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擎文一開口,雲兮就回答了他的話,丁衡受傷,而且這麼明顯的傷勢,隻要淮王不傻,定會派人搜查。
江擎文是知道雲兮身份的,可他雖然知道雲兮身份,但卻不知該如何與雲兮相處。
雲兮也明白江擎文的彆扭,她也不看江擎文,就專心處理丁衡的傷口。
箭頭取出,雲兮就在幾人不解的眼神下,取出羊腸線開始給丁衡的傷口縫合。
羊腸線是雲兮做的,一直放在她的空間裡,還有上好的傷藥,雲兮都有。
丁衡沒有好奇雲兮這東西是哪裡來的,他非常清楚,那天逃出來的時候,雲兮的包裹裡,隻有兩套衣服。
“我們的戶籍上並沒有二郎的名字,待會我將二郎的膚色和臉型變一變,這幾天先躲一躲,等風聲過去,再想彆的辦法。”
今天這麼一鬨,淮王就知道了丁衡和江擎文還在京城裡,所以城門口的守衛肯定更嚴。
他們想要離開,暫時是辦不到了,那既然要留下來,就要好好安排一下。
丁衡自然是什麼事情都聽雲兮的,他知道自己有勇無謀,可江擎文卻一臉詫異地看向雲兮。
江擎文不知道那個在江家卑微活著的雲兮,何時變成了如今模樣。
而此時的淮王,也收到了丁衡和江擎文出現在京城裡的消息。
之前屬下稟告沒有找到丁衡時,淮王的確是非常生氣,但是他太過狂妄自大,自認在自己密集的搜捕下,哪怕丁衡還活著,但是情況絕對不會好。
甚至他也有想過,京城幾個城門口他都派了最得力的屬下排查,丁衡肯定像隻老鼠流竄在京城裡。
如今聽了胡副將的稟告後,淮王便給自己找借口道:“這丁衡在京城裡肯定有同謀!”
不然怎麼解釋幾天過去,丁衡不僅沒有變的狼狽不堪,甚至氣色反而還不錯的事情。
站在淮王麵前的屬下一聽他這話,都紛紛點頭讚許他,不過大家心裡都清楚,既然江擎文又回了京城,那麼他們在京城裡肯定還有人。
最大的可能,就是柳王的嫡子,陸灝,甚至,太子的嫡子也在他們手裡。
一想到太子和柳王的嫡子都有可能還活著,淮王的臉色就不好看起來,下了命令,一定要找到他們幾個人,不論生死!
有了淮王的命令,他手底下的人都給下麵搜查的士兵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到丁衡等人。
雲兮剛把丁衡的傷口處理好,給江擎文趕製了一套粗布的衣服出來,巷子外就響起了吵鬨聲。
聽到吵鬨聲,丁衡和江擎文的臉色就難看起來。
“是我不小心,壞了事。”
江擎文剛才就聽丁衡說了,這個小院子是雲兮的,也是雲兮一直出主意他們才能躲過搜查,平安在京城裡待到現在。
雲兮沒有慌張,聽見江擎文這話,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不用擔心。”
嘴上這麼說,但是雲兮心裡還是非常擔心的,他們這個院子裡住的可是一家四口,如今突然多出來一個男子,隻要附近鄰居多一句嘴,就肯定逃不過盤查。
偏偏,他們和附近鄰居的關係,真的算不上好。
江擎文聽了雲兮的話並沒有鬆口氣反而更加緊張起來,“要是實在不行,你們就把我交出去。”
幾個人裡,好像他最沒用!
“我說了沒事就一定沒有事。”雲兮也生氣,江擎文明明比自己大半歲,可是如今看起來,卻覺得他一點都不成熟,“你們倆跟我進來。”
雲兮也無奈,如今隻能用最後一個辦法了。
江擎文和丁衡不知雲兮要做什麼,但是還是聽話地跟著雲兮進了房間。
雲兮讓辰哥兒帶著灝哥兒在院子裡守著,如果有人敲門就開門,順便還要大聲說話提醒她。
領著丁衡和江擎文剛走到屋子裡,她就走到桌邊倒了兩杯水讓倆人喝下去。
雖然不懂雲兮要做什麼,但是倆人依舊照做,隻是一杯水剛喝下去,倆人都覺得眼前發暈。
江擎文先暈,看著江擎文暈倒,丁衡心裡懷疑,可還沒等開口,也跟著暈了過去。
倆人一暈,雲兮直接把倆人送到了她的空間裡去,她的空間勉強能塞下倆個大活人,隻是待在裡麵不會好受。
因為第一次送了倆個人進去,雲兮的腦袋有些發暈,還沒有緩口氣,就聽見她家大門被敲響。
辰哥兒發慌,想進屋問雲兮怎麼辦,可是想到丁衡和小舅舅,隻能硬著頭皮走過去開門,順道還大聲問來人是誰。
門外的士兵敲了門,明明聽見裡麵有人說話,可是等了很久才有人開門,剛想罵出聲,就發現門口站著的是一個臉上有胎記的小娘。
“小娘,你家長輩呢?”
“阿娘在屋裡。”
至於其他人,辰哥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來搜查的士兵有一人是上次來過的,知道這家住著的四口是剛搬來的,“你阿爹呢?”
上麵說了,是兩個男子,他們搜查的主要對象,還是男子。
“我家郎君今早出門買菜了,至今還未歸家。”就在辰哥兒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雲兮從屋裡走了出來,“這位官爺,可知外麵出了什麼事情,我家郎君可是出事了?”
因著剛才送人去空間,現在雲兮不用刻意裝,臉色就十分不好,一副擔憂郎君的表情,果然唬住了搜查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