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三十三章 耐不住寂寞(二合一)……(2 / 2)

月亮落入我懷中 霧下菘 20113 字 7個月前

她聽到許映白淡淡的聲音,“言月不去。”

“她過年和我一起。”

話裡沒什麼商量的餘地,許映白一貫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言高詠臉上笑容有點僵。

考慮他是個病人,何冉關了病房門,叫言月和她出去談。

隔壁空病房裡,何冉對言月說,“小姐,你要體諒體諒你爸爸。”

她又瞧著許映白。

“你們還沒辦婚禮,姑爺,按照我們這邊的習俗,姑娘那麼早上門過年,不太好。”何冉輕言細語。

許映白說,“隻有我和言月。”

他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平常常,“在我家,她想去哪去哪。”

何冉笑容僵在了臉上。

何冉對許映白不熟悉,以前,見秦聞渡陪著言月來過幾次言家。

秦聞渡對她很親熱,在人前表現得非常完美,像個完美男友,完美的晚輩。

而眼前這個男人,雖然很年輕,而且寡言,卻讓何冉有種不好惹的感覺。

“你是言高詠的秘書?”他居高臨下看著她,聲音淡淡的,“你的專業素養看起來很不合格。”

何冉臉青一陣白一陣。

被一個這麼年輕的男人,還是她名義上的晚輩當麵訓斥,她麵子終於完全掛不住了。

言高詠生意搭了許家這條線,最近拿了大筆投資。

他當然知道是誰在背後運作,也對何冉提起過,叫她千萬彆在許映白麵前拿捏什麼長輩身份。

許映白也不吃這套,他不是什麼幼稚的年輕人,反而性子成熟冷硬,軟硬不吃。

言月被他牽著手,不知為何,眼眶微微發熱。

在成長過程中,她很少受到這種強勢且明顯的維護。

秦聞渡很少維護她,總是在挑刺,說你這裡做的不對,那裡不對,應該要如何。

言高詠也是苛刻的性格,很少表揚她,說的最多的,就是她天賦不足,性子太弱。

回家車上,他抽了一張紙巾,給她擦了擦眼角。

許映白沒問她為什麼忽然流眼淚,他給她擦乾淚水,“有什麼彆憋著,都告訴我。”

言月小聲說,“可是,會覺得很丟臉……”

“沒什麼好丟臉的。”他垂眸看著她,“你再丟臉的樣子,我都見過了。”

小時候,她受什麼委屈都來找他。

現在,她也經常被他弄得哭得一塌糊塗,像是水做的,流不乾的眼淚。

言月臉一紅,眸子裡還含著眼淚,又低了頭,“嗯。”

不知道是因為住在一起逐漸熟悉了,還是因為有了身體上的親密接觸,

這些天,她覺得自己和許映白的距離縮短了很多。

覺得他似乎不再像以前那麼高不可攀。

她孤獨太久,渴望一份獨屬於她、全心全意的愛。

許映白給了她太多。

……

秦聞渡從秦宅裡離去。

這段時間,他過得很不順。

原本,秦聞渡在秦家櫟北銀行當經理,最近被調職去了分行,職位和收入都降低了。秦家子弟多,這一個舉動,顯然有把他邊緣化的趨勢。

秦聞渡也不是傻子,自然意識得到。

他不知道這件事情和言月有關係沒有,隻覺得心煩意亂,煩躁得很。

回家之後,他見祝青雯在家打掃衛生。高馬尾,白色毛衣,牛仔褲。

“大忙人,今天怎麼在家?”他忍不住陰陽怪氣了一把。

隻覺得自己也是可笑,花錢養了個女人,說要考研,他來找人,三回兩回找個空。

“想你了。”祝青雯語氣柔柔。

秦聞渡沒做聲,見她放了吸塵器,上來抱他。

“今天可以關了燈嗎?”祝青雯說。

黑暗裡,祝青雯對他格外熱情。

這才是女人,秦聞渡想,和言月在一起的兩年,他素了兩年,算是對得起言月了。

祝青雯抱著他,小聲叫他老公。

終於,他喘了口氣,順手打開了燈。

懷裡女人微微一顫,彆開了臉。

秦聞渡點了根煙,煩心事又湧上心。

這段時間他一直找不到言月,去了禮大,見了幾個之前的同學,都說沒見過言月。

他對祝青雯說,“我最近工作變動,可能要出國。”

收入雖然會暫時降低了一點,但是對於目前處處受製的形式來說了,去海外秦家產業,可能還會好些。

祝青雯呆住了,“那我呢?我怎麼辦?”

