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蝙蝠俠嗎？你其實根本不用擔心今晚的死傷情況。”
這聽起來像是一個青年人的聲音。
“你是紅頭罩的同夥。”
這則是另一個中年男人的陳述句。
“我是他爹。”
“……？”
“好吧, 他是我爹。”
“……？”
“簡單來說，今晚你不會看見任何人類的屍體，我相信這是遵守不殺規則的黑暗騎士今晚最想看到的結果, 對吧？”
“的確如此，但是紅頭罩今晚看起來最想殺死的人似乎是你。他的怒火顯而易見，我相信你很清楚他的脾氣。”
“彆擔心，他想殺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已經習慣了。”
“你聽起來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你聽起來似乎很開心？”
“……”
——來自哥譚高速公路, 由蝙蝠電腦遠程錄下的一段對話。
2
韋恩莊園, 蝙蝠洞。
“蝙蝠俠，你當時真的很開心嗎？”
聽完由蝙蝠電腦進行回放的錄音後，蝙蝠俠的助手阿爾弗雷德忍不住對著電腦前的蝙蝠俠保持著沉默的發出了疑問。
當然，阿爾弗雷德好奇的其實是蝙蝠俠給他放出這段錄音的目的。眾所周知, 蝙蝠俠的一切行為都有其道理，沒有其他特彆的理由，僅僅因為他是蝙蝠俠。
不過事實上，從私人角度上來說，阿爾弗雷德也確實有些好奇布魯斯少爺當時的心情究竟如何, 他身為韋恩家族的管家在意家主的心情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段錄音我給迪克和提姆都放過。”
蝙蝠俠沒有回複阿爾弗雷德的問題，而是敲擊鍵盤發出指令讓蝙蝠電腦重新播放了一遍那天晚上他與另外一人的對話錄音。
“迪克少爺和提姆少爺他們是怎麼說的？”
安靜再次聽完錄音後的阿爾弗雷德開口了。
他也有些好奇兩位羅賓的看法, 因為重新聽過錄音的他確實聽不出來他家布魯斯少爺在當時有在開心。黑暗騎士蝙蝠俠的真實情緒一直藏的很深，在工作的時候……毆打犯罪分子的時候尤甚。
“他們非常開心的異口同聲對我說‘在犯罪分子看來，蝙蝠俠比槍還可怕’。”
簡單來說就是, 蝙蝠俠凶得很。
“噗嗤。”身後的阿爾弗雷德沒忍住笑出了聲。
蝙蝠俠:“……”所以這真的很好笑嗎？
為了顧及韋恩家主的麵子，阿爾弗雷德很快就止住了笑聲，他微笑著將一份早就準備好的甜點遞到了蝙蝠電腦前的布魯斯的麵前，
“吃點小甜餅吧, 迪克少爺和提姆少爺今天都不在韋恩莊園。”
這是今天獨屬於布魯斯·韋恩的一份。
黑暗騎士其實剛從國外出差回家不久，他也才踏進蝙蝠洞不到十分鐘，蝙蝠俠甚至連一口水都還沒喝就坐在了蝙蝠電腦前迅速進入了工作的狀態。
他實在是太忙碌了。看著現在天天忙的要死的蝙蝠俠，阿爾弗雷德忍不住想起了小時候的布魯斯。
“你為了傑森少爺的時候已經忙了很久了，情況如何？”看著愣了一下接過小甜餅的布魯斯，阿爾弗雷德的臉上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蝙蝠俠最近一直在處理與二代羅賓傑森複活的有關事情。在解決了哥譚高速公路煙花事件之後，蝙蝠俠迅速坐飛機去了國外尋找著使得傑森複活的真相。
但是蝙蝠俠失敗了。
他並沒有得到真相，傑森複活的原因依然還是個迷題。
“傑森的複活有很大疑點，刺客大師不僅拒絕為傑森的複活做出任何解釋，甚至不承認傑森的複活與刺客聯盟有關。”
在談起這件事的時候，布魯斯的表情變得非常嚴肅。
“但是忍者大師希望與我共享複活傑森幕後之人的消息，他很好奇複活傑森的手段，拉撒路之池已經不可以滿足他了——傑森複活後的副作用顯然沒有拉撒路之池那樣大。”
