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毓怎麼都不放心教主和這個不靠譜的在一起,急忙道:“我也去。”
沈拂收扇冷笑:“有的事情兩個人做叫情趣,三個人就是放蕩了。”
“……”
語畢,拽著蕭燃的袖子往回走。
秦毓愣了好半天,直勾勾盯著小和尚:“他真的修過佛道?”
小和尚認真道:“師父乃是得道高僧,世俗之人確實不好理解。秦公子可以試著參悟,運氣好的話也能得道。”
秦毓隻想嗬嗬他一臉。
沈拂和蕭燃原路返回,退到被封的宅院裡。
“你看。”
沈拂盯著蕭燃的側顏:“是挺好看的。”
蕭燃忍無可忍,奪過他手上的扇子,在沈拂額頭敲了下,“是讓你看院子裡損壞的門窗。”
沈拂:“此扇伴我十年,今日贈你作為定情信物,望君且行且珍惜。”
“……”
這已經是蕭燃不知道第多少次後悔沒有直接拔劍。
沈拂口無遮攔,神情卻是漸漸認真,走近去檢查門窗,確定不是被刀劍砍壞,心下不由生起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蕭蕭,會吹簫麼?”
他記得救下蕭燃時,對方懷裡有揣著一支蕭。
蕭燃自然會,不過這句話從沈拂口中說出怎麼聽怎麼不對味。
“可惜沒有琴,隻能勉強用蕭試試。”沈拂回頭對他道:“一會兒一定要用力吹,記得動用內力。”
蕭燃實在不想繼續聽他說下去,直接拿出蕭吹奏。
受了心境影響,足足用了五成內勁,沈拂縮了縮脖子,從中感受到一股凜冽的殺氣。
窗玖應聲而斷。
沈拂舉起手,示意可以停下,做了比對。
“裂口一樣,這門窗大有可能是被聲浪震斷。”
江湖上用樂器作為殺人武器的屈指可數,最知名的就是琴莊。
“有可能是這名被害的弟子發起反擊時留下,也有可能是……”
沈拂沒有繼續說下去,蕭燃接過他的話茬:“凶手留下的。”
他的手指摸了摸那些淩亂的痕跡,“有沒有注意到剛才那個孩子看到謝鳴時的反應?”
畏懼,又有點疑惑。
比起謝鳴,他明顯更願意親近小和尚,甚至是秦毓。
“賊喊捉賊的手段太過拙劣,莊主應該是真的不知情,”沈拂眼底閃過一抹光亮:“莫不是……老莊主?”
隻是他為什麼要對自己莊內的弟子動手?
蕭燃:“殺雞儆猴。”
視線掃過花園一草一木:“這裡布置甚至豪華,我聽謝鳴說過這位弟子家世代貧寒,後來長兄賺了些錢才使得家境殷實起來。”
沈拂冷笑:“這錢的來路應該沒這麼簡單。”
蕭燃和他漫步在花園,被染紅的土地見證著大宅裡發生過的慘劇:“幾年前老莊主投靠天音教,我曾經叫人摸過琴莊的底,發現裡麵有不少人是朝廷埋下的暗子,碰巧這次的死亡名單中他們全都在。”
沈拂:“謝鳴和老莊主眉眼有幾分相像,那小孩看到害怕也解釋的過去。”
親自出手滅人滿門,聽著著實令人駭然。
“獅子沉睡再久還是獅子,改變不了吃肉的習慣,”蕭燃:“朝廷暗子眾多,一夕拔除不可能,死了這麼多人,必定是人人自危,不敢再有逾矩。”
連續吃了兩個啞巴虧,朝廷短時間內估計不會再有所動作。
沈拂沒有評判,禍不及家人,這些死的人是真的可憐,然而兩虎相爭,若說沒有犧牲根本不可能。
蕭燃:“當年獨子兒媳的死對老莊主打擊太大,隻有這一家被滅了滿門,怕是和謝鳴生父中毒之事脫不開關係。”
沈拂停下腳步:“好像是你的人。”
蕭燃手一揮,牆上的人落地跪下:“參見教主。”
胸口不斷起伏,內力損耗過度,臉色發白,可見他趕了很遠的路。
“屬下有急事彙報。”黑衣人說話間目光有意無意瞥向沈拂。
沈拂沒有絲毫自覺:“你們教主已經是我的人,但說無妨。”
頭上挨了一記。
蕭燃收手,玩味道:“這扇子用來敲人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