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確定,剛剛曲問野就是想殺了她,即便,這是在文明社會。
保鏢也匆匆趕了上來,見汪怡荷愣著,趕緊提醒道:“汪小姐,您不是有話要對我們二少說嗎?”
保鏢將輪椅收起來,將輪椅上的長劍雙手遞給曲問野。
曲問野那過劍,臉上神色像是緩和了一點:“到底有什麼事?”
汪怡荷回過神來,立在車門旁:“曲二少,我能不能上車說話?”
她撫摸著手肘,方才摔了一跤,手肘火辣辣的疼。
曲問野這才看了她一眼,忽然啟唇:“醜,年紀輕輕的皮膚就憔悴成這樣了,眼睫上還有蒼蠅腳一樣的東西,彆肖想孤了。”
汪怡荷:……
汪怡荷快氣死了。
害怕是一回事,被曲問野氣死是另一回事。
她這相貌誰不多看一眼?即便稱不上什麼絕色,也是大美人一名,許多娛樂圈的小明星都沒她好看。出門時還特地化了妝,夾了眼睫毛,曲問野居然管這個叫蒼蠅腳?!真是腦子有毛病!
汪怡荷臉都綠了,強忍著,扶著車門笑道:“我今天摔跤的確是為了引起二少的注意,但我沒二少您說的那個意思,我是想來為上次的事情道歉,二少能不能高抬貴手,讓上遊工廠繼續與我們汪氏合作——”
曲問野打斷了她:“簡單,不過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聽見曲問野能不再針對她們家,汪怡荷鬆了一口氣,但聽見曲問野說要幫他做一件事,她又瞬間心臟吊了起來。
曲家生日宴在半山腰,旁邊就是曲家的酒莊,濃鬱的馥鬱香氣從酒莊傳來,顯示出曲家雄厚的財力。前來赴宴的人都為能受到曲家邀請而榮幸之至。圈內的名媛們無一不是踩著高跟,穿高定晚禮服,精致無比。
曲問驊待在山莊上的總統套房裡,翻看著捐款名單,略詫異地蹙起眉。
“這位holden是誰?”
落款是您的好友,holden。
聽起來像是男人的名字。但因為前麵沒有加任何前綴,也不知道是霍爾頓先生,還是霍爾頓夫人。
助理道:“不知道,這人是匿名捐助的款項,而且出手闊綽,一出手就直接是盛家的三倍。”
“查一查。”曲問驊沒再多說。這闊綽程度,令他都微微注意了起來。
周家是抵達得最早的那一批,因為這還是有史以來周家第一次接到曲家的金色邀請函,無論曲家是出於什麼給的這張邀請函,都足夠周家在自己的那個圈子裡揚眉吐氣。周家還哪裡敢不早早前來?興許能提前見到曲大少,交談兩句呢?
因此兩輛豪車車門打開,周父、周母、周嘉森、周詩雅,以及周漾玥及其父母都來了。
周漾玥小心翼翼瞧了眼堂姐,見周詩雅一身白色長裙,清秀出眾,脖頸上的項鏈也漂亮大方,情不自禁生出一些羨慕的心理。
她雖然在s大還能張牙舞爪,但在這種名媛雲集的場合,她到底是有些露怯的。
可反觀堂姐,習以為常,姿態優雅。
“堂哥怎麼沒來?”周漾玥環顧一圈,有些詫異。
“他不太舒服。”周詩雅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解釋道。
一旁的周嘉森皺眉道:“彆管他了,他就是小孩子脾氣。”
這段時間周嘉年與家裡的關係有些僵硬,他似乎覺得很對不起路倪,於是一門心思想讓路倪回周家。
然而若是路倪要回周家,周詩雅便沒了容身之地,已經疼愛了周詩雅二十多年的周父周母自然左右為難。
周嘉年與周母吵了一架,心裡憋著氣,好幾天都沒回家了。
周漾玥不知道其中原因,隻見到周詩雅下車時,被周嘉森小心翼翼扶了下,仿佛走紅地毯一般,挽著周嘉森的胳膊踏上宴會的台階。
周漾玥從小到大都很羨慕這位堂姐,要什麼有什麼,儘得全家人的寵愛。
她偷偷看著,跟在後麵,有樣學樣地挺起胸,朝台階上走去。
拍照的媒體是很多的,閃光燈晃得眼睛疼。
但周漾玥竭力對著鏡頭擺出最動人的一麵。
