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呀阿渡,剛在收拾,地太滑了。”她輕聲說,好一會兒,才又站直。
秦聞渡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喝完茶,他對祝青雯說,“這幾天在幫你看□□,有個兄弟,他認識一家醫院下月會來幾個新□□,到時候你帶阿姨過去配型。”
祝青雯眼睛都亮了,掩住衣領,又坐在他身邊,不住朝他道謝。
秦聞渡從茶幾上推過一張卡,輕描淡寫道,“卡裡有五十萬,密碼001105,你先用著,少了再和我說。”
……
周五的傍晚,禮大墮落一條街,星空漫遊酒吧。
抱著吉他的少女在台上彈完一曲,觀眾吹口哨的,喝彩的,給她鼓掌的都有。她在這裡彈了一下午吉他,有時候是觀眾點的歌,有時候是她自己隨意彈的片段。女孩習慣性鞠了一躬,收拾好自己物品下台。
“今天走這麼早?”酒吧老板兼職調酒師,這女孩來這差不多兩年,每次都是周五來,他隱約知道她是禮大藝術學院的學生,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言月拉了拉口罩,背好吉他,“今天有點事。”
言月算是個全能型選手,除去大提琴之外,她還會好幾種不同類型的樂器,其中,她第二喜歡的樂器就是吉他,不過很少在人前彈。言月不是循規蹈矩的乖乖女,壓力大,情緒不佳時,戴上口罩,換好衣服來酒吧彈吉他,對她而言是最佳的解壓方式。
傍晚時分的禮大十分漂亮,路燈開始一盞接著一盞亮起。
言月背著吉他走在路上,她穿著一身低調的黑色衛衣,長發梳成了高馬尾,戴著帽子和口罩。
遠遠走到禮大明德樓前,不遠處,似乎有一群人剛從主樓出來,言月目光陡然一僵。
走在最外側的是他們的副校長,並幾個她不認識的中年男男女女,不知道在談什麼。
而正中的那個,他在人群裡總是格外出挑而醒目的,很安靜,但是眼角眉梢透著些難掩的疏懶和倦怠,在看著遠方。他總是這樣,即使處在人群最中心,看起來也似乎又完全不在那裡。
言月咬了咬唇,條件反射般止住了腳步。
夕陽西下,染黃了不遠處的恂光池湖麵,波光粼粼。晚風正佳,言月睫毛微垂,見他們越來越近,她有意回避,躲在了銀杏樹後。明德樓又來出了一大群人,聽到有人叫她時,言月條件反射般渾身一僵,抬頭才發現,是一個陌生的四十多歲男人。
這個男人應該是來禮大上mba班的,剛下課不久。
她今天刻意打扮得低調簡樸,但是掩不住窈窕身段,雪白的皮膚,和那一雙抬頭時露出的瑰麗鹿眼,男人眸中明顯劃過一絲驚豔。
他是找她問路的,言月心不在焉答了,男人卻不走,又和她攀談,問她是不是禮大學生,今年大幾了,是學音樂的嗎?
言月還沒回答,影子忽然落下。
她抬眼看去,看到一張淡漠的側臉。
許映白攔在了兩人之間,遮住了男人視線。
“許公子,你熟人?”那男人顯然也認識許映白,臉上露出略顯尷尬的微笑。
許映白說,“學妹。”
他話從來很少,語氣很淡,男人很識趣,不再糾纏。
言月呆了很久,她沒有抬頭,也沒有摘下口罩,低聲對他說,“謝謝。”
謝謝。這個詞,似乎是他們之間,她對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許映白沒有久留,轉身走了。
影子被光線拉的很長,言月站在那裡,見他修長的背影,那股難言的鬱躁又爬上了心頭,不知從何而來,她緊了緊吉他帶子。
“言月,彆再刪我號碼了。”隨著腳步聲,他折了回來,路燈淡淡的光線下,男人高挺的鼻梁和清雋的眉眼近在咫尺,凝著她,溫和卻禮貌地問,“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許哥哥在月月這裡遲早形象崩塌……重yu,占有欲又強,某方麵是清冷的反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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