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從何來(33)三合一(客從何來(33)烏四海!...)(1 / 2)

重啟時光(62)

這頓飯吃的吧, 咋說呢?

看著楊碗花蠢,但楊碗花有她的邏輯。她認為那股份就是三瓜兩棗的事,從來不認為一個村裡的小廠子能辦多大。就跟以前那種村裡的豆腐坊似得, 年底一人能多分兩塊豆腐, 就是盈利了。要是這麼著,為這個跟兒媳婦掰扯是沒有必要的。見小孩子家家的, 把這種東西認的真, 那就給你好了。

我對你好, 哄著你,為啥的,為的就是錢果果有錢呀!

陪嫁的是大筆的!還要開超市。這超市每天的營業額是多少?隨便從指頭縫裡漏出來那麼一點,都夠她這個婆婆跟著吃香的喝辣的了。

她的樸素的認識裡就是, 隻要這人有錢,對你哪怕不好, 可這個不好是按照有錢人的標準給的不好的待遇。人家一月掙一萬, 多給兩三百的, 她能當大用。可就像大兒子兩口子,一個月才那點錢,在嶽家住著不能白吃白住吧,完了這還要添個孩子。就是自家廠子的分紅,那才有多少?加起來有嗣明兩口子有錢嗎?沒有的吧!

而且大兒子兩口子屬於進的少出的多, 小官職你沒啥油水。想有油水你是不是還得往上托人找關係。這花錢不?你不給錢, 誰給你辦事。

就說過年拜年吧,好家夥,車後備箱塞的滿滿的, 送的還都不便宜,還不是怕拿不出手叫人瞧不起。

這麼一算, 老大兩口子那日子不緊巴就不錯了。便是有孝心,那也就是勉強夠自己花用。以後孩子越大,她的日子越緊巴。孫輩的張嘴問奶奶要零錢買零嘴,她能不給嗎?再加上跟林雨桐的關係,真等自己躺在床上不能動的,她盧淑琴的閨女能伺候自己?想什麼美事呢?

既然巴結不上,又確實沒有巴結的必要,那乾脆算了。把賭注壓在一邊不就完了!

這邊是有能力管自己的,就是不能親自動手,雇人伺候的能耐是有的。人活到這份上,不得為以後考慮嗎?

所以啊,她就得對小兒媳好,好的人儘皆知。好到你將來要是不管我,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可怎麼算對誰好,對誰不好?比較比較不就知道了。

看看我怎麼對林雨桐的?再看看我是怎麼對你的?

你自己品品。

品啥呀?

錢果果跟金嗣明送林雨桐和四爺出來,把人一送走,錢果果就壓低了聲音說金嗣明:“你媽是不是有病?”

金嗣明左右看看,點了點錢果果,“你最好說話小心點,那是我媽。”

“那還是你哥的親媽呢?”我靠!對親兒子都那樣,我一剛進門的媳婦,她對我好成那樣,我是啥感覺?就跟我後媽一進門就對我各種親熱是一樣一樣的。我當時可傻了,也以為我真遇到個跟我媽一樣疼我的人,結果呢?後媽哄自己呢,叫自己鬨著要弟弟。當年也是傻!本來爸爸娶後媽的時候就說了,不要孩子了,就果果一個。自己被挑唆的整天的要弟弟,就那個暑假,自己回來跟爸爸過暑假,被後媽的親熱給哄了。隨後的很多年了,她都忘不了那慈和裡裹著刀子的笑和熱情。這個婆婆跟後媽如出一轍,這要不是心裡盤算著算計自己才見了鬼了。

是的!對誰好是你的自由,但這麼當麵做對比的,就真的很過分了。

林雨桐覺得這麼對自己很無所謂,就是四爺也無所謂。可是金嗣業原身呢!他就是在他母親這種刻意的對比中長大的吧。要不是在部隊,真不好說這個原身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當媽的做到這份上,林雨桐隻有兩個字奉送――有病!

兩人回來,四爺就說順便把大門關了,還說桐桐:“你站著彆動,院子裡黑燈瞎火的……”等關了門一起進去。

結果大門都關上了,兩人要往上房去了,然後院子裡的燈亮了,上房像是起了什麼爭執,還沒等人反應過來了,三個人拉拉扯扯的從裡麵出來了。

除了盧淑琴和林有誌兩口子,還有一個是紅秀。

紅秀手裡拿個包,急著往出走,盧淑琴拉著她不撒手,“我不賣……這是人預訂好的,錯過了交貨日子我得給人賠錢呢。好妹子,你要喜歡,回頭我給你另外做都行,這個你撒手……”

林有誌手裡拎著東西,對女人又不好拉扯,隻把東西往紅秀手裡塞,“你拿回去吧,好好的拿這個乾啥嘛!你把包放下,扯壞了就麻煩了……”

紅秀心說,這兩口子還挺謹慎,兩千一個包,要不是為了變相行|賄,我吃飽了撐著,花這些錢買這個破玩意回去,“淑琴姐,你就賣我吧,我是真喜歡……”

你就是喜歡我兩千也不賣呀!這是壞招牌知道嗎?我對外不說賣八千,但是你給兩千實在太少了。這個也真的是人家預訂的貨!你就是兩千給我下定金,那要貨也得排到半年之後了。沒這麼硬搶的。

抬頭一看閨女回來了,兩口子心裡一鬆,也就撒手了,“可算回來了!趕緊的,話還說不清楚了。”

林雨桐過去看紅秀,“你這是乾嘛呀!”

