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力不錯。”
老板做位麵官那麼久,對能量體的感知格外敏銳,雖然不知道薑祈遠用了什麼法子掩飾住大部分暴動的能量體,但那種一靠近就不舒服的感知騙不了人。
薑祈遠留下多一倍的買單錢離開。
……
帶著絲絲涼意進入房間,還未徹底走入屋內,蓬鬆的毛巾扔過來,穩穩搭在他的頭上。
係統吸了口涼氣,跑到沈拂身邊點了根蠟燭取暖:“你絕對無法想象,我今天見著鬼了。”
沈拂慢悠悠倒了杯水,‘嗬’了一聲。
“從前我沒有細想,但今天在雨水下,我摸了一個女人的手,和薑不理的肌膚一樣柔膩。”
沈拂回憶許久,才想起薑不理是誰。
“不告而彆的是你,他又沒死,哪來的遇鬼一說?”
係統申辯:“道過彆,我說要回自己的星球。”
麵對沈拂刀子一樣的視線,係統訕訕道:“我還碰見一位自稱姓江的女人,她身上的味道像極了不久前我在路上勾搭的男性。”
啪啪啪。
沈拂鼓掌道:“分析的很到位。”
“你是老江湖,”係統趴在椅子扶手上:“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沈拂不說話,瞄了眼架子上的骷髏頭。
係統沉默了幾秒,取下來仔細端詳,花開的沒有方才他離開前嬌豔。
“上麵附著一個世界所有的消極意誌,”係統道:“能跟我們回來不足為奇,但到現在衰敗的跡象都不明顯。”
這個位麵完全是依靠能量體存活,一個完全不同的生命體按理說早該消亡。
沈拂敷衍道:“或許是神通廣大。”
係統繼續道:“甚至連水土不服都沒有。”
沈拂走過來,指尖勾了勾一朵花瓣:“因為在你身邊就是他的故鄉。”
所有的花跟著一起搖曳,像是在讚同此說法。
係統失了胃口,習慣性扶了扶鏡框:“指揮官是不是一會兒要過來燒烤?”
沈拂偏過頭。
係統:“說到底就是為了一口肉。”
沈拂轉移話題:“那你覺得是什麼原因?”
係統認真道:“我想私下查一下薑家的族譜。”
可以肯定不是錯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骷髏頭不自然地顫抖了一下。
沒費多大的力氣,就有了初步收獲。
薑家這一代優秀的年輕人不少,真正被人熟知的卻不多,一個是如今位高權重的薑暮蒼,還有一個據說下落不明多年,叫薑祈遠。
“薑祈遠。”這個名字從係統口中念出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誘惑力,至少對骷髏頭是這樣。
從各方麵來看,包括能量體不穩定,這個從來以神秘著稱的薑祈遠都顯得十分可疑。
“是你對不對?”手指用力戳了戳骷髏頭。
骷髏頭動了動,張口咬住。
說是咬,不如用叼更為合適,一點也不疼,從係統的角度看過去,就像被一隻小狗含著手指,後者還不停搖著尾巴。
係統冷笑:“薑家人當真各個都不簡單。”
準備追究下去,薑暮蒼正好趕在這個節骨眼上來了,還帶了精致的花束。
沈拂做了手勢,係統抱去窗台上放好,從中抽出一根枝條撓骷髏頭癢癢。
薑暮蒼望向沈拂……這是在唱哪出戲?
沈拂覺得天氣燥熱,脫下外套:“同理。”
薑暮蒼雙眉一揚。
沈拂:“有些人的馬甲沒有捂好。”
薑暮蒼忽然生出些心虛,自己讓沈拂立了七個牌位,若論馬甲,性質比薑祈遠還要惡劣。當下閉口不言,儘量減少存在感。
沈拂心思靈活,眼睛一眯:“說起來……”
薑暮蒼趕在話說完前端茶送水,試圖澆滅即將燃起的火種。
看他如此上道,沈拂點到即止。
係統則完全沒有這幅好脾性,整個人像是浸染了一層黑霧,走到哪裡都帶著陰氣。
他的閱曆算是不少,再加上有指揮官這個現成的例子,連起來一想就發現自己被套路了,還不止一次。
“有辦法恢複成人形麼?”
這句話是對著薑暮蒼問得。
薑暮蒼完全不講兄弟情,給出肯定的答案。
粗魯地拿起骷髏頭用力搖了幾下,骷髏頭發出一點幽光,沒有幻化成人形,土壤裡卻不慎掉落出一個小本子。
係統眼疾手快,先一步拾了起來。
啞女。
打工學生。
……
上麵列舉了數百種身份,還詳細記載了姓名以及人物性格。
本子的封麵上端端正正寫著‘備忘錄’三個大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