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知道這個命令是誰下的,不管真假,江擎文等人的仇恨也有了發泄的地方。
等張勇派人將醫者帶下去看押,麗夏為江擎文醫治時,張勇才猜測地開口道:“難道說,卡爾這是想讓我們對付突厥王?”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張勇話音剛落,其餘幾人就立刻點了點頭。
卡爾或許是不想背負弑主的名聲,利用大越殺掉突厥王,而後自己坐上那個位置。
可這隻是他們的猜想。
麗夏仔細地將江擎文的傷口檢查一遍,這才趁著空隙抬頭道:“我現在要打斷江郎君的手臂重新接骨,而後用特質的藥膏包好。
雖然有些疼,可三個月後,江郎君的手臂至少會恢複到之前的七成。
這期間如果調養得當,完全恢複如初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知對於此,江郎君可有其他意見?”
幾乎是在麗夏話音剛落下的瞬間江擎文就搖了搖頭。
這種治傷的事情就要聽專業人士的,他雖讀過幾本醫書,可在治病救人上還是要聽麗夏的。
江擎文這個當事人沒意見,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多嘴說什麼。
至於紅雁現在一心想的就是弄清楚這背後到底怎麼回事,然後將想要害江擎文的人,兩手兩腿都打斷出氣。
不過現在,她首要的事情還是扶住江擎文,好方便麗夏接下來的動作。
麗夏的動作很快,穩、準、狠,三個字被她發揮的淋漓儘致。
直到給江擎文抹上特質藥膏後又包紮起來,這才鬆了口氣。
“好了,接下來我會定期給郎君換藥,這期間郎君的吃食和藥物,隻有我和娘子二人經手就好。”
麗夏這話一出,紅雁就立刻點頭。
如今滿營的人,她隻對麗夏放心。
包括張勇在內,都沒辦法讓她完全放心。
江擎文早就痛的暈睡過去,起初紅雁還很擔心,直到麗夏把了脈,說他是累的昏睡過去,紅雁才放下心來。
“娘子,我這就去配藥熬藥,待郎君睡醒好服藥。”
麗夏一開口,紅雁就立刻跟著點頭。
都是相處多年的關係,紅雁明白麗夏的意思,示意她可以離開後,就雙目不離江擎文,手中的帕子更是仔細地在江擎文的臉上擦著汗水。
紅雁忙著照顧江擎文,麗夏收好自己的東西後就望著張勇示意他和自己出去。
出去後,麗夏邀請張勇去了隔壁營帳,而後便把藥渣提給他看。
見到藥渣,張勇立刻點頭道:“這裡的事情我會寫明信件送往京城,不知小娘子可有信件送回?”
麗夏當然有信寫給雲兮,她不僅要把這裡的事情說清楚,還會將江擎文將來需要的藥材一並寫清楚。
確認了麗夏有信要寫後張勇就準備離開,卻不想他剛邁步,麗夏就喚住了他。
“張將軍,不管想要毀掉江郎君的人是誰,既然如今我們已經來了,就不能再讓他出一點事情。”
麗夏這話說的格外認真,張勇也能在她的語氣裡感受到她善意的提醒。
江擎文不僅是大越人,更是新君的親舅舅。
他代表著新世家的起勢,張勇是跟著先太子混過的,明白世家之間的牽扯。
見張勇明白這裡麵的牽扯,麗夏就不再開口。
吩咐保護自己的親兵將自己的營帳移來這裡,方便照顧江擎文後就忙著去配藥熬藥。
至於移動營帳會不會被卡爾發現阻止,這些都是張勇需要處理的事情,與她無關。
張勇也明白這是麗夏給自己表現的機會,走出這個營帳後,他就立刻下令自己的親兵接手這一片地界的保護權。
卡爾的親兵不願意,那就問問他們的拳頭,看看他們到底怎麼說。
麗夏在營帳裡配藥時聽到營帳外張勇的吩咐後也隻是會心一笑。
她現在需要好好想一想給京城的信件到底要怎麼寫。
秉明這裡的情況是必須的,除了這些,還要不要把自己的猜測也寫進去?
不管麗夏怎麼想,一個時辰後,張勇還是派了親兵快馬離開,去往京城送信。
隻希望京城能快些收到他們的回信,儘快商量出一個章程來。
對於這個至今還未摸清的卡爾,他們到底要用怎樣的態度來對待。
親兵一路換馬不換人,手持張勇親筆書信和出發前辰哥兒給的令牌,一路疾馳回到京城。
到了京城後,沒有往皇宮去,而是一路來到宮外雲兮他們所在的宅院。
隻是他們今天回來的不巧,就在半個時辰前,雲兮忽覺得腹中陣痛,已經生產過一次的她很快就明白,她這是又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