理所當然的事情，二代羅賓傑森·托德的複活絕對與另外一個勢力有關係，對方是一個蝙蝠俠至今還處於未知狀態的勢力——他或者他們擁有可以複活亡者的能力。
而傑森身邊目前的人，受他信任或者說警惕的人唯有一人。
名為安卡·弗拉基米爾的黑發藍眼青年。
對方和傑森看起來是一對很好的新搭檔。即使不知道對方的真正目的以及真實身份，但是在蝙蝠俠看來那是他除了方麵詢問傑森以外，獲取真相的唯一手段。
據蝙蝠女孩說，他們兩個人在GCPD狠狠地逗弄了一下她與戈登局長以及布洛克警官。
他們的所作所為仿佛在說一件事——他們的想法永遠在其他人的行動之前，如果想要與他們打擂台賽的話就趕緊讓蝙蝠俠從不知道在哪裡的犄角旮旯裡回到哥譚市。
而現在，蝙蝠俠終於回來了。
紅頭罩的新遊戲也就要開始了。
一想到這一點，蝙蝠俠臉上的表情就變得越發凝重，他從蝙蝠女孩發給自己的資料得到了來自二代羅賓……哦不，紅頭罩的挑釁了。
這是一場他無法拒絕、也不能拒絕的挑戰。
即使蝙蝠俠未曾想過要拒絕，但紅頭罩並不會考慮這一點，為了確保這場由他主導的遊戲可以更加順利進行，他也隻會做出其他行動——
傑森非常了解他，傑森絕對不會讓他拒絕這次的挑戰。
“老頭子，你應該很好奇我為什麼可以複活吧？想知道原因的話，就乖乖接受這場遊戲吧。”蝙蝠俠甚至可以想到紅頭罩在他的耳邊說出這句話的場景。
3
“阿福，今天的小甜餅味道格外不錯。”
看著阿爾弗雷德的眼睛，布魯斯嘗了一塊小甜餅。
“感謝你的誇獎。所以布魯斯少爺，你當時真的很開心嗎？”阿爾弗雷德用略帶期待的眼神看向了布魯斯。蝙蝠俠很少會在罪犯麵前露出笑容以及暴露出自己的情緒，阿爾弗雷德很清楚這一點。
“……我確實很開心，因為傑森並沒有墮落到殺人不眨眼的地步——”沉默了一瞬後，布魯斯最後還是說出了他的心裡話。
“傑森的那位同夥依然還活著，他沒有殺了他。”布魯斯很慶幸。
從地獄裡爬回來的傑森雖然打破了不殺的規則，但是他的二代羅賓並沒有完全變成恐怖分子，他依然有著用於限製自己的新規則。
即使那與黑暗騎士所遵守的道德準則已經相差甚遠，但布魯斯……蝙蝠俠內心深處仍然藏著一份有關這份發現而產生的喜悅。
他很開心，他藏得非常好。
應該沒有人會聽出來才對。
但是有一個人聽出來了。
——對方甚至明確他在開心。
一想到這一點，蝙蝠俠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紅頭罩的同夥，不，傑森的新搭檔確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即使傑森當時很想殺了他的這位搭檔，但是傑森不僅沒有殺他，那個晚上的高速公路上甚至沒有出現一個死人。就連小醜也隻是以腦震蕩以及幾顆牙齒的代價回了阿卡姆。
這是那位新搭檔的功勞。
那個人阻止了傑森的殺人計劃。
而且，那位新搭檔對聲音中隱藏的情緒非常敏感，對方當時雖然是用反問句回答了他的問題，但是蝙蝠俠可以肯定一點——當時的對方認為自己其實是在用肯定句陳述了一個事實。
一想到這裡，蝙蝠俠就忍不住將傑森這位新搭檔重要性在他的心中再次提高了一點。而相對的，蝙蝠電腦的蝙蝠檔案中又要多出幾份針對性的計劃了。
“但我聽說那位可憐的安卡·弗拉基米爾先生在昨晚突然進了哥譚醫院。他好像被人狠狠揍了一頓。”阿爾弗雷德突然開口說道。
“傑森乾的？”
“好像是貪玩踩水坑然後腳滑摔倒了——醫院說他是由他的哥哥傑伊·弗拉基米爾……我是說，由傑森少爺送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