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二人不動,小少爺更怒:“廢物,這點事都辦不成,可以死了。”
曲問驊很淡定地道:“小少爺在胡言亂語,醫生今天來過了嗎。”
兩個傭人連忙道:“來過了。”
曲問野點頭:“你們兩個先把小少爺送回房間。”
兩個傭人推著曲問野就要走,曲問野神情陰鷙,猛然將他們一把推開:“你們敢!衝撞九五之尊可是死罪!”
路遊遊:……
什麼情況?好蛋疼啊。一進來就碰到人家的家事。
她從係統那裡知道曲問驊有個弟弟,年僅十九,是整個曲家最眾星拱月、捧在手心裡的人物。
但沒聽說過這個弟弟生了什麼病。
現在知道了,八成是腦子有病。
路遊遊不禁用憐憫的視線看了他一眼。
可曲問野被她用這種眼神一看,好像咳得更厲害了,似乎快吐出血來。
曲問驊乾脆帶著路遊遊繞道走了另一條路。
路上,路遊遊忍不住問:“你弟弟這種情況多久了?”
曲問驊歎了口氣:“大約有半個月了吧,前段時間瘋得更厲害,將整個房間裡的東西都摔了,一直說自己是九皇子,十五歲馳騁疆場,弱冠之年便即了皇位,還問我們這是什麼朝代。這兩天病情還算好一點了……”
曲問驊看了路遊遊一眼,沒有說的是,前兩天曲問野看到了路遊遊的照片之後,病情才穩定下來。
倒是不再不停地追問朝代了,而是追問孤的皇後在何處。
路遊遊同情地點點頭。
不再問了。
曲老爺子清醒著,路遊遊陪了他一大晚上。
她和曲老爺子相處融洽,一晚上關係便十分親近。
當天晚上曲老爺子挽留,路遊遊就在曲家住下了。
深夜的時候院子裡又鬨出了些動靜,那位小少爺發了瘋要見她。
但是鑒於他已經在路遊遊麵前發過一次瘋,曲問驊怕鬨出什麼事來,好歹路遊遊也是曲老爺子請來的客人,便攔著沒讓路遊遊見到。
翌日路遊遊陪曲老爺子吃完早飯,才被曲問驊親自送回家。
路遊遊在曲家待的倒是心情不錯,畢竟她也從來沒有過爺爺,曲老爺子對她很和藹慈祥,讓她心裡暖融融的。
曲問驊為人也不錯,相處輕鬆愉快,照顧周到,昨晚還專門讓傭人去買了給路遊遊穿的睡衣。
唯一令她遺憾的就是曲問野,好端端的俊俏少年,怎麼說腦子壞了就壞了。
曲問驊將車子開到風華庭,拉開車門,護著路遊遊下了車。
他微笑著對路遊遊道:“下周末我再來接你,你再去陪陪我爺爺好嗎?”
路遊遊沒有猶豫就飛快同意了:“ok。”
待曲問驊走後,路遊遊朝小區裡麵走,包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號碼。
路遊遊接通,那邊卻沒說話。
路遊遊皺了皺眉,以為是推銷,又往前走了兩步,一抬頭,卻看見了立在不遠處的顧燕鳴。
路遊遊:……
這種被抓/奸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顧燕鳴穿黑色大衣,淺灰色圍巾,看起來一夜未換,有些發皺。他立在一輛黑色車子旁,視線從曲問驊開走的車子上收回來。
遠遠地他的眼神仿佛淬了冷冰,臉上混雜著一些說不清的,被他竭力按捺住的不顯露出來的怒意和焦灼。
“路倪,這就是你不回家的理由?”電話裡的嗓音沉沉的,冷如寒冰。
*
而此時此刻,曲家正人仰馬翻。
曲家小少爺扶著輪椅,努力想要站起來:“她隻是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如果她記起來,她會知道她曾有多愛孤。孤要去找她,不許任何人接近她。”
眾傭人一邊安撫著他:“愛的,愛的,路小姐肯定愛您。”
一邊紛紛在心裡想: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