“你在國內待著唄,還能怎麼?”秦聞渡沒好氣道。

祝青雯說,“那你給我在禮大旁買一套房子?我之後去上學也方便。”

她記得言月住的那套房子。

而且,住在那裡,說不定有機會經常見到他。

秦聞渡難以置信,“你瘋了?知道禮大邊上房價是多少嗎?”

他心裡越發煩躁,想起以前言月多乖巧,幾乎不花他的錢。

秦聞渡換了張新手機卡,給言月以前的號碼繼續發短信。

【言月,下月我就要出國了。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並沒有出軌,希望你可以不要冤枉我,初戀一場,青梅竹馬那麼多年,我想最後見你一麵,把以前一些事情和你說清楚。】

*

冬越來越深。

溫睿和林恒在公司食堂吃飯,見許映白出電梯。

一看時間,林恒揚眉。

這才五點。

雖說前段時間談了個大單子,最近確實不那麼忙,但是,有老婆了還是不一樣。

換以前的許映白,十點走都算早。

“還是家裡熱乎乎的老婆重要啊。”林恒感慨,“我都想結婚了。”

幾個員工也遠遠看著,“老板結婚了?”

當年,老板空降這邊時,在公司裡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年輕,履曆極為漂亮,許明川獨子,長得又那麼出挑,隨意提出一點都夠轟動了,莫說加起來。當時差不多大半個公司的年輕單身女員工都有點想法,

可惜,後來什麼旖旎心思都散了,被他性格冷散了,就是個工作狂。

倒沒想到,忽然這麼年輕,不聲不響就結婚了?