過兩天等照片流出,她又可以在學校炫耀一把了。尤其是上次壓了她風頭的路鹿,指不定得羨慕死。要知道區區一所s大的學生舞會和曲家的生日宴可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
路鹿做夢也無法來到這樣的場合。
周漾玥這樣想著,腳步越發地慢,想多走會兒紅毯。
周詩雅回頭瞥了眼,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她不太喜歡堂妹的小家子氣,隻是臉上笑容仍然溫柔款款,不可挑剔。
周嘉森穿一身銀色的西裝,高大冷峻,也是閃光燈集中對準的對象。
他扭頭看了眼。
周詩雅知道他在看什麼,低聲道:“哥哥,路倪似乎沒來。”
周嘉森收回視線,眉峰微蹙,沒吭聲。
周詩雅道:“曲二少應該是很喜歡她的,在商場裡那樣維護她,上回派了十輛車子讓人去接她的應該也是曲二少,怎麼會沒帶她來?”
周嘉森心情複雜,想起路倪受過的苦,以及現在的叛逆,有些心煩:“誰讓她不回家?”
“倘若回家了,雖然我們周家遠不如曲家,但至少也能讓她身份沒那麼難堪,去讓曲老爺子通融通融,說不定能名正言順地和曲二少一塊兒來。現在呢,頂著孤兒的身份,曲二少怎麼會帶她來,帶她來被曲老爺子罵一頓嗎——”
誰知話還沒說完,忽然頓住。他側著頭,視線詫異地落在不遠處徐徐開來地幾輛邁巴赫上。
曲家獨一無二的車牌號。
曲家二少雖坐在輪椅上,但一身黑色西裝,衣領處銀色高定胸針,黑發漆目,雪膚淡唇,比之前見過的數次更多了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擁有過生殺予奪權利的上位者氣息。
他伸出手,從車子裡扶出一個人。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套銀色露肩的魚尾長裙,腰線盈盈一握,裙下搖曳生姿,上麵用銀色絲線點綴著無數星光,在閃光燈照過去的一瞬間,波光粼粼,細碎光芒亮起,仙氣逼人。
周詩雅和所有人走在紅地毯上的人的視線下意識朝那邊投過去,有人登時愕然出聲:“那裙子——”
那裙子,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是許多人競相爭奪的設計大師的名作,卻被曲大少買走。
接著,車上的人右手提著裙擺,徹底下了車來。
她長發盤起,露出天鵝一樣優雅白皙的脖頸,白皙耳垂的美人魚耳環與長裙交相映輝。
寒風拂在她臉上,她那張臉美得具有侵略性。
“……是路倪。”周詩雅幾乎有些失聲。
周嘉森眉心也猛然一跳,這種場合,曲二少還真的帶她來了。
為什麼,難道就不怕曲老爺子責怪嗎?這個圈子裡從來講究門當戶對。
兄妹二人震驚到頓住腳步,視線盯著那邊,表情管理都忘了。
周詩雅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路倪身上可能還有什麼是她所不知道的。
不隻是他們二人,紅毯上所有人幾乎都忍不住看過去。
汪怡荷也同樣在紅毯上,距離路遊遊和曲問野的距離更近,幾乎能感受到那種直逼而來的美。
她喉嚨動了動,忽然發現自己說和路倪長得差不多,實在是高抬自己了。
隻是——
路倪今晚不同樣也化了妝嗎?
汪怡荷視線下意識落在路遊遊漆黑濃密的眼睫毛上。
然後就見不遠處的曲二少抬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路遊遊,由衷地道:“你眼睫很美,這是這裡女子所研究出來的什麼新的秘法嗎?”
汪怡荷:……
你媽的,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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