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沒褲子了麼。”
阿曈一聽這話,就開心了,任由男人夾著自己出帳,他不但不掙紮,還滿意的晃起了腳。
即便如今的草原物質並不豐沛,但巴彥部還是熱情好客,首領並沒有向部眾吐露“月氏”來臨的消息,而隻說是自己往日的舊友忽兒紮合來訪,叫女人與哥兒們備好酒菜,先殺一頭羊來慶賀。
夜晚的巴彥部點著火把,跳著舞來迎接貴客,他們為了生計奔波勞碌已久,今日才能借著客人的光,好酒好菜的放鬆一會兒,以稍解身上的擔子,在這個生存的間隙裡喘口氣。
阿曈被這樣熱情又外放的人們帶動起來,他嘻嘻哈哈的與部眾們跳到一起,學著抖肩下腰的舞姿,很會耍寶,大家都喜愛他。
他跑了一圈回來,甚至還喝了幾杯酒,宗朔就見少年帶著微微的甘甜酒氣,撲到了自己身上。男人直皺眉,誰給他喝的酒!這小子真是一點防備心都沒有,誰給口酒都喝。
但這樣氤氳的酒氣,倒逐漸叫宗朔心中一緊,他想起了那個同樣氣息的夜晚,手間的觸感那樣真實,既曖昧又心驚。
於是宗朔就把還要出去玩的阿曈攬在了身邊,“彆喝了!”
阿曈不同意,扭著身子蛄蛹,“我不,酒好喝。”
宗朔則一把捏起少年有些酒氣微紅的臉蛋,湊近了與他對視,一字一句的說,“喝醉了,露出什麼東西,誰管你呢。”說罷,男人抬起另一隻手,在阿曈的柔軟發頂來回細細的摩挲。
阿曈被那灼熱的大手透過發間,在頭頂的緊要處來回□□磋磨,當即就有些受不了,腰立刻就軟了,使不上勁兒掙紮。
宗朔眯著眼睛眸色有些深,阿曈卻終於忍受不住,最後他低著頭,將頭頂那一片柔軟的毛發抵在了宗朔的肩膀上,而後弱聲嘰咕。
“嗯嗯,彆再揉了,不行了,那個,那個要冒出來了!”
宗朔也緊著嗓子說話,“還喝酒麼。”
“不喝了,不喝了。”
宗朔這一行人,除了阿曈,誰也沒沾酒,他們麵帶笑容的欣賞友邦的舞蹈,但身體卻是警惕而自律的。
刑武正坐在篝火旁用銀刀割羊肉吃,他暗暗瞧著身邊意意思思的兩人,心中好笑,並看著他們殿下生忍著不下手的樣子,開心的就著羊肉吃,真彆說,滋味挺好!
哼,他也有今天!他與蕭冉兩個,自跟著宗朔以後,立即被這個當年京中有名的俏郎君比了下去,更何況他還天生膚黑,更是沒眼看,從此哪還有什麼女人緣。如今看著宗朔這樣子,他很是出氣!
在這三個人都自得其樂的時候,卻有一個年輕的漢子徑直走了過來,他繞過了這次筵席的“主角”忽兒紮合,卻拎著酒壺,朝阿曈走過來。
刑武一打量,嗯,還真彆說,挺俊的小夥子,一雙眼睛那叫一個有神!隻是,這個俊小子卻仿佛不會看個眉眼高低,宗朔已經將阿曈護著了,這人卻還走到阿曈眼前給他敬酒。
“我的朋友,你像鹿一樣清澈,我喜愛你,能請你喝下我這杯酒麼?”
這副將軍心道,好家夥!這人好膽,和宗朔對上了!
隻見宗朔冷笑一聲,便抱著阿曈站起了身,他要比那人高許多,氣勢又是千軍萬馬殺出來的,煞氣上來了,可不就像個活閻王!
隻是那人還不退步,刑武眼下都有些佩服他了,這是個人才啊!若是放到軍中去,茲要是他們殿下犯了病,來了脾氣,沒人敢送軍報的時候,就讓他去送,一準兒行!
“你,你是他什麼人。”那俊小子還在極力爭取主動權,阿曈卻擺手說不行了,我也喜愛你,但不能喝了。
宗朔聞言立即轉頭盯向阿曈!
眼見形勢不好,刑武剛要起身,就見旁邊來了個老頭,正是“天目人”。
老頭趕緊走到這幾人眼前,動作利落的叫那小夥子與自己一同彎腰行禮,那小子尚且有些不服。
天目人卻朝宗朔恭敬的說,“尊主,這就是我今日與你提起的孫子,他叫查木端,他將陪同我給尊主指明道路。”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阿曈卻卟楞著腦袋來回的看。
刑武見狀坐下身,而後又舉起刀割肉吃,心中一歎,“得了,這回熱鬨了。”
作者有話要說:狼弟弟的預收出來啦!
《與狼共眠》
阿史那·赤辛×臨雅
臨雅最近買了一個奴隸,他體格高大健壯,有一雙美麗的金色瞳孔,但卻沉默寡言。商人要價十兩銀子,他則輕蔑的講價。
“太貴了,隻值二兩!”
但因為這人是商人用手段拐來的,燙手山芋,總之給錢就賣!
於是,城主公子臨雅,就多了一個金眼睛的粗壯保鏢。
很威武,連他平日最怕的城頭大黑狗,都得躲著這人,夾著尾巴跑!
行吧,雖然他手腳粗苯,連搓背都不會,但辟邪嚇狗用,二兩銀子也算值了。
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他那城主爹突然死於馬上風,唯一的弟弟又被查出來不是城主的種。
所以,趕鴨子上架,就輪到他了。
這也罷了,但照慣例,城主任前試煉,必須手無寸鐵的跑到狼群出沒的山穀中,獨自生存一個月,能活著回來,才算取得了狼神的允準與庇佑,從而繼任。
這不行!這不可!他可是連狗都怕的……
但形勢比人強,臨雅還是進了山。
誰知,他一進山,就被一頭巨大的白狼霸占了!
他夜夜被壓著同榻,睡了一個月,最後才發現,
巨狼在溪邊化身,那是一個高大健壯,有一雙金瞳孔的男人!
但顯然他早已逃脫不掉,隻能夜夜與狼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