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不過辰時,廣場上便密密麻麻聚集了大量的人。
幾乎都是以各自門派的宗服才能辨彆出其弟子的存在。
這個時候,幾個宗門的領頭人紛紛出現在了高台之上,同時出現的還有李掌門。
李掌門可謂滿麵春光,仿佛有什麼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眾人隻見她揮舞了一下拂塵,四周那原本吵雜的聲音便安靜了不少。
李掌門的臉色肅穆了幾分“今日本應該就此便開始的比試的,但很不幸,昨日我派出現了一起大事件,實不相瞞,我的親傳弟子謝良受到了刺殺,而這凶手……”說到這裡,李掌門似乎在顧慮著什麼一般,停頓了一瞬。
隨即她的目光看向了她身後的一個人“至於這凶手,我想還是由受害者來說比較好。”
這般說著,眾人才發現李掌門的身後還跟了一個並不起眼的男弟子,單看麵相感覺很大,但實際骨齡卻又沒有那麼大。
最重要的這人的頭,手和腹部都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繃帶,仿佛很嚴重一般。
謝良麵露悲慟,更是給他這一身的傷增添了幾分哀愁之氣。
“說來大家可能不信,這凶手正是我在凡間時候的孫子謝故。
謝故從小便是個有主見的,不服管教,偷雞摸狗更是家常便飯。
後來有一天,他突然帶著妹妹消失了,這一走便再無音訊,直到他奶奶因臥病而死都沒能再見到他一眼。”
“自我身邊沒了親人之後,我便一直自己生活,或許是得了上天的垂憐,讓我遇到了李掌門。
李掌門是個好人,可以說沒有她,便沒有現在的我。”一邊說一邊還感激的看了李掌門一眼。
但是知道這一切內幕的天黎宗弟子和滄瀾宗弟子則是要吐了。
蘇玖冷漠的看著台上那人的自我表演,絲毫沒有其他的情緒波動。
謝良見蘇玖沒有立刻跳出來揭穿他,膽子不由得也大了起來。
說起關於謝故的壞話幾乎絲毫不留餘地,在眾人耳朵裡聽來,這人簡直就是忘恩負義,欺師滅祖。
蘇玖甚至懷疑,台上之人和謝故真的是爺孫麼?
不過也是,這種人都打算殺妻證道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在台下的眾人中絕大多數都隻是抱著圍觀看熱鬨的心態。
但也有少數入了戲,被帶了節奏,信了謝良的鬼話。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白眼狼?”
“說他白眼狼都是在抬舉他,這也太可怕了吧。竟然要殺自己的祖父?”
也有人理智尚存,有著自己的思考邏輯“你們就不覺得奇怪麼?他全程都在說這個謝故怎麼怎麼的壞,怎麼怎麼想殺他,卻絲毫不提謝故為什麼要殺他?”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為什麼要拿到比試之前說?
難道說謝故是哪個大宗門的弟子,要借著這件事膈應誰?
不得不說,這個小弟子真相了。
因為李掌門下一瞬便將目光轉向了站在距離他不遠的五長老身上。
“那謝故的時候,可謂是人贓並獲,他身上可還穿著滄瀾宗的宗服,滄瀾宗五長老,不該給我們個解釋嗎?”
底下的吵雜聲頓時再次響了起來。
“什麼情況?那叫謝故的是滄瀾宗的麼?滄瀾宗怎麼會收這種敗類,我記得滄瀾宗如門前不都是要先走過試煉幻境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