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溫柔(2 / 2)

他生平第一次發現和雄蟲接吻的樂趣,竟然有些上癮,和許岑風抱在一起吻了許久才氣喘籲籲的分開。

許岑風幫法厄斯把襯衫扣子一顆一顆地扣好,直接扣到了領口,後者見狀皺眉活動了一下脖子,伸手想要解開,卻反被許岑風攥住手腕:“彆動,就這麼扣著。”

法厄斯從來沒穿得這麼規矩過,畢竟他又不是西部那些優雅做作的貴族,聞言不虞挑眉:“為什麼?”

許岑風沒解釋太多,隻是笑了笑:“會被看見的。”

法厄斯一想也是,就放下了手,任由許岑風把他的軍裝衣扣扣得嚴嚴實實,在距離會議開始僅剩五分鐘的時候,這才打開房門走出去。

霍克站在外麵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已經快長草了,他眼見法厄斯從許岑風的酒店房間裡麵走出來,悄悄瞥了眼對方後頸的蟲紋,結果發現顏色居然沒變。

在薩利蘭法,雌蟲一旦被雄蟲標記,後頸的蟲紋顏色就會產生變化。法厄斯昨天贏下擂台賽,帶了一隻漂亮雄蟲回到酒店共度春宵的消息已經鬨得滿城風雨了,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但更多的還是在幸災樂禍。

無他,當時所有的在場觀眾都看見了大屏上顯示出的信息,許岑風雖然身手令蟲驚豔,但血液純淨度隻有35%。

這個數據不算高也不算低,用來標記彆的雌蟲可能還行,但標記法厄斯這隻S級的王蟲卻遠遠不夠。

贏了一隻漂亮雄蟲回去共度良宵又怎麼樣,還不是像太監一樣,能看不能吃。

霍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許岑風的血液純淨度好像隻有35%,沒辦法標記王蟲,怪不得首領後頸的蟲紋沒變色。

法厄斯走出房門,見霍克站在旁邊發呆,腳步一頓直接停在了他麵前,神情喜怒難辨:“你大清早把我叫起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在這裡發呆的嗎?”

霍克聞聲這才回神,下意識站直身形道:“首領,西部的那些將領說要帶回他們部族的雄蟲,一直在會議室等著呢。”

法厄斯懶得等光梯,直接和霍克一起朝著樓梯走去,聞言漫不經心道:“那就讓他們等著,我倒要看看那些家夥有多少耐心。”

不出錢不出力就想把他們千辛萬苦營救出來的雄蟲帶回去,世界上哪兒有那麼好的事。

早上落雪剛停,地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法厄斯剛剛走出酒店大門,迎麵就是一陣刺骨的寒風,他卻麵不改色,直接彎腰坐上了飛行器,對前方的司機道:“出發去軍部。”

霍克眼疾手快跟著擠上了飛行器,這才沒有被落下,他對法厄斯道:“首領,曼迪那個家夥已經有些鬆口了,說願意出比上次多三倍的軍需物資來換回那些雄蟲。”

法厄斯點了根煙,冷笑著甩了甩打火機:“那個吝嗇鬼,終於肯往外吐點東西了,告訴他,這次我要五倍的數量。”

北部這次出動軍隊去對付那些難纏的星盜可沒少折損兵力,上次他要三倍,曼迪不同意,拖拖拉拉這麼久又答應了,法厄斯可不會傻兮兮保持原價。

耗了他將近大半個月的時間,都夠商店裡的巧克力餅乾漲一倍價格了。

霍克聞言連連點頭,深覺有理。他見法厄斯懶洋洋坐在位置上,眼角眉梢都透著饜足,八卦之心頓起,怎麼壓也壓不住,最後終於忍不住好奇打探道:“首領,聽說您昨天把那隻雄蟲帶回了酒店?”

法厄斯沒有否認:“嗯。”

霍克:“過了一晚上?”

法厄斯瞥了他一眼,煙霧彌漫間,那雙幽綠色的眼眸情緒難窺:“是又怎麼樣?”

霍克心想不是吧,許岑風又沒辦法標記,就像一塊肥肉到了嘴邊能看不能吃,首領這樣還能和對方過上一夜?爽得起來嗎?

霍克小心翼翼問道:“首領,舒服嗎?”

法厄斯聞言陷入了沉思,出於麵子,他並不想在霍克麵前暴露自己對那隻雄蟲的好感,但出於誠實,他又不想昧著良心說話。

真扯,法厄斯心想自己什麼時候也有良心這種東西了?

