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三十三章 耐不住寂寞(二合一)……(1 / 2)

月亮落入我懷中 霧下菘 20113 字 6個月前

這禮大校內最好吃的餐廳, 專門用來招待賓客,包間大而舒適。

言月卻味同嚼蠟,被夾在兩個人之間, 吃什麼都沒味道。

唐薑是個話多火爆的脾氣,作為言月最好的朋友, 她對靠近言月的男人態度都不好,之前對秦聞渡就是這樣的, 不過秦聞渡比較會做麵子功夫, 由著唐薑說,所以也勉強能相處。

而許映白……

雖然看著清冷寡言, 但是他性格很強勢, 占有欲和掌控欲都很強。

尤其對言月。

言月以前有些挑食, 人也很瘦。被許映白喂過幾次之後, 這個毛病差不多已經治好了。

席間, 許映白偶爾會換公筷給她布菜, 言月都會吃得乾乾淨淨。

他很有耐心,一點點養著她。

昨天言月稱了一下體重,已經有49kg了,小臉都比之前略圓了一些。

許映白用餐的時候, 基本不說話。唐薑也少見不做聲, 包間裡陷入了一片沉默,隻聽到服務員上菜時報菜名的聲音。

唐薑酒量很好, 也愛好喝酒。

服務員上了兩瓶茅台。

唐薑拎起一瓶弄開, 給自己倒了一杯,義薄雲天,“來。”

見言月也忙拿了杯子。

唐薑朝言月努嘴,“寶寶, 你就彆喝了,去喝你的營養快線去。”

言月很聽唐薑的話,乖乖的,“薑薑,我不喝,你們喝吧。”

許映白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停頓了片刻,什麼都沒說。

“許先生賞臉嗎?”唐薑問許映白。

她不知道許映白酒量如何,隻記得以前高中,他是個模範績優生,看起來也不像能喝酒的。

許映白很平靜,沒接腔,給自己倒了一杯。

幾杯酒下肚,許映白瞧著沒什麼反應。

唐薑臉喝的微微發紅,她有點不高興站起來,“我出去接個電話。”

門扉關上,室內隻剩下許映白和言月二人。

言月眼巴巴看著許映白,“沒事吧?薑薑酒量很好的。”她以前親眼見過,唐薑一個人,拎著酒瓶,放倒了三個男人。

“沒事。”

“好喝嗎?”言月又問,她纖長的睫毛撲扇著,有點兒好奇。

她從沒喝過酒,但是經常見彆人喝。以前秦聞渡喝了酒就發酒瘋,導致她對酒一直有些害怕,但是許映白從沒有過,久而久之,她對喝酒好像也那麼抗拒了,反而升起了一些好奇。

許映白看了她一眼,纖長的手指握起杯子,喝了一口,隨後。

那口酒被他用唇渡過來,辛辣的酒意彌漫開來。

言月舌尖發麻,許映白沒鬆開她,他挺久沒和她接吻了,卻是在這個場合。不知道唐薑什麼時候回來,言月又緊張,又無法克製的沉溺,簡直像是在偷情。

“寶寶?”趁她換氣的間隙,他緩緩說,似乎若有所思。

言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許映白是在重複唐薑剛對她的稱呼。

儘管知道隻是重複,聽到他這麼喊她,言月依舊有種難言的羞恥感。

許映白對誰都說不上很親熱,他本來是個極為冷感克製的人,即使兩人最親密時,他也隻叫過她全名。

偏他聲音好聽,很清冷沉磁,配上這麼一個稱謂,言月羞恥得不行,耳朵燒得通紅,那半口喝下去的酒兼簡直讓她有些醉了,整個人都飄飄的。

唐薑推門進來的前一刻,許映白終於鬆開了她。

他看起來平平常常,衣衫未亂,垂睫喝了一口茶。言月卻雙頰通紅,細嫩的手指緊緊揪著椅子邊,唇格外紅,已經微微腫起了。

她慌亂拿起杯子,也喝了一口熱茶,舌尖被燙到發疼。

唐薑回原位坐好,視線在言月身上打了個轉,意味深長。

席末,許映白接了個電話,他拿了外衣,對言月說,“公司有事,晚點來接你回家。”

言月點頭,“好。”

眼見男人頎長的背影消失。

賬早結了,司機在門口隨時候著。言月和他待一起,基本什麼都不用操心。

唐薑,“嘖。”

見她意味深長盯著她的唇,顯然對剛才發生了什麼心知肚明。

言月覺得自己要死了,她把燒紅的麵頰埋在臂彎,唐薑怎麼叫都不出聲。

“許映白給你灌迷魂藥了?”唐薑揚眉,“你是不是被男人迷傻了?”

