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棉棉。
林雨桐不愛在外麵應付人,去找林雨棉了。結果沒見林雨棉,隻林雨桃在屋簷下站著。林雨桐一過去,好像那間屋子的窗戶一下子就關上了。林雨桃指使林雨桐,“你去前麵招待客人,後院你彆管。”
這是鬨什麼鬼呢。
親戚來的不少,但街坊鄰卻沒人。一是老人過壽,人家用不著來。二是金家今兒嫁女兒,都奔著那邊幫忙去了。
很多親戚林雨桐也不認識,剛好林小姑拉著她不撒手,那她就留下陪她聊。不外乎是在城裡怎麼住的之類的話。林雨桐也沒瞞著,“主要還是看心理醫生,為我媽的病的。這個您知道就行。”
林小姑明顯鬆了一口氣。她怕這些孩子沒輕重,再給把家給拆了。
這一絮叨,都眼看十一點了。十二點開席的話,這個點得入席了。家裡沒見準備,沒見流動餐車,那就是在外麵的飯店定了席麵了。
林小姑看時間,“我催你大伯母去,沒啥事就趕緊開席,吃了大家就散了,都挺忙的,回去還能乾一晌的活兒。”
結果大伯母一個勁兒表示:“不急!不急!開席彆跟那誰家給衝了!”
那也對!
林小姑正說去街上買點啥,彆叫大家餓著了。結果外麵傳來停車的聲音,一輛貼著大紅喜字的麵包車停在了門口,從上麵下來一靦腆的小夥子,西裝革履,胸口佩戴大紅花:“爸媽,我來接親了。”
一院子的人愕然:啥意思?接什麼親呀?這誰呀?咋進門就喊爸媽。
這邊還沒回過神來呢,後院廈房裡桃桃扶著棉棉出來了,棉棉一身嫁衣,手裡拿著兩個紅本本,是結婚證。她把結婚證揚起來,“我們領了證了,今兒辦婚禮。借著我爺爺的壽宴……”
那新郎趕緊道:“對!對!今兒兩喜事一起辦。”
不是!事不是這麼辦的吧。
接親你這新郎官一個人來的?
這目不暇接的人還沒來得及問話呢,林雨柱拿了鞭炮就出來了,在門口擺開,點燃,劈裡啪啦的響成一片,然後喊裡麵:“那就趕緊上車吧,彆錯過了吉時。”
不給人任何反應的時間,新郎新娘上了車了,連老兩口都被塞到車上,大伯母吆喝,“走!不遠,就街麵上包的席麵。”
林小姑拉了大伯母,“大嫂,是棉棉這對象你不樂意,這死丫頭自己偷著領證了?”
大伯母顧左右而言它,“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她姑,這事得往下辦。”
那都領證了,那不得糊裡糊塗的辦還能怎麼辦?
林雨桐這時候的想法是,估計男方人不不同意。女方這邊是單方麵給女兒女婿結婚的。
當然了,這會子親戚們不這麼想,隻以為是女方這邊也不樂意,是家裡的女兒非不聽話。大家都覺得人家主家這會子挺難堪的,也沒人問。走走走!吃喜宴嘛!跟壽宴也沒差什麼。
往過走的時候,林雨桐還有心思給四爺發短信:今兒婚宴結束了,就能走嗎?
四爺哪裡走的了?
家裡敲鑼打鼓的,提前兩天都熱鬨開了。今兒這親朋好友的都來了,他陪著老祁這樣的客人在裡麵坐著呢。約好的十一點結親的,結果十一點半了還不見人。打發了幾撥人過去催,隻說快來了,結果還不見。媒人一去不複返,到現在都沒給回信。
楊碗花穿著大紅的旗袍,剛燙的頭發,又在外麵喊四爺:“嗣業,嗣業。”
四爺又得出去,楊碗花叮囑,“你過去看看,要是之前要求的那些都沒準備好,那就彆折騰了。再不敢耽擱了。”
其實也沒要過分的!
跟一般人家嫁女兒沒什麼不同。那邊給了八千八的彩禮,這邊直接回了六千六,還帶各種的家電,能陪嫁的都陪嫁上。那邊有啥要準備的?
不是楊碗花不想爭氣要多點,實在是郭金鳳長的確實不怎麼樣,大概是對方隨[看書就去-醋溜文學網]了親生父親,說她其貌不揚都是誇讚。一米五的身高,上身長下身短……一點也不像楊碗花這個親媽。這親媽也知道閨女配不上人家,因此對男方特彆寬容。
行吧,叫四爺去了,四爺就去了。結果還沒出門,就有人急匆匆的跑進來,正是打發去問的一個小夥子,這人還沒進來了就喊:“趕緊的,去看看吧!王軍勝那小子跟彆的姑娘都領證了,剛才人家開著車,偷著接新娘去了。如今都開席了!”
啊?
這麼多客人在當場,被人來了這麼一下。楊碗花幾乎快瘋了,腳下帶風的刮過來,“跟誰家的姑娘結婚了?還要不要臉了?”
四爺就注意到報信的一臉為難的看金保國,他心裡頓時了然:楊碗花為女兒精心挑選的女婿,被林家給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