他彈了彈煙灰,皺眉道:“一般。”

假的,其實昨天舒服死了,爽得連天南地北都找不到。

霍克點點頭,心想果然沒爽起來,他摸著下巴思索道:“您如果想試試雄蟲的滋味,昨天應該下場去爭奪希爾閣下的,他的血液純淨度最高,而且彆的雌蟲都不是您的對手。”

法厄斯嗤笑道:“我可不會去搶一坨狗屎。”

他眼睛瞎了才放著許岑風不要去搶希爾那種貨色,霍克卻總是和彆的雌蟲一樣,對血液純淨度最高的雄蟲萬分追捧,法厄斯不覺得那個虛無的數字能代表什麼。

沒過多久,飛行器終於抵達軍部。

法厄斯和霍克一起上樓朝著會議室走去,剛剛走到門口就見秘書官已經在外麵等著了,他看見法厄斯過來,連忙走上前道:“首領,曼迪少將他們已經到了半個小時了。”

法厄斯聞言低頭看了眼時間,發現自己才遲到十五分鐘而已,皺了皺眉:“他來那麼早做什麼?”

是不是有病?

秘書官壓低聲音道:“應該是為了接回雄蟲的事,他們前段時間還打算慢慢磨鬆我們的態度,結果不知道為什麼,昨天忽然急著要接那些雄蟲回去,還鬨了一場,隻是您在格鬥場不知道。”

法厄斯敏銳察覺到了其中的貓膩,他不動聲色抬手,示意秘書官去調查原因:“查清楚為什麼,有了消息立刻過來通知我。”

語罷這才走進會議室。

彼時會議室裡已經到了許多將領,一張長桌分出左右,左邊是穿著白金色軍服的西部將領,右邊是穿著黑金色軍服的北部將領,彼此之間劃得涇渭分明,氣勢有些劍拔弩張。

法厄斯見狀笑了笑,他在所有將領的注視下拉開座椅,在上方首位慵懶落座,十指互相交握,目光落在了西部來的那群貴族身上:“瞧瞧,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居然到得這麼齊。”

坐在法厄斯左下首的是一名金發軍雌,他原本眉頭緊蹙,神情顯得有些焦急不安,直到看見法厄斯走進來,這才眼睛一亮:“法厄斯首領,我們今天來是有要事想和您商談。”

法厄斯似笑非笑道:“你們想接回那些被星盜劫掠的雄蟲?”

他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右手活動了一瞬,清楚比了一個“五”的數字,將北部的貪婪與卑鄙展露無疑:“我要這個數。”

曼迪少將見狀臉色微微一變:“上次不是說隻要三倍嗎?”

霍克坐在法厄斯右手邊,一唱一和道:“曼迪少將,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每次的價格可是不一樣的。”

其中一名西部將領怒而拍桌:“你們這和強盜有什麼區彆?!”

霍克聳肩:“如果您覺得沒區彆,我們也沒有意見。”

強盜在北部可不是什麼貶義詞,軟蛋才是。

曼迪少將把惱怒的同伴重新按回椅子上,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皺眉看向法厄斯:“真的沒有任何可以商談的餘地了嗎?”

法厄斯淡淡挑眉:“五倍就是我的商談價格。”

曼迪一向吝嗇,前段時間連三倍的軍需物資都不肯出,法厄斯不覺得對方會立刻答應,然而對方聞言沉思片刻,竟是破天荒答應了,咬牙道:“好,五倍就五倍,不過我們明天就得帶那六隻雄蟲回到西部!”

法厄斯聞言掀起眼眸看向曼迪少將,意味不明的反問道:“六隻?”

拋開許岑風不談,當初法厄斯一共救回了七隻雄蟲,兩隻來自北部,五隻來自西部,哪兒來的六隻?

曼迪少將把一摞照片擺在法厄斯麵前,上麵都是那些被營救回來的雄蟲,然而其中一張照片顯得尤為特殊,上麵的雄蟲黑發黑眸,赫然是許岑風:“法厄斯首領,我們必須要帶走這六隻雄蟲,他們都來自於西部。”

法厄斯見狀直接摘掉手套,骨節分明的指尖在那一排照片上劃過,最後把許岑風的照片抽了出來:“除了這隻雄蟲,其他的你們都可以帶走。”

許岑風歸他了。

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西部雄蟲,帶走就帶走吧,反正軍部的消息都套得差不多了,留著也沒用。

曼迪少將見狀臉色又是一變,想也不想的否決道:“不行,我們必須帶走這位閣下!”

法厄斯聞言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幽綠的眼中悄然閃過一抹暗芒,潛藏冰冷與殘忍,一字一句道:“我說這隻雄蟲我要了,你聽不懂嗎?”

熟悉法厄斯的蟲都能看出來,他現在已經有些生氣了,幾名北部連大氣都不敢喘,就連曼迪少將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臉色又僵又難看。

雖然北部與西部一向不和,但耶尼亞副首領與曼迪少將倒是頗為談得來,見狀開口勸道:“首領,那些雄蟲畢竟都來自於西部,要不……”

他話未說完,法厄斯目光冷冷一掃,立刻識趣噤了聲。

就在會議室的氣氛陷入僵局時,秘書官忽然敲門走了進來,隻見他俯身在法厄斯耳畔低聲說了句什麼,後者目光頓時一變,又驚又詫,反倒引得其餘的將領麵麵相覷,暗自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事實上秘書官隻說了一句話——

“那隻叫許岑風的雄蟲血液純淨度很可能是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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