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二十八章 令安卡笑容綻放的一天(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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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哥譚天氣雖然格外不錯, 但是對某些人而言並不是一個好日子。

比如說,白天剛被一群不速之客狠狠地迫害了的企鵝人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

雖然從表麵上來看,那四個家夥是三夥人, 但是對企鵝人而言那群家夥其實就是一夥人——那四個人在整他這一方麵配合得非常默契。

長得像布魯斯·韋恩的那個瘋子劫持了他,他向蝙蝠俠和羅賓求救, 結果那兩個被哥譚王子布魯西包養資助的義警居然對他的情況置若罔聞,紅頭罩……紅頭罩純看戲的樂子人罷了。

不行,必須報複。

從昏睡當中醒來後的企鵝人, 腦子裡一直都是這個想法。

第一步,先得要報複那個長得像布魯斯·韋恩的家夥, 至於為什麼不找其他三個人……企鵝人根本不知道那三個人長什麼樣, 他也完全不知道他們三個人住在哪裡。

不過大家都是哥譚人,他什麼時候運氣好遇到了那三個人, 什麼時候就上去好好的報複一下,他企鵝人心胸寬廣,完全不急於這一時。

所以, 他先得把安卡·弗拉基米爾這個瘋子好好的抓住折磨一下。

深夜的冰山餐廳裡,坐在新辦公室裡的企鵝人一邊翻看著手中的安卡·弗拉基米爾的求職信以及一些個人資料,一邊思考著報複的方式。

“什麼玩意兒?什麼祖籍在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首都結點城……這他媽都是什麼啊?!這些資料全他媽是瞎寫的是吧, 我手底下那群飯桶到底是怎麼看的?!”

翻看安卡個人簡曆的企鵝人被氣笑了。

他翻看了一遍後, 才發現除了那張照片以外就沒其它值得在意的東西了,簡介上每一項在前半段的時候都是正常的, 後半段寫得都是全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什麼首都結點城,什麼UCA,什麼偶像是美國超人山姆·波特·布吉裡斯……超人不是隔壁大都會那個外星人嗎?!

簡而言之,個人簡曆全他媽是亂寫的,安卡·弗拉基米爾這個瘋子從一開始就是過來給他找茬的——不對, 說不定連他的名字都他媽是假的,那個瘋子或許就是個韋恩,隻不過是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那種!

“那這樣的話……我是要去找韋恩的茬嗎?但如果我真的要這麼做,蝙蝠俠絕對會把我狠狠揍一頓然後扔進監獄的……”

原本激動得不行的企鵝人突然就相識被澆了一頭涼水之後立刻冷靜了下來。

他本來是不想直麵蝙蝠俠的,畢竟他隻是個做生意的,能不和黑暗騎士碰麵最好還是彆碰麵,而且他今天剛損失了一堆貨……全都被GCPD拉走了!!

但是那個從疑似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瘋子很可能是韋恩,而蝙蝠俠和韋恩又有很大的關係,布魯斯·韋恩出了很多錢讓黑暗騎士做他家的保鏢,這是整個哥譚市市民都清楚的事情。

畢竟蝙蝠俠那一身裝備肉眼可見的貴,黑暗騎士如果沒有布魯斯·韋恩這個超級富豪在背後進行資助,是絕對不可能弄到那麼多高科技裝備的。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啊!!”氣得不行的企鵝人猛得拍了一下辦公桌。

“其實我感覺科波特先生你沒必要這麼糾結。”

“……?!”

正在糾結的企鵝人耳邊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但是當他轉過身去之後,他卻什麼都沒看到,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他的幻覺。

“其實那不是你的幻覺,科波特先生。”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是來自辦公桌前的聲音。

企鵝人立刻轉回了頭,這一次他看到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一支造型奇怪的槍正好與他的臉直麵,而手持著槍支的人則以一種悠閒的姿勢坐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對方坐在了他文件堆之上。

那個人穿了一件黃色的像是登山服一樣的厚重套裝,黑色的麵罩遮住了半張臉,他看起來並不像讓企鵝人知道他是誰,然而他剛才的聲音其實早就暴露了他的真實身份。

“安卡·弗拉基米爾……我一定……!”

知道對方身份的企鵝人立刻開口罵人,但是他的後半段話卻因為對方扣動的扳機而沒辦法說出口,對方是帶著武器來的——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企鵝人被奇怪槍支的子彈擊中了。

他就要死了。

媽媽,今晚我就要來見你了。企鵝人在腦海裡開始了人生走馬燈。

……等等,我他媽怎麼還活著?

