朵遇到這樣的事情!
一定要找他打一架,成天談戀愛都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了!
白天天就是四年前決裂修羅場裡砸了玻璃瓶,拿著尖利的瓶口對著梁鵬他們的人。
論打架,白天天是個狠角色。
鬱長洱拚命朝他使眼色。
白天天發現朵朵臉紅歸紅,但是眼睛特彆亮,一點都沒醉。
他的怒氣下去了一點點。
朵朵讓他走呢。
白天天想想算了,回國第一天就進警察局,他老爹肯定派人抓回a市。
那他還怎麼照顧朵朵呀……
白天天看了一眼朵朵,得到了對方的肯定,飛快地溜了。
“嘿!兔崽子給我站住!”
金鶴脫離了白天天的壓製,站起來衝他吼。
旁邊的人都看過來。
金鶴立刻想起自己是公眾人物,連忙躲了進去。
鬱長洱“一不小心”站起來的時候推翻了小桌子,一桌子的湯湯水水,全部都潑在金鶴身上。
其中一碗是剛上來的滾燙的拉麵。
鬱長洱跑的飛快。
“金老師,我去給你找抓人!”
“你給我回來!!啊……燙……”
鬱長洱跑的太快,根本抓不住她。
何嬌嬌嫌棄地看著這個一身狼狽的老色狼。
“金老師,你放心,你的那個聚會,鬱長洱一定會去的。
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金鶴:“你們……你們……”
一跑出去,鬱長洱就被人拉到了角落裡。
鬱長洱笑眯眯地撲他,甜甜地叫,“天天!”
白天天原本在生氣呢,一聽見朵朵這麼叫他,頓時沒有立場地接住她,忍不住笑。
“朵朵,你天哥回來了。”
鬱長洱伸手摸摸白天天的頭發。
“居然變成黑頭發了,看著真不習慣啊。”
白天天讓鬱長洱站好,“朵朵喜歡的話,天哥還染成紫的。”
鬱長洱:“算了吧,向軒都是黑的了。這裡說話不方便,咱們找個地方。”
另外一條街的一家咖啡店裡,白天天聽完鬱長洱說來龍去脈,氣得摔了叉子。
“這麼惡心的人?!我去揍!”
鬱長洱搖頭,笑得像個小魔王。
“不用揍,我有比揍還狠的辦法,我忍到現在,不是為了讓你揍一頓就了事的。
太便宜他們了。
你晚上跟我去,我帶你去看熱鬨。
他們不是想欺負我嗎?我讓他們身敗名裂!”
小姑娘開心地“嗬嗬”笑起來,看起來好純真好良善。
白天天看得手一抖。
朵朵這麼笑,看起來好邪惡哦。
就是那種……靈魂上烙印著“惡”的那種……
不會不會……
他們家朵朵最可愛了……
錯覺,一定是錯覺……
“那行,晚上叫上向軒一起去。好久沒見他了。”
“不行!”
白天天很奇怪,“怎麼了?”
鬱長洱搖頭,“他,他最近新交了……女朋友!他很忙很忙的,我們不要打擾他。”
向軒現在在鬱長洱心目中,就是個什麼都要管的家長。
不是朋友,不是哥哥,不是青梅竹馬,就是家長!
她都有點怕他。
要是被他知道她被人算計,雖然沒算計成功,肯定要揪著她的耳朵逼她立刻辭職走人。
白天天皺眉,表情凶狠,“什麼女朋友那麼精貴!連你的事情都不管了?交給我,讓他分!”
“彆彆彆……真的彆……”
女朋友還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呢,沒女朋友一天到晚盯著管她……
鬱長洱的手擺個不停,全身都寫著拒絕。
“你跟我去就可以了。你怕搞不定嗎?乾嘛非要帶上向軒?你害怕啊?”
白天天:“哈?我會害怕?!我跟你去,不帶向軒。
讓他沒出息地跟女朋友膩在一起吧。”
話是這麼說,晚上出發前,白天天還是給向軒發了短信。
第一條:“老子回來了!”
第二條:“老子跟朵朵欺負人去了,你就跟女朋友呆著吧!”
霍深見跟陳燁清,肖景在一起加班。
晚上九點鐘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未知來電。
他們在桌子那邊看圖紙,手機放在一起。
陳燁清過去一看,“總裁你電話。”
霍深見沒有抬頭:“誰?”
陳燁清:“未知來電。”
霍深見:“幫我接一下。”
八成又是那些找關係巴結的人。
“好。”
陳燁清摁了接聽鍵後打開了免提。
尖細的女聲帶著哭腔,從裡麵傳出來。
極度刺耳。
“總裁!我是何嬌嬌!出事兒了!
我們部門的鬱長洱被老男人潛規則了!”
霍深見一瞬間隻覺得血液倒流,清俊的臉色在抬頭之間已經變得蒼白。
肖景立刻扶住他,“深哥!”
“地址!把地址給我們!”
陳燁清直接吼。
何嬌嬌:“艾安頓酒店702室!”
靠!
還是鬱深旗下的產業。
霍深見慢慢褪去了金絲邊框眼鏡,扔在了地上。
皮鞋直接踩碎了眼鏡。
發出破裂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壓著覆滅城池的壓頂惡意,冷冷吐出一個字。
“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