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咱不評論人家,隻要對方不犯法,咱就管不著。
“杜叔,找您來還真不為了這個。”四爺主動給倒了酒,“我是為了我三叔的事。”金保奎那時候怎麼進的基金會也不知道,反正人在基金會。桐桐說叫查,此人不作奸犯科,在村裡名聲還挺好的,不為富不仁,也不仗勢欺人,這麼一個人有問題也一定出在基金會上。
這麼大的鎮子,相互周轉錢,沒有誰比老杜更清楚了。
果然,被這麼一問,老杜就有些吭哧,好似不好答。
四爺就道:“杜叔,我能私下問,那一定是出事了。你們之間有沒有資金往來關係?要是有,你得小心。這事要是大了,拉扯多少人進去可就不好說了。”
聽的人心肝顫的。
林有誌就道,“保奎那人一向穩的很!能出啥事呀?”
林雨桐從外麵進來,“就是都覺得他穩,才覺得他不會出事。可信他的人越多,這事鬨起來肯定就越大。”
連桐桐都扔下孩子過來了,金保國就急了,“老杜呀,趕緊的,早說早想法子,彆把人給陷進去。”
老杜真覺得這個事吧,他不講究!他把杯子裡的酒都喝了,小心的朝外看了一眼,聲音都低下來了,“我也是聽到一點消息,說是保奎也打算乾加工廠。”
啥玩意?
老杜伸出手指了指藥材加工廠的方向,“這個廠是咱們自己人蓋起來的,怎麼蓋的,花費了多少,隻要有心,這都能算出來。一年的分紅下來,廠子能賺多少錢,大家心裡大致都有數的。才這麼大點的規模,說實話,錢就不少賺了。腦子活泛的這能不動心嗎?廠子的投入其實不大……”
真正值錢的其實是處理藥材的技術。
這個卻得自己把關,有時候自己忙不過來的時候是叫林有誌去的。自己知道這個行業的根底,可彆人隻看見硬指標的投入不大,卻完全不知道差之毫厘失之千裡的道理。哪怕是藥廠的工人,換個地方試試去,能再出來這樣的成品才見了鬼了。
但大家的普遍認識裡就是這樣,你乾廠子能掙錢,我沒想著跟你一樣掙錢,但哪怕我掙的比你少點,可廠子是屬於我的,賺的再少比種地強吧。
在座的一聽就明白這道理了,林有誌嘴角動了動想說不是那麼一碼事,但林雨桐搖頭製止了。她隻嗤笑一聲,“所以,他是想自己弄廠子?”
老杜替金保奎辯白,“他不在咱們村咱們鎮弄廠子打擂台,地方選在彆處了。這裡麵肯定有彆的鄉鎮的意思,說是地都是不要錢的,隻要能帶著熟練工去……”
金保國就說,“這也不對呀?那廠子不花錢不花錢,沒有幾十萬也下不來吧。他手裡哪裡來的那麼些錢?其他鄉鎮人家要是有這個錢,直接乾就行了,便是要技術,高價挖也能挖兩人過去的。乾啥叫他摻和進去。”
四爺啥都明白了,“他出錢,彆的鄉鎮出地。他這個錢怕是集資來的,可誰敢把錢給他?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說著,又給老杜添了酒,“他是打著這邊加工廠的旗號,叫人家往裡投錢的吧?”
老杜嘿嘿就笑,“誰都知道這是下金蛋的母雞,可能入股的隻有咱們村的人,其他人眼熱的很。保奎跟彆人說的,說辭也不一樣。有些好糊弄的,就說是跟你們關係好,可以拿錢說項,私底下入股,入暗股。有些精明人不信這個話,他跟人家說,咱村的廠子是集體的,集體掙的再多那是大家的,說桐桐忙來忙去的,圖啥?誰不為個錢呀?!麵上不能掙這份錢,這背後另起爐灶總是能的。就跟那個電視上演的,那個大宅門的二奶奶似得,用自家的生意擠兌自家的生意……畢竟人為財死嘛,人說千裡做官為的吃穿,是這個道理不?放心,保奎那人很講究,真等將來賺錢了,肯定得給你們一份乾股。”
可他娘的這麼操作,我說的清嗎?
林雨桐都惱了,“彆怪我不講情麵,這不是我講不講情麵的事。人家要乾什麼廠子,那是人家的自由。但是打著我的旗號這就不行了!我這就馬上找人,發一份聲明,然後張貼出去,用大喇叭通知。”說著就摸電話,“另外,我得找個律師來,對有損我名譽的事,我要起訴。”
老杜都嚇壞了,這怎麼說著說著就說到打官司上了呢。彆管啥時候,一惹官非就叫人心驚膽顫,民告官叫人害怕,可官走正規途徑告民,這更可怕了!
“彆彆彆!”老杜趕緊起身,一把拉住桐桐的胳膊,“這咋還是急脾氣呢!你看你保奎叔跟你爸這關係都挺好的……這啥事做的不對,咱自家人關係們來解決。這怎麼鬨到要打官司的份上了。你看我,這都是我搬弄口舌惹來的是非。桐桐啊,給叔個麵子,至少現在你先彆急呀!等叔出了你家大門,你想怎麼著都成,隻彆牽扯叔,成嗎?”,,網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