“繩索……?”看著在自己身上捆綁了幾圈的繩索,以及麵前那個還在笑著的瘋子,企鵝人的腦袋上立刻冒出了大大的問號。

說真的,他本來以為自己要涼了,但他沒想到對方手上那把造型奇怪的槍,所射出的子彈居然是用來捆綁的繩索,甚至還是那種會發著光的繩索。

捆綁住企鵝人的繩索正散發著紫藍色的光芒,樣式看起來很像是小孩子之間非常喜歡的發光跳繩。

“嗯,波拉槍好久沒用了……有些手生。科波特先生你的感覺如何?哦,提醒你一下,你最好彆想著掙脫它,否則的話……我可以給你更換新的服務——或許你會更加喜歡霰.彈.槍的子彈?”

試圖掙脫繩索束縛的企鵝人在不速之客從背後拿出了鎮暴霰.彈.槍後就立刻乖了下來。他將無害的波拉槍換成了致命的霰.彈.槍。

企鵝人很清楚,與那個子彈是發光繩索的波拉槍有所不同的是,對方手上的霰.彈.槍絕對不會是吃素的簡單玩意兒。

他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作為哥譚人雖然民風淳樸,但是他同樣也能屈能伸,該從心的時候依然得從心。

畢竟他更多情況下隻是個商人。

“所以,安卡·弗拉基米爾,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心中氣得不行但表麵從心的企鵝人直接進入了正題。

“聽說你和紅頭罩有仇對嗎?”

“是……是啊,怎麼了嗎?”有些不確定對方目的的企鵝人在回答的時候有些遲疑,“畢竟他之前和黑麵具的衝突,讓我損失了很多財產……”

“那真是太好了!”

企鵝人:“……?”什麼玩意兒?!什麼叫真是太好了?!

“咳,我是說,其實我和紅頭罩也有仇——那個家夥想要把我的財產全部奪走……在這一點上,我想科波特先生應該和我很有共同話題……”看到企鵝人微妙眼神的當事人輕咳一聲後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啊,那確實……我是說我們倆真的很有共同話題。”看著霰.彈.槍槍口的企鵝人禮貌地笑了笑。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科波特先生,你的麵前有一個很好的機會,你願意把握住它嗎?”然後企鵝人就看見了穿著黃色厚重衣服的瘋子發出了詭異的笑聲。

“可以說來聽聽。”

“你先給我500w,然後我就跟你說一下我對紅頭罩的複仇計劃。”

企鵝人:“……?”你他媽的搶劫是吧?!

“怎麼了嗎?你不願意嗎?科·波·特·先·生?!”

“蝙蝠俠沒把你列為重點關注目標嗎?他人去哪了?!”企鵝人沒有立刻給出肯定回答,而是搬出了哥譚的黑暗騎士。

他的言外之意也簡單易懂,你這個瘋子怎麼還沒被蝙蝠俠抓進精神病院。再次麵對著生命威脅的企鵝人又重新開始想念起蝙蝠俠了。

“蝙蝠俠……?蝙蝠俠今天不是差點死了嗎?他現在估計還在養傷吧,反正今晚蝙蝠俠絕對不會來救你——在這一點上,科波特先生你完全不用擔心哦~”想起了今天在擱淺地上看到的藍色版黑暗騎士,摸了摸下巴的安卡不假思索道。

雖然他不清楚白天蝙蝠俠在離開了冰山餐廳之後遇到了什麼事,但是擱淺地上的蝙蝠俠確實是因為某些關係陷入了瀕死狀態。

哥譚的黑暗騎士在白天打擊犯罪分子的時候估計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了,今晚蝙蝠俠絕對不會出現在哥譚……夜翼翹臀版不算。

沒錯,這也是他在晚上過來打劫企鵝人的真正原因。

企鵝人:“……”草,蝙蝠俠你他媽的在白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你在離開了我的冰山餐廳之後到底經曆了什麼啊?!你可千萬彆死了啊!!

“科波特先生,你怎麼在遲疑啊?還是說,你覺得我的複仇計劃用500w換太少了點——那你覺得5000w如何?”

企鵝人:“……”獅子大開口是吧?!你他媽的在後麵加零的時候真的有為其他人想過嗎?我的錢全都是大風吹來的嗎?

“呃,你真的不願意嗎?針對紅頭罩的複仇計劃誒,你真的不心動嗎?”

