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片紋身了嗎?”他對內馬爾說。
內馬爾點頭。
“看仔細一點。”他提醒。
內馬爾湊近觀察,他發現那是一個被煙霧圍繞的槍|口,破碎的肌理被描繪的很清晰,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大家之手。
“看清楚了。”內馬爾抬頭看向巴蒂,問道:“這片槍口有什麼寓意嗎?”
巴蒂搖了搖頭,然後示意他再靠近一點。當內馬爾和他距離不到20公分的時候,巴蒂突然抓住了內馬爾的手,將掌心放在了自己的紋身上。
“你摸一摸。”
內馬爾慢慢移動手掌,他摸到了凹凸不平的起伏,下一秒他瞪大了雙眼。
“這是——”
內馬爾隱約探尋到了真相,又不敢貿然說出口。
巴蒂聳聳肩說道:“是真的,你沒錯。那就是一個真實的傷疤,美國貨,柯|爾特380,9毫米的。”
“……當時疼嗎。”內馬爾說這話時帶著心疼,他沒中過槍,更不能想象自己的隊友中槍倒在血泊的樣子,“什麼時候發生的?”
“呃——”巴蒂思考了下,“十幾年前的事了,說實話,當時一點也不疼,因為滿腦子都是‘我要死了’。”
當年的經曆現在他能笑著講出來。
“那天有個孩子來我們球場踢館,我去應付了一下,沒想到是球探釣魚。當然,釣魚就釣魚,我拿到了他的名片,是桑托斯,人人都知道那是巴西最好的足球俱樂部,但——它在聖保羅,我沒有來回路費和食宿費,所以我去找了乾爹們。”
巴蒂說著,語氣裡沒有什麼感情,純粹是在講故事。內馬爾感覺自己陷進去了,巴蒂就是一大塊棉花糖,他深陷其中。
“路上遇見了彆的區的人,他們認出來了我,於是開了槍。不過也是因為這一槍,我乾爹們有了警惕,沒讓對方占到便宜。”
現在也不過17歲的少年搖了搖頭,內馬爾盯著他絢麗的傷疤,手指縮緊。
“是泥鰍把我背上去的,我那會兒已經沒有意識了,再醒來是在黑診所,麵前有個亞裔醫生正給我輸液。後來他們跟我說,直到直到手術結束,我都沒放開那張名片。”
巴蒂聳了聳肩。
“於是我有了路費和食宿費,再後來就和桑托斯簽了約。”
“對了還有件事,”巴蒂突然話鋒一轉,衝內馬爾絢麗的笑起來,“當時我用的櫃子是你用過的,他們還說我運氣好來著,你那櫃子是搶手貨。”
內馬爾張了張嘴,他還沉浸在那個火藥和血的時空,心臟的跳動格外強烈,久久不能平靜。
“現在故事講完了。”巴蒂伸了個懶腰站起來,“你等下有什麼安排嗎?”
內馬爾搖頭,“我沒想到會很快。”
巴蒂不客氣的笑起來。“不然呢,你以為我的故事能聽一天嗎。”
內馬爾聳聳肩,不做回答。
“那好吧,今天就帶上你。”巴蒂轉動身子,身體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我們走。”他說。
“去哪兒?”內馬爾問。
“帶你去Bailando開開眼。”巴蒂回答道。
內馬爾想不出有什麼地方是他需要被‘開眼’的,於是他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隻見巴蒂勾唇一笑。
“妓|院。”
作者有話要說: ┈*┈下麵是預收┈*┈
《總有人外窺伺我》
景小樓是個嚴重社恐,靠著在家就能完成的簡單工作和父母留給他的公寓勉強度日。
眼看存款一點點變少,究極社恐最終還是為生活妥協,顫抖著手掛出了“招室友”的帖子。
沒想到很快就收到了一堆請求。
甚至有人表示願意用三倍的價格換取和景小樓同居的機會。
景小樓:?
千挑萬選總算是選出來個正常人,看房當天——
來的是個衣冠楚楚的英俊外國男人。
“日安,小先生,我是艾利安,您未來的室友。”
……
新室友總是穿著得體的西裝三件套,戴黑色皮手套,拿一根雕花手杖,行為舉止比看上去還要紳士,景小樓對他很滿意。
隻不過……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多了個新室友以後,總有怪人來找他,還對他說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而且——景小樓的夢也變得奇奇怪怪且黏糊糊,內容頗有些難以啟齒。
又一天夢醒,景小樓慌張跑進浴室。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新室友舔了舔嘴角。
“謝謝款待,小樓,你(的夢)很美味。”
【小劇場】
這天景小樓泡完澡出來就被站在門口的室友嚇了一跳,他想上前關心一下,但社恐終究是社恐,他一個字都沒說。
門關上,室友終於忍受不住變回原樣。
不可名狀的邪神衝進浴室,貪婪的吸收帶有景小樓味道的每一絲氣息,它纏繞在浴缸上,感受著對方殘留的溫度,心滿意足地平靜下來。
但還不夠。
當天晚上,它再次將手伸向了景小樓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