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湘湘的事情, 大家隻討論幾句就岔開了話題。
霍晚楓知不知道溫湘湘喜歡他不確定,但他的心思始終隻在舒阮身上。
許青梨得知溫湘湘聯姻對象並不磕磣,甚至條件很好,也就不操心了。
溫湘湘跟霍晚楓注定不可能, 那還不如早點開始嘗試彆的可能。
幾人閒聊過後便正式開始玩牌, 鬥地主最常見的玩法是三個人。
原本霍晚楓想得很好,要是玩四個人的, 他就和舒阮做隊友;玩三個人的, 他就讓他們三個人玩,他在舒阮旁邊給她當軍師。
沒想到溫嶠舟比他先說了自己不會玩,他平時確實也幾乎不玩牌, 霍晚楓沒懷疑他,隻得自己上陣, 讓他跟在許青梨旁邊學習。
溫嶠舟將座椅朝許青梨身邊挪了挪。
“溫總, 你來玩吧。”許青梨將牌遞給他。
“不用, 我先看你玩。”溫嶠舟抬手輕推了下, 指尖不小心擦過她的手背。
本來隻是蜻蜓點水般碰了下,他很快就收了回去, 但許青梨莫名想到那天晚上做的那個夢, 夢裡她一直玩彆人的手……雖然溫嶠舟不可能知道,她還是有點臉紅, 趕緊坐回去,也不再多勸。
許青梨第一局就拿了地主牌,她性子比較拘束,加上溫嶠舟在旁邊看著,有點緊張,被霍晚楓和舒阮聯手打了個毫無還手之力。
霍晚楓看自己跟舒阮配合好, 已經自動上升到他倆心有靈犀了,美得要死,不住誇舒阮。
“你閉嘴吧。”舒阮無奈,看了許青梨一眼,“還不是全仗著牌好。”
許青梨倒是無所謂,隻要不是惡意攻擊她,這種場合沒人注意她才好。
但溫嶠舟顯然就要小心眼許多了。
第二局,許青梨又讓他拿牌,溫嶠舟這次沒有拒絕。
這次輪到他先做決定,他看都沒看牌,直接說:“不要。”
許青梨都沒來得及說話,提起一口氣又憋回去,隻好繼續不吭聲——溫嶠舟手氣很好,這把牌很適合當地主。
他的下家是舒阮,他把好牌都拿了,舒阮手裡的牌自然不好,也不要地主,於是最後霍晚楓不得不當了地主。
溫嶠舟這時候將牌還給許青梨:“還是你打吧,我在旁邊學習。”
有一手好牌,舒阮又沒有放水,兩人將霍晚楓打了個落花流水,比上局許青梨慘無數倍。
霍晚楓辯解道:“一定不是我牌技不好,是你們牌太好……溫七,你拿了那麼一手好牌,為什麼不要地主?故意的吧?”
“我不會。”溫嶠舟特彆理直氣壯,然後懶洋洋靠在椅背上,微微朝許青梨那邊偏著頭,“還有,技術差就彆怪運氣,是兩位姑娘玩得好。”
霍晚楓不好反駁,憋著氣道:“再來。”
許青梨抿了抿唇,嘴角不自覺翹了翹,低聲對溫嶠舟道:“這把還是你來抓牌。”
他手氣看起來很好的樣子。
這樣的溫嶠舟,莫名讓她有安全感,也不那麼拘束了。
“好。”溫嶠舟看著她腦袋上的小人坐在椅子上,小腳丫晃來晃去,難得一副放鬆狀態,整個人看著悠然自在,聲音都不由自主溫柔了幾分。
她各種抓馬的樣子都很可愛,但這樣歲月靜好的感覺會讓他整個人從內到外地柔軟下來。
算牌對溫嶠舟本就不算難,更何況他還有異能,之後的牌局中,他不著痕跡便掌控了全場——要是許青梨拿到地主,他就用儘全力幫她贏牌;要是舒阮拿了地主,他便故意給霍晚楓機會,讓他去給舒阮喂牌;要是霍晚楓拿了地主,他便主要針對他製造樂子,贏不贏無所謂,氣氛首先要愉快。
最後大家都很滿意:許青梨無所謂輸贏,玩得輕鬆自在就很開心;舒阮看重輸贏,贏得最多;霍晚楓隻想引起舒阮注意,無論自殺式喂牌,還是在當樂子人這件事情上,他都做得非常好——相信之後舒阮隻要想起打牌相關,腦子裡蹦出的第一個人,一定會是霍晚楓。
至於他倆能不能在一起,那就要看霍晚楓的個人魅力了,他已經儘力。
溫嶠舟深藏功與名,送許青梨離開的時候,還跟她說:“謝謝你教我玩牌,今晚很開心,有時間請你吃飯。”
雖然今晚氣氛好,但對一個社恐來說,許青梨還是不太想和老板單獨吃飯,趕緊道:“是你自己厲害,我其實什麼都沒教,甚至感覺你比我玩得還好。”
他偶爾一個看似隨意的提醒,總能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要不是沒有理由,她甚至會認為他是在裝不會。
“隻是巧合。”溫嶠舟怕再說下去自己就要露餡了,笑著岔開話題,“總之今晚辛苦了,不管是玩牌,還是給溫湘湘畫畫的事。”
“湘湘的事……”許青梨猶豫一下,還是鼓起勇氣道,“其實我覺得,她那個聯姻對象還不錯……”
她不是喜歡管彆人閒事的性格,說到一半卡了下,還在想措辭,溫嶠舟就忍不住問:“你喜歡那種類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