林恒倒是沒什麼避諱,“對啊結了。”反正許映白對這件事情也不避諱,隻是小嫂子自己不願意拋頭露麵。

言月在家,在琴房。

在直播吉他。

快期末考試了,她這學期選了一門吉他相關的選修課程,所以,乾脆開了直播,邊直播邊練練。

澤淵幫她引了一大批流。

現在,她粉絲已經漲到七八萬了,直播間也很活躍。

宅子裡中央空調效果非常好,穿多了有些熱。

她今天穿了及膝群,毛茸茸的白色長襪,兩邊綴著粉色的小毛球,頭發紮了兩個低低的馬尾,鬆鬆垂在瓷白的麵頰邊,看著極為可愛。

她今天興致不錯,邊彈邊偶爾唱幾句,休息時還會回複一下彈幕。

【媽呀,我要死了。】

【寶寶太可愛了啾啾】

這些彈幕,言月一般不回複。

直到看到一個粉絲問她指法。

言月便從凳子上站起來,湊近攝像頭,給粉絲演示了一下。

【媽呀,月亮妹妹這麼高的?腿好長好長!!】

坐著還沒有那麼明顯。

有彈幕問:【月月妹妹多高啊?】

言月說,“不穿鞋,大概168?”許映白個子高,她站他邊上,沒覺得自己有多高。

【好高,比我高了10cm!!原來是姐姐?】

【我不管,月月就是長腿萌妹!】

【你看她這麼軟,這麼好捏嗚嗚嗚,想和妹妹貼貼。】

言月最近賬號熱度很高,在音樂區算是異軍突起。

不過她一不擦邊,二不露全臉,三也不是全職主播,不會每天都播。

隻是偶爾有空,會不定時上線播播。

言月最近把她寫的那首吉他譜子修好了,詞還在琢磨。

她把這個直播間當成了自己的造夢間,有什麼新的靈感,都來這裡抒發。

不過即使這樣,不少本土主播都對她有些意見,畢竟蛋糕就那麼大一塊,她拿走了,彆人就少了。

很多人給她刷禮物。

言月最開始完全不知道禮物有什麼用,也不知道感謝老板,後來還是澤淵私底下告訴她,收了禮物需要感謝,於是她便會說一句謝謝。

不過言月現在也沒去提過錢,沒研究過那些數字的意思。

這樣反而導致不少人愛給她刷,甚至還有人私下賭,說要刷多少言月才能說點新的台詞。

【算了算了,榜一大哥一句感謝都沒拿過,彆說榜二榜三了。】

榜一是個叫w的賬號,隻給言月打賞過,出手很闊綽,看得出是個經濟自由的主,但是極少上線,眼下也是灰著的未上線狀態。

言月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六點,於是,她說,“今天差不多就到這裡了,下次再見。”

【啊,就不播了啊?今天穿這麼可愛。】

【太短了月月!】

【為什麼不播了,是不是要去陪男朋友?】

那天之後,月落的男朋友也沒再出現過了,有人問起,言月也沒回答過,比她本人還神秘。

言月沒回答這些。

她剛關了直播,便聽到樓下開門聲。

……來不及去換衣服了!

琴房裡好像沒放彆的衣服?

許映白進琴房時,看到的就是她急急忙忙,正在衣櫃裡翻找替換衣服。

言月麵頰微紅,彆開了臉。

男人垂眸,看了眼她的裙擺。

言月偷偷地,用手把裙子往下扯了扯,不知道為什麼,在許映白麵前,她總有種無所遁形的羞恥感,雖然也知道沒什麼必要,她沒看清過許映白,但她渾身上下,在他麵前也已經沒太多秘密了。

她大腿其實有些肉,小腿卻很纖細,腿又長又直。

許映白記得她穿短裙的樣子。

高中時,去給秦聞渡籃球賽加油,穿著短短的裙子,露出一截細細的腰。

在他麵前,卻從沒穿過。

有很多彆人看過的她,他卻沒有,在那段缺失的日子裡。

“躲什麼?”許映白語氣沒什麼變化。

他看了一圈,看到還沒收起的攝像頭和吉他。

他對言月說,“過來。”

還是清清冷冷的模樣,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襯衫,很襯他冷白如玉的膚色,沒打領帶,也可能是在玄關時解開了。

他穿黑色,尤其是黑色襯衫時,顏色壓住了五官的秀致,凸顯出了眉眼的冰冷……特彆給人斯文敗類的感覺。

言月小聲嗯了一句,被許映白抱起,坐在他腿上。

男人右手摁住了她的後腦,力道不輕不重。

言月臉慢慢紅了起來,她無比後悔,在這種時候穿了裙子。

他纖長的左手,輕輕鬆鬆把她的長襪脫了下來。

以前和秦聞渡最多隻接過吻。和許映白在一起後,她開始知道,原來男人女人之間,還能有那麼多不同的接觸。

言月紅著臉,她實在太生嫩/敏感,一點點刺激都受不住。

“為什麼要換衣服?”許映白問。他生得俊,氣質卻冷,臉上沒什麼表情時都會顯得很冷淡。

言月,“……”被直接抓包,她不知道該怎麼辯解。

“沒有……沒有要換。”

女孩子聲音很軟,帶著悶悶的小鼻音,“穿給哥哥看的。”

他聲音很冷淡,那雙烏冷狹長的眸子凝著她,“這麼耐不住寂寞?”

眼下淚痣看不出半分多情,和人一樣冷。

“說過五點回來陪你。”確實一分沒差。

嘴上這麼說著,男人薄而冰冷的唇卻已經找到了地方。他很吃這套,身體反應很明顯,興奮起來時甚至會克製不住地弄得她微疼。言月像個怯生生的紅眼睛小兔子,又求他親她,又亂七八糟保證,以後隻穿給他一個人看。

許映白從不說她應該怎麼樣,卻總有辦法,逼她說出他想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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