以前和秦聞渡在一起時,沒見言月有這麼鬼迷心竅過。說是不喜歡在公共場合親密接觸,怎麼換做許映白,就什麼都答應下來了?

看今天這頓飯表現,她簡直被許映白迷得服服帖帖,要她做什麼做什麼。

看不出來,瞧著那麼清冷的一個男人,倒是很有迷女人的本事。

……行吧,高中也有了。招人的本事比秦聞渡還厲害,隻是他自己冷淡不感興趣罷了。唐薑不得不承認。

“見鬼了真是,我記得你高中見他都繞道走,我還一直以為你不喜歡這款呢。”唐薑記得很清楚。

她當時還覺得,言月就喜歡浪子,不喜歡許映白這種看起來乾淨難攀的好學生。

言月,“……”高中,準備的說,是那個夢之後,她才開始有意識的遠離許映白。沒想到,這些年後,他們會變成這種關係。

“你要適度啊。”唐薑道,“戒色,彆搞太多,小心腎虛。”

言月傻眼,她不想和唐薑討論這種事情,乾脆不再開口。

雖然她一直抗拒到那步……言月一直有些害怕。但他最近似乎在這件事情上發掘出了很多樂子。

……許映白可以克製住自己,言月卻不行。於是,看她各式各樣的反應就成了他最大的樂趣。

言月竟然難以啟齒地覺得,在某些時候,許映白性子有些惡劣。

雖然不會說出來,但是,她被弄得哭著求他的時候,他甚至會更興奮。

這一切,都是遲鈍且生澀的言月,一點點悟出來的。

下午時,言月陪著唐薑逛了逛禮大校園。

禮大算是櫟城招牌,整個省最好的大學,氣派還是有的。校園風光很好,從一個校區另外一個校區間需要乘坐校車。

言月帶著唐薑在附近逛,去了學校幾個景點。

“你們學校帥哥還挺多的。”唐薑忍不住說。

其實是因為男生基數大,帥哥比例是一定的,基數大了的話,帥哥個數增加也很正常,

終於差不多吧學校逛了一圈,言月帶唐薑往自己宿舍走。

女生宿舍樓下有個籃球場,不少人在打籃球。

唐薑愛看帥哥,叫言月陪她一起看會兒。

唐薑看了會兒,點評道,“那個穿10號球衣的最帥。”

言月隨著她看過去,正巧上半場結束。那個男生回休息區喝水擦汗,他抬頭見到言月,朝她一笑。

言月小小啊了一聲。

居然是林其諾。

他高高瘦瘦的體型,穿著紅色球衣,臉俊俏,又陽光開朗,確實挺引人注目。

“月月,你來看球賽啊?”林其諾問。

唐薑,“?”

“你們認識?”

言月說,“同學。”

她朝林其諾搖頭,“馬上就走了。”林其諾有點兒太自來熟,聽他叫她月月,言月覺得有點不適應,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和他說。

林其諾眸底浮現失望,“不多看會兒?”

“等下我們還有事要出去。”言月婉拒了。

唐薑抱著手臂,見那小奶狗帥哥被幾句話傷到,顯而易見低落了神情,言月自己還渾然不覺。

“看起來好像對你有點意思。”離開球場後,唐薑說。

“挺好的。”唐薑意味深長,“你可能就吸這種長相的男人。”

言月,“……我和他才見過三次。”

“有的人,三次都夠生小孩了。”

言月,“……”

“不過你可悠著點,彆被你老公看到了。”唐薑有些看熱鬨的樣子。這小奶狗瞧著居然還莫名其妙和許映白有點像,以那個男人那種傲慢的性格,不知道見著他對言月獻殷勤會有什麼反應。

“對了,他們是不是還不知道你結婚了?”

言月搖頭,她也在思索這個問題。

唐薑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公開?也讓那姓秦的看看,你搶手得很,離開了他也搶手。”

言月說,“今年過年見家長後吧……假設順利的話。”

她其實心裡是有點緊張的。

言月早早覺得不確定,所以一直不願意公開。

但是如果兩家長輩見了麵,辦了婚禮,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就是……她有點社恐,想到許家長輩就有些發怵。

唐薑說,“你緊張什麼,按許映白的性格,他家裡那些人不同意也無所謂,走個形式罷了。你覺得他想做什麼,會聽彆人的嗎?”