鎮暴霰.彈.槍的槍口移到了企鵝人的胸口部位。

“好好好,我對你的複仇計劃很心動。”

企鵝人重新從心了。

沒事,他就當今天的錢都被大風給吹跑了。

2

‘今天的風很大,如果我現在還是小孩狀態的話還真有可能在路上被大風給吹跑了。’

利用皮特的通行證順利進入了中央結點城後,通過[時間雨]已然化為了成年人的安卡在心中暗暗感歎。

‘雖然說時間雨不能算是什麼好東西……’

[時間雨]是死亡擱淺的副產品之一。

這種神奇的雨可以加速所有物品的時間流速,它可以讓生物在淋雨的短暫時間內體驗一下自己的一生,也可以讓結實可靠的建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危樓甚至是廢墟。

雖然[時間雨]的威脅很大,但是人們在外出時所穿的衣服,以及所居住的建築表麵上都有著不具有時間屬性的[開羅爾物質塗層]。

來自於冥灘的開羅爾物質免受[時間雨]的影響,而且可以加速物體時間流速的[時間雨]在接觸物體的那一刻時其實就會化為普通的雨水。

在防護措施做好的情況下,其實完全不需要擔心[時間雨]的問題。

不過呢,為了避免BT以及減少時間雨所帶來的影響,存活下來的人類們依然將新的家園建在了地下,至於地表上人們所看到的像是鯨魚一樣的建築物單純隻是城市入口的罷了。

也因為這個關係,地下城市的結構會顯得有些複雜,很少外出去到其他結點城的安卡無法進行準確地位來進行空間移動。

他隻能在以正規的手段(皮特給的通行證)進入城市,之後再利用能力來快速搜尋UCA總統房間的具體位置——幸運的是,皮特的情報準確度很高,安卡沒有在這純白的地下城市裡浪費太多時間。

利用潛行以及瞬移能力躲過層層的把守之後,看起來大概二十多歲的黑發青年順利進入了布麗吉特的病房之中——屬於[極端狂人]這個恐怖組織的暗殺者輕而易舉地站在了UCA總統的病床前。

或許是為了讓這位女士好好休息,她的病房裡沒有任何人把守,她的貼身保鏢隻存在於門外。

至於監控問題?屏蔽儀什麼的很好用。

躺在病床上的布麗吉特看起來很虛弱,她的生命如同將要燃燒殆儘的蠟燭。她穿著白色的病服,躺在了純白的病床上,然而隻要暗殺者願意,她的病床就會被她的血液所染紅。

輕輕歎了一口氣後,黑發的青年從身上穿著的厚重衣服裡側取出了來自於USA時代的手.槍。

快遞員們所穿的衣服樣式類似於登山服,由於路上送貨會遇到各種情況,所以衣服上麵會有很多空閒的地放東西。

顏色什麼的會為了體現身份的不同而有所區彆。

比如說,安卡現在是以獨立快遞員的身份進入的中央結點城,所以他現在穿的厚重衣服是和布麗吉特的衣服以及病床的顏色幾乎一致的白色。

將來自於USA時代的手.槍進行上膛之後,因為複仇而來的安卡就將槍口對準了UCA總統的額頭。隻要他輕輕扣下這支手.槍的扳機,那些可憐的孩子就會因為她的死亡而獲救了。

但是,可以舉奪走惡人生命的“成年人”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內開槍殺人

並非是因為不會開槍,而是他根本沒有殺過人。

他在[極端狂人]組織裡待了快七年,從育嬰倉中的羊水裡“出生”後,他就在柯芬女士的恐怖組織裡待了七年甚至快八年的時間——之後就被柯芬女士找借口送進了芙拉吉爾速運。

他在[極端狂人]的那段時間裡看到過很多的屍體。

然而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殺過一個人。

安卡不害怕殺人,他甚至知曉很多殺人的手段。柯芬女士和皮特教過他很多方法,雖然他們的目的其實是為了讓他長大後能有自保之力。

雖然這聽起來有些奇怪,但是安卡確實沒殺過人。

他不殺人的原因一共有兩個:一是柯芬女士並不希望他這樣的孩子殺人;二是安卡其實對屍體“過敏”有些嚴重。

人類的屍體在經過了48小時之後會壞死為BT,但是在壞死為BT之前,屍體依然會散發來自於冥灘的開羅爾物質。

杜姆斯能力者會對開羅爾物質過敏,或許是因為年幼以及等級過高的關係,安卡對開羅爾物質的過敏反應有些強烈——淚流不止以及全身皮膚長時間發紅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行,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

