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線裡,言月手指一滯。
“我就樂意花錢看看美女的臉。”李旺也是個人精,看這男人穿著氣質,明顯也不是個好惹的善茬,但是也隻能硬著頭皮嘴硬了句。
男人唇略微挑起,“四千五?”
“五十萬,買你滾出去。”他調子很平,修長的手指隨意彈出一張卡,“夠用嗎?”
這句話是對於興海說的。
李旺朋友驚訝地瞧著那張臉,附在李旺耳邊說了幾句,李旺臉色也變了,更難看了。被那雙冷澈的眸子盯著,於興海出了一頭一臉的汗,他認識那個男人隨手扔出的卡,隻有櫟城銀行的頂級vip才會有,他開酒吧久了,最會看人,但是也看不透這男人來頭。
沒等於興海叫保安過來,李旺和他朋友已經自己走了,走前李旺還對男人賠了個難看的笑。
酒吧安安靜靜,眼睛都落在他身上,男人一點也不在意,目光投回台上。
“這帥哥出手好闊,第一次見。”一旁的田玉玉被震到了,她是星空漫遊的駐唱歌手,和言月也算是認識,她按捺不住激動,小聲說,“帥哥來起來來頭也不小,是不是看上你了呀,你要不要抓住這個機會?”
“五十萬,夠喝一□□杯酒了吧。”不知道是誰陡然在台下叫嚷了句。
星空漫遊關於買酒其實有個潛規則,一晚上消費五千可以點歌,一萬塊可以陪喝酒,五萬可以製定方式,再往上,基本很少有這種客人了。
言月不是酒吧員工,當然也不受這些規則約束。
她抿著唇,沒說話,盯著男人的臉,情緒翻湧。
“於哥,能給我一杯酒嗎。”她低聲說。
“哦哦,好。”於興海連忙說。
言月端著酒杯朝男人走去。
男人修長的手指停在酒杯上,沒動自己那杯龍舌蘭。
她伸手,把自己的酒朝他一伸,動作裡,有些克製不住的孩子氣的的任性和不滿。酒吧燈光昏暗,紅男綠女,曖昧和欲望在這樣的地方似乎都被渲染擴大。
他在這樣的俗世裡,卻也絲毫不顯得不相宜。
言月心理翻江倒海,說不出什麼感覺。
男人冰涼修長的手指伸了過來,她心裡五味雜陳,鼻子幾乎又要酸了。
秦聞渡的事情,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至今還未消散,她忘不了,被她發現真相時,秦聞渡慌亂的醜陋嘴臉。
“想多陪陪自己的新婚妻子。”他在她耳邊低低說,“不允許嗎?”
這麼難過,一副要哭的臉。
言月瞳孔擴大了些,那雙清亮的眼,一瞬不瞬看著他。
“我,我沒和你說我會在這裡。”剛才那股氣陡然消退了,熱度開始往臉上克製不住地蔓延。
“忘了上次?”他說。
言月陡然記起,那次她也戴著口罩,被一個人問路,許映白給她解的圍。
為什麼,無論她怎麼喬裝打扮,無論環境怎麼嘈雜擾亂,許映白總能認出她來?
見兩人距離如此之近,周圍起哄聲裡一浪高過一浪,言月飛快了喝了一口自己的酒,臉上溫度飛升,就要把酒杯收回去,
她然發現,自己對許映白好像也不是那麼了解。
許映白可以說是標準的貴公子出身,許家祖上是書香世家,家風嚴格,從小對他的教育也是如此。原本,言月以為,他受的是最正統的教育,有著良好的修養,會有些高雅適宜的興趣愛好。
卻完全不是……如今的這個他。
男人清瘦的下頜線條近在咫尺,襯衫扣子沒有完全扣好,露出了一點點分明的鎖骨。他依舊是冷漠的,此情此景,卻比平日裡要慵懶些,有種漫不經心的矜貴感。
比其她記憶裡,那個神仙一樣的清冷少年,似乎又已經完全判若兩人。
她的手卻被止住了。
呼吸相對,他喝完了那杯殘酒,順著她唇剛貼過的地方。
那對薄薄的漂亮的唇,濕潤了,便呈現出了一種和平日裡截然不同的誘惑。
言月腦子輕微一炸,隨後,就是氣血上湧。
作者有話要說: 是個斯文敗類捏,澀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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