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今天一輛車接著一輛車開過來。
霍深見帶著人,幾乎和白天天向軒一起趕到。
人手一下子變得非常充裕。
幾乎是展開地毯式搜索。
白天天旁邊,一個個子矮一點白色衛衣青年,正在抹眼淚。
“嗚嗚嗚……朵朵……”
向軒煩躁地拍他的頭。
“林泉哭喪啊!朵朵還好好地活著呢,哭個屁!”
林泉,當初的綠毛少年,出了名的愛哭鬼。
他一想到鬱長洱在他們不知道的角落裡正在經曆什麼可怕的事情,眼淚就控製不住地劈裡啪啦掉。
“嗚嗚嗚嗚……朵朵,我的朵朵……”
林泉一邊走一邊抹眼淚,“朵朵!你在哪裡!林泉哥哥來找你了!”
白天天嚇得捂住他的嘴,“你傻叉啊……萬一被罪犯聽到偷偷轉移呢,你想害死朵朵啊!”
霍深見不見人影了。
跟警方說好了,他負責這附近的所有公共場所。
警方去查看民居。
隨著時間流逝,霍深見的心越來越沉。
除了出國了的梁鵬,肖景他們都在,每人帶著一個小分隊。
連玉藍齊都帶著人。
肖景擔心她,堅決不同意,對方可是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
“你不要說了,鬱長洱也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這麼多人在,不會有事兒的。”
玉藍齊疲憊地揮開肖景的手,直接帶著人走了。
a市飛機場,鬱老爹心急如焚地看著一架一架起飛的飛機,一遍一遍抹眼淚。
朵朵她媽,都說植物人是遊魂。
你的靈魂一定要保佑朵朵好好地回到我們身邊啊。
童童“我覺得這裡很不舒服。”
鬱長洱“我也覺得。”
很壓抑,很絕望的感覺。
鬱長洱的眼睛微紅。
這些畜生,真想一口氣把他們全部送會下地獄啊。
他們在這裡傷害了多少女孩子!
童童“我已經把地址送過去了。他們需要解密一會兒,很快就能得到地址。
這樣會不會太快了,如果最終的人沒有出現,警察卻已經來了,那還會有很多女孩子被傷害。”
鬱長洱搖搖頭,“不行的,距離我被綁架,已經好幾個小時了。深見哥哥就是今天回來,他很快會發現我不見。
小安肯定會通知向軒,還有天天。
萬一他們告訴了爸爸……”
不能讓他們這麼擔心。
能抓幾個抓幾個,剩下的就交給警放讓他們順藤摸瓜把。
門打開了。
一行人背光走進來。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真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一個烏眼青的年輕男人,穿著西裝,胸口還彆著花,邁著小碎步衝到鬱長洱麵前,側著身看著鬱長洱。
鬱長洱從他眼裡看到了驚豔。
“小妹妹,你長的真可愛。哥哥喜歡你。”
鬱長洱的拳頭漸漸捏起來,笑得卻乖巧,深深藏起眼底的鋒芒。
“我有哥哥。”
不管是情哥哥還是青梅竹馬的哥哥們,這個稱呼不許被這種爛蟲都不如的人玷汙。
“那是,我要做你的男人,可不是做你的哥哥。”
這個男人不僅講話十分輕浮,連腳步都十分輕浮,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人。
鬱長洱見慣了霍深見或者向軒這樣的,有能力有擔當的富家子弟,很難想象還有這種惡心的人。
刺青哥和他父親走進來,“仇少,我跟您說的吧,這次的您絕對滿意。
這可是壓箱底的。
不瞞您說,這是我表妹,我爸親妹妹的女兒。
你肯定喜歡。”
仇少看看他們,再看看鬱長洱,笑得怪異又刺耳。
“你們家的基因可真分裂啊。
看在你們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給你五倍的價格。
爭取這一次久一點,絕對不讓你表妹早早就死了。”
刺青哥和他爸開心地連連鞠躬。
“仇少,您放心,以後手上有好貨,一定先緊著您。”
“那你們先出去吧,少爺我先鬆快鬆快。”
那雙渾濁的眼睛看著那張大床,“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弄個乾淨的床。我的小美人們精貴。”
“舅舅,表哥。”
一直安靜聽著他們說話的少女,忽然沉靜地出聲。
鬱長洱把頭微微一偏,“你們是把我…賣了嗎?”
“舅舅”哈哈一笑,“乖侄女,不是賣你,隻是給你找個好婆家。仇少爺家裡可是萬貫家財,你跟了他,絕對不會吃虧了。”
鬱長洱的手交疊,鬆動脛骨,“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現在監獄太人性化了,聽說連體罰都沒有。
我覺得這樣不好。
很,不,好。”
少女的聲音裡已經有了毫不掩蓋的森冷寒意。
“有些人,就不配被當作人來看待。”
童童“身輕如燕的長洱姐姐,使出你的飛毛腿金剛拳頭吧!狗狗狗狗!
時間還有兩小時三十二人分鐘。”
鬱長洱嘿嘿一笑,“足夠了。”
“我心眼那麼小,你們這麼算計我,讓我惡心得想吐了。”
突然之間,令他們毫無察覺,鬱長洱甩出狠狠一腿,踢在刺青哥的腰上。
於是他和他爸,直接飛身而起被踢到牆上。
那個仇少在一瞬間瞪大了眼睛,反應很快地去搶那把椅子。
直接被反應更快的鬱長洱摁著後腦勺直接撞到在了牆上。
牆上飄下來洗碎的粉末。
那邊剛剛破解出匿名傳過來的信息,這邊已經打起來了。
“快!綠寶石賓館,包圍!”
警察們全部出動。
得到了消息的霍深見等人,也趕緊往這個地點趕!
仿佛一個台風眼,振臂一呼,全體呼應。
鬱長洱拎著仇少的頭發,麵無表情地一下一下重重往牆上撞。
撞一下罵一聲。
畜生,敗類。
童童“姐姐你不能再撞了,你不知道你現在力氣有多大!再撞就死了。”
鬱長洱停下來,“死了?那不是便宜他了。”
鬱長洱把仇少向破布一樣扔掉,他重重地跌下牆。
這時候,門打開了。
“這個臭女人居然想偷偷報警,老大!你想怎麼辦?”
被五花大綁,嘴裡塞著襪子的前台小姐被扔在地上。
滿臉淚水,不斷看著鬱長洱搖頭。
很快,她的表情就隻剩下了驚愕。
這屋子裡是什麼情況。
那推門進來的男人一看情況似乎不對,立刻想溜。
立刻被鬱長洱推出了門,掀垃圾一樣掀到一邊,順手“唰”地甩了下耳光。
鬱長洱覺得打得很輕,但是那個男人被打了兩圈後“噗——!”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血濺到了刺青哥和他爸臉上。
看得這兩個沒有昏過去的人恨不得混過去。
這他麼……這他麼是什麼人……?
一個耳光能打出這種效果的?!!
鬱長洱蹲下來給前台小姐解開了繩子,拿走襪子。
前台小姐的眼淚好掛在臉上,兩個臉頰紅彤彤的,剛才進來的時候還沒有的。
可見是被打了耳光的。
“你……小妹妹,你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前台小姐驚慌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