唐薑現在看明白了一點,性格溫順的男人,和性格強勢的男人的區彆。

唐薑歎氣道,“你可能就適合這種。”

需要一個強大的男人,來保護她,引導她。

瞧著外頭夕陽西落,言月心情也很複雜。

和許映白重逢之後,好像,發生的真的全部都是好事。

送走唐薑,許家司機如約來接她。

晚上,她還要去一趟中心醫院,言高詠在那裡住院。

其實言月對言高詠那一番話一直不能釋懷,可是她心很軟。

言高詠剛愎自用了一輩子,上了年紀,身體不好,主動找她求和,言月也實在硬不起心腸拒絕。他畢竟是她爸爸,她在這個世界上剩下的唯一親人了。

而且,對於她和許映白的事情,言高詠居然奇異地沒有發表太多反對意見。

在這一點上,其實言月是有點感激言高詠的。原本她就對他們結婚的事情信心不足,有爸爸的支持,多少好些。

言月提前打電話給許映白,說要先去醫院,約莫九點回家。

不料,許映白事情提前辦完了。

回複:【和你一起去,在醫院門口等我。】

說是叫她等他,言月到達櫟城中心醫院時,已經看到了許映白。

言高詠在住院部的vip病房,何冉和一個保姆在陪床。

顯然,見到言月身邊的許映白時,他們都很吃驚。

言高詠每次見到許映白時,話都很少。

許映白和言高詠的主治大夫聊了幾句,幾人都聽著。

言月瞧著他俊秀的側臉,忍不住在心裡想。走到哪裡,他似乎永遠都是視線的中心。

言高詠病況不複雜,許映白和醫生確定了手術時間和心臟支架,醫生便離開了。

床頭放著果籃,言月給言高詠切了一個橙子,言高詠最喜歡吃橙子,她還記得。

何冉以前沒怎麼見過許映白,多瞧了他幾眼。

言高詠道,“馬上要過年了。”

和許家見麵是在年後。

“今年我們去小冉家過年。”他對許映白很客氣,“許公子,年後再見。”

“月月可以等二十八回家。”言高詠說,“到時候隨我們一起走。”

按照言高詠觀念,儘管現在言月和許映白領證了,但是還沒辦婚禮見長輩,按照以前習俗,言月還不能去許家過年,今年還是得和他們一起。

言高詠和何冉婚後,過年時經常是一年在言家,一年在何家過。

因為言家親戚少,而且不在櫟城,何冉給言高詠吹枕頭風,說過年還是要人多才熱鬨,不如一家三口一起回藤城看看。

以前言月隨著他們一起去過何家。

何冉小地方出身,上麵有一個姐姐,下麵倆妹一弟。何冉弟弟何安比言月大兩歲,沒考上高中,在市裡一個汽修廠當學徒。

言月第一次隨著言高詠回藤城時,何安見到言月,就眼睛一亮。

藤城地方小,第一次來言高詠這種貴客,都恨不得把他貢起來,大家一口一個言老板,吃飯時都來給他敬酒,好麵子的言高詠倒是挺受用。

對言月,態度就要差不少了。

當時,何冉剛和言高詠結婚沒多久,何家人對言月不怎麼看得起,覺得何冉肚子爭點氣,明年一舉得男了,一個死了娘的小姑娘,在家能有什麼地位?

言月性子安靜內向,言高詠被拉著出去喝酒了,她就留在何家。

言月戴著耳機,一個人坐在客房床上,邊聽音樂邊看一本雜誌。

不料有人開門,居然是何安,用鑰匙開門進來了,

當時言月才十六歲,何安長得人高馬大,在何家被慣壞了,囂張跋扈得很。言月是從大城市來的小姑娘,性子怯生生,整個人都白嫩嫩、水靈靈,長得也美,簡直像電視裡的小明星。

何安在她床邊坐下,龐大的身體靠著她,手蓋在她的手背上,還用力捏了捏她的手。

言月臉色煞白,像觸電一樣,迅速抽回了手。何安還朝她笑,說不出的惡心。

言月飛快扔了雜誌,往外跑。

跑到大門,撞上喝酒回來的言高詠,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言高詠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氣得言高詠罵她性格古怪,大過年的哭喪。

後來言月連夜回了櫟城,獨自在家過的年。

之後,她再也不肯去,寧願一個人在家過年。

何冉很誠懇地說,“月月,你提前準備準備一下,今年和我們一起回去過年好嗎?”

她對她的稱呼都變了。

“外公外婆都很想見你。”說的是何冉父母,這麼些年,何冉沒生孩子,那兩個人倒是對言月越來越殷勤。

她這個提案顯然是已經先和言高詠說了的,他默認了。

言月手指微微顫著,跨越這麼多年,她一想起何安,依舊有種揮之不去的惡心感。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