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3(1 / 2)

[足球]壞小子巴蒂 景彥 8576 字 10個月前

他們贏了一場漂亮的熱身賽,日本國奧隊幾乎沒有招架之力,3-0,右邊路幾乎被巴蒂斯塔完爆,即使下半場日本著重安排了換人也於事無補。

每個人都高興壞了,不隻是因為贏了日本,而是他們看到了希望。

主教練米卡勒放了他們一天的假,可以出門玩耍,但要報備。

內馬爾拒絕了所有小弟的建議,大早晨的來到了巴蒂斯塔的房間,他等不及聽故事了。

泥鰍也在。

基地需要工作人員,像內馬爾這樣小弟奇多的人自然不能考慮,但像巴蒂,他隻有泥鰍一個摯友,於是教練組大度的放他進來。泥鰍和巴蒂一個房間,是除內馬爾外唯一一個不和隊友睡在一起的。

剛睡醒的巴蒂頭發炸的更厲害,泥鰍把早餐托盤塞到他懷裡,拿出毛巾給他擦臉。

內馬爾看著看著突然有點羨慕,這是小弟嗎,這簡直是雇的保姆。

“巴蒂,醒醒。”泥鰍晃了晃他,“內馬爾來了。”

巴蒂揉著眼睛,顯然不在狀態,頭頂有一小撮毛飛了起來。他打著哈欠問道:“哪個內馬爾?”

“你準備發展成世界最佳搭檔的那個。”泥鰍回答。

巴蒂了然的點頭。

“內馬爾出現在我房間做什麼。”他繼續迷迷糊糊地問:“想再給我肚子一下嗎,我記得我們兩清了。”

內馬爾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打斷巴蒂如若無人之境的念叨,雖然這樣的巴蒂看上去比平時可愛太多,但內馬爾沒想到巴蒂竟然還記著自己打架時對他使的損招。

“你說要給我講你的故事。”內馬爾說道:“現在我們贏了日本,所以我就來了。”

“啊…對,我的故事。”巴蒂將吃的放在一邊,然後從被子裡出來,他全身上下除了一條短褲什麼都沒穿,蜜色的肌膚透著光澤。

內馬爾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然後不自然的彆過臉去。在收回視線前,他看到了巴蒂斯塔鎖骨下方的一處紋身,像是某種蜘蛛網。

“我要去洗個澡,收拾一下。”巴蒂說著鋪起了床,當他再直起身眼神已經變得清亮。他看向內馬爾說道:“我沒想到你會來這麼早,日期上的早。”

“當然。”內馬爾驕傲一笑,“你以為我是因為什麼贏的比賽。”

“因為有我存在。”

男孩非常自然地說道,就好像說我昨天吃了意大利麵那樣簡單,仿佛對他來說,這不是一個需要達成的目標而是既存現實。內馬爾忍俊不禁,他還沒有見過如此自信的人。

“你先坐會兒。”巴蒂說著走進浴室,“給我五分鐘。”

隨著浴室的們‘嘩啦’關上,房間裡隻剩下內馬爾和泥鰍兩個人,相顧無言。

內馬爾其實對巴蒂斯塔這個綽號泥鰍的小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讓他願意跟在‘大哥’身邊這麼多年並始終保持謙卑地位的,而且泥鰍不像其他人,見了內馬爾眼睛都亮了,還往他身上貼,好像他是什麼冤大頭。

於是巴薩球星率先開口發問:“你跟巴蒂一起多久了?”

“十幾年了。”沒有巴蒂在身邊的泥鰍像個悶葫蘆,也不怎麼和內馬爾對視。

“總聽他們叫你泥鰍,你本名是什麼?”

泥鰍總算是掀起眼皮看了內馬爾一眼,“馬克,”他回答,“但我更喜歡彆人叫我泥鰍。”因為巴蒂更喜歡這個名字,他心想。

“那好,泥鰍,你們怎麼認識的,踢球嗎?”內馬爾問道,他努力當好國奧隊大哥,“你肯定知道的更多,在巴蒂給我講故事前先來鋪墊幾段好嗎。”

泥鰍抿了抿嘴,像是下定什麼決心,然後說道:“我們是在毒|販的老窩裡認識的。”

內馬爾喉嚨一緊,他意識到這不會是個純真的故事。

“那時候我5歲,被賣給工地乾活,後來政|府有要求,工地又把我賣給了毒|販,我負責放跑腿和收保護費。”

泥鰍語氣平平,但從字裡行間不難感受出,他童年的艱辛。

“那天我去收保護費,碰巧另一個地盤的老大找事,還去那裡販|毒給學生,我身份暴露了,想跑沒成功。我以為我會被打死,但是沒有,巴蒂出麵保下了我,後果是他挨了一頓揍。”

內馬爾腦海中似乎浮現了幼年的巴蒂擋在泥鰍身前的樣子,他想,小巴蒂那時候的眼睛一定很亮。

“後來我就一直跟著他了。”

泥鰍的故事戛然而止,內馬爾想聽後續,泥鰍卻怎麼也不開口了。

“後麵沒什麼可講的。”

是巴蒂,他隻圍了一條浴巾走了出來,渾身濕漉漉的,發梢還在滴水,看的內馬爾一陣臉紅。“你你你穿好衣服!”

“誰剛洗完澡穿衣服。”巴蒂奇怪的看了一眼內馬爾,然後大方坐在床上,從剛剛沒來得及吃掉的托盤中扯了一條培根塞進嘴裡。

“我不是同情泛濫,我隻是有幾個厲害的乾爹,不然我當時出麵保他就不止被揍,身上得開幾個血洞。”他解釋了剛剛泥鰍的話,“沒什麼大不了的,在我們那兒,這種是天天見。”

內馬爾眨了眨眼,他開始有點讚同巴蒂的那句評價了。和巴蒂比起來,自己確實不是純粹的貧民窟人,他沒經曆過這些。

似乎是看出了內馬爾的所想,巴蒂搖了搖頭,說道:“因為你有家,而我們沒有。”

平平淡淡一句話卻說的內馬爾眼睛發酸。

“那幾個乾爹是我媽臨死前給我找的靠山。”巴蒂說道:“他們大多是我媽的情人,當然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畢竟她沒給我留秘訣。”

停了一會兒,巴蒂繼續講述。

“一開始隻是靠山,後來變成了乾爹,托我這張臉的福。”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從小的經曆讓他比一般人心細,善於觀察微表情,內馬爾現在糾結的表情告訴他,這位前輩想到了什麼肮臟的地方。

“你想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頂著內馬爾驚訝的表情,巴蒂說道;“我那幾個乾爹多多少少都有點想法,但有一個很厲害的,差點成我繼父的那個,他聯合了另外兩個製裁了付諸行動的家夥,從那以後就再沒人對我動過手。”

內馬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肯定聽說過現在的貧民窟老大,尋血獵犬,所有巴西人都知道他和好萊塢那位叫埃德蒙多的大導演有點關係,而他就是差點成為我繼父的那個。”巴蒂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它們和那大導演的很像,“現在你知道他為什麼對我好了吧。”

這——

這是什麼狗血的八點檔情節。

“我不認為你們很像。”內馬爾思索一番後說,“這不是恭維或者什麼,隻是我自己的感覺,你比他要好看,他太妖了,而且看上去總是沒安好心。”

巴蒂笑了,隨後白了內馬爾一眼。

“彆這麼說,這些年埃德蒙多幫了我不少,而且他其實算是我教父。”他說,“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但在貧民窟,長得好看有時有用,有時又沒什麼用,比如有次我差點死掉。”

巴蒂的眼神暗了下去,他的手下意識撫上了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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