搖了搖頭的安卡自言自語著。

他應該聽從皮特舅舅的話開槍殺死這個惡魔,而不是舉著上了膛的槍站在她的病床前一直長時間的發呆……即使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身體因為時間雨而成年了的未成年人依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內開槍。

他甚至直接放下了槍。

將槍收回原位的安卡又一次出聲歎氣,他輕聲慢步來到了離惡魔更近的位置。

他打算用自己的雙眼再去觀察一下她。

看著隨時可能會死去的布麗吉特·斯特蘭德,安卡不由自主的對這位病人伸出了原本用來持槍的手。

然而在觸碰了她身體的一瞬間,曾經試圖殺死布麗吉特的“成年人”突然就來到了冥灘。

灰色的世界,以及漆黑的海洋。這寂靜無聲的世界無疑是冥灘。

不對,並非是真正去到了冥灘。

安卡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為他雙眼所看到的一切都很虛幻,這種迷離的感覺就像是他本人正在做夢一樣。

——冥灘存在於人類的腦海當中。

在科學家真正發現冥灘的存在,以及知道杜姆斯能力者可以從直接現實世界主動進入、甚至能將他人帶入冥灘之前,冥灘一直被認為是一個意識空間——它會根據一個人的經曆和想法而呈現出相對應的變化。

冥灘的核心,在某種意義上就是一個人的內心以及精神的映像。

漫步在冥灘上的安卡走了一會兒後就看到了一個白裙的女人,那個女人應該是布麗吉特·斯特蘭德,這裡應該是她的冥灘,是那位得了癌症的總統女士的意識空間。

但是當她不知道為什麼而轉過身後,安卡所看到的卻是一張年輕女人的臉。

那個年輕的女人是薩曼莎·亞美莉嘉·斯特蘭德。

安卡曾在[極端狂人]的暗殺名單上看到過她的照片以及相關資料,她是UCA總統布麗吉特·斯特蘭德的親生女兒,但神奇的是鮮少有人知曉她的存在。

UCA高層將她保護得很好。

就連最大的恐怖分子組織[極端狂人],為了獲得她的資料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由於不知道她的存在,其實很大原因是湊巧。

在那份資料上,甚至有一個特彆備注——資料的獲取者並未真正見到過薩曼莎·亞美莉嘉·斯特蘭德本人。

這不禁讓人覺得總統女士非常喜愛且重視她的親生女兒,以至於到了就連她的存在都不想讓外人知道的程度。

[極端狂人]所獲得的資料上甚至隻有短短幾行字的介紹,這位年輕女性的名字、性彆、年齡以及她是總統女兒的身份……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內容了。

好恐怖的母愛啊。當初看到那份資料的時候,進行了一些奇妙聯想的安卡不由自主地在心中發出了強烈的吐槽。

他甚至下意識將布麗吉特與柯芬放在一起做對比,這兩個女人從表麵上真的看不出來什麼特彆的東西,大部分人第一眼隻會覺得她們很溫柔,但是實際上她倆都很恐怖——UCA的總統和恐怖分子的領袖。

“你是薩曼莎·亞美莉嘉·斯特蘭德……?這是你的冥灘嗎?”

轉過身與安卡“對視”的白裙女人,薩曼莎·亞美莉嘉·斯特蘭德麵對安卡的提問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她看著這個未成年的孩子開口了。

“我會在冥灘等你,親愛的孩子。”

微笑著的白裙女人流下了黑色的淚水,那看起來像是焦油。

滴答,滴答,滴答——

注視著白裙女人的安卡,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了如同定時炸彈的走表聲。

在夢裡呈現出靈魂真實模樣的少年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皮膚發藍的手上有幾滴漆黑如墨的粘稠焦油。

那是他的淚水。

不對,那其實是白裙女人的眼淚。

“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的手……靈魂變成了藍色。”

安卡注意到了一點,他在夢裡死了。

就像是開玩笑一樣,在他得出自己已經死掉結論的下一秒,灰色的世界立刻變得異常清晰,就像是他其實正在以真人的姿態站在了冥灘之上,而非是做夢。

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了許多人類,有他認識的,也有他不認識的——芙拉吉爾、皮特、柯芬以及[極端狂人]和芙拉吉爾速運的某些熟人。

安卡本能地想要伸手去觸碰他們,但他的手卻被不知道的東西給燙傷了,就在他好奇是什麼燙到他的時候,突然冒出的炙熱火焰籠罩起了那些人類。

當然,那個所謂的“那些人類”也包括安卡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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