紅秀可見到正主了,“小領導,我這不是尋思,咱們街裡街坊住著,都是自己人。自己人照顧自己人的生意……這包……”

懂了!這是沒收她的紅包心裡不安穩了吧。

林雨桐先把包接過來,然後叫盧淑琴,“您把您那□□本訂貨本拿來讓她看看……”

盧淑琴這才反應過來,回身就拿來,在燈下翻給紅秀看,“……這是上個月剛給人客戶的,六千九,說好的八千,但因為是熟人介紹的,沒好意思要。那人有點迷信,說她的幸運數字是六、九,這不取了個六千九,人家不差錢,為了拉回頭客的。”然後又指了指訂貨本,“這不,就是上個客戶介紹看來的,定金都下了,半年後取貨,給了定金三千……”

紅秀也不知道這本子是真是假,但顯然呀,林雨桐這邊這條路是走不通的。

她有些訕訕,話又不好往回圓,盧淑琴才趕緊把錢塞過去,“你要真想要,我不要定金,咱們誰跟誰呀,還信不過你嗎?你改天來選樣子,我抽空給你做都行!但妹子,這個包真不行,咱做生意嘛,得誠信,對不?”

行吧!錢好歹沒有損失。

“那我改天來……”紅秀說著就往出走,林有誌追過去,“我給你開門……我家那門你好弄……”過去是開門了,也把香蕉和牛奶給拎出去順便放到門外了,“天黑,看著點路。瞧這天還怪冷的!”

連東西都不收,一點麵子沒給留。

紅秀拎著東西,轉身告辭,眼淚都下來了。一個女人家辦事得多難呀!家裡但凡有個老爺們,我至於的嗎?給人家送禮還被人下眼看,憑啥嘛!

林雨桐是真沒想怎麼著的,但對方的腦回路是不是有點問題。為啥就堅定的認為是自己弄錢了呢?我從哪弄錢去呀?

在京城那是啥情況大家都知道,你就一小翻譯,啥權利沒有,哪有油水。清貧那個勁兒,真不如下麵。後來到了省裡了吧,陪著領導,還沒陪多長時間呢,直接就下來了。一直在村上!我在村上我貪誰的去?鎮上窮的都給民辦教師發不出工資了,領導的工資都捐出來,屁權利沒有,我們貪什麼呀?

就那點破地,現在弄的啥都放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了,有什麼貓膩呀。

出了這事了,肯定是越快處理越好嘛,你就等個三兩天都等不得,生生來了這麼一出。

得!這事彆耽擱了,第二天去鎮上就去催了,這個事情儘快拿章程吧。

然後第三天,把有意向的人都通知了,下午務必過來,咱們開會,看這個事情怎麼弄。

鎮上現在也比較需要錢,大家對這一塊的地這麼有熱情,昨兒就開會研究了,把原先老的排堿渠填了,但這個工程得自己來。這種的話就是費用便宜,畢竟你們隨後要自己乾的多嘛。有一戶算一戶,誰也彆搶。能掏的起價錢的就去買調度站那塊,掏不起價錢的,可以選兩邊的排堿渠嗎?那渠很深,現在基本是沒啥用。排水道可以預留出來,但不需要那麼寬。這麼長一條線呢,怎麼都夠分了。需要地方大的,給你們劃分的大點。需要的小點,那給你們劃分小點嘛。

一是想帶動這一片,二想儘快的回籠資金,至少叫民辦老師有飯吃呀。

這些人爭來爭去,暗地裡找人的,誰知道事情是這樣的。紅秀都氣壞了,覺得林雨桐可惡的很,你要是早跟我說人人有份,我至於嘛我!

這一又便宜的地,誰還奔著貴的去呀?

水渠怕什麼,咱以後自己慢慢填。不著急的。要是急著用鋪子,可以賣樓板棚在上麵,還不是一樣的用?

沒人搶貴的才好呢,錢果果一氣把那沿街的一圈都給買完了。林雨桐就多看了一眼當初提出這個建議的一位主任,他今兒跟錢果果眼神交流了至少七次。這叫林雨桐突然驚醒,錢果果可不是一般的精明商人,她要是想辦成事情,這蜿蜒曲折的辦法多的是。

她一定暗地裡找人了,然後拿出了這個方案。這個方案沒有不通過的道理,因為幾方都跟著收益。鎮上需要錢,這麼一弄,錢來了。想買的人多,但地少,鎮上也為難,一個不好就起爭執。現在好了,再多一半的人這沿著排堿渠也賣不完,誰都不作難,想買的人也滿意,主要是撿了便宜。她呢?順勢就拿到了她想要的。

這隻是一個小小的鎮子,牽扯的最多也就這麼些了。出不了大事,這要是以後,可不好說了。就是現在,林雨桐一下子都警醒起來。錢果果這樣做事,那她這手法跟誰學的?隻怕她爸老錢這人花活也不少。

晚上回去她就給古柏打電話,直言不諱的把事情提了一下。主要是市裡,省城還牽扯不上。若是有人打著我的旗號攀關係,千萬跟我說一聲。

古柏就道:“我盯著,不過你給冷寒打個電話。他從縣上上來,跟市裡現在很能拉的上關係,消息也靈通。”

好!

等跟冷寒把電話打過去,冷寒張嘴就道,“我還說等晚些時候你那邊估計方便了好給你打電話呢,你倒是先打過來了。”

林雨桐一聽就知道有事,“很嚴重?”

“市裡高新區那邊,有幾塊不錯的地皮。”冷寒就電話裡聲音很輕,“都奔著地皮去的。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他的消息,說是有一家是你家的親戚……”

知道!這是有人幫老錢了,人家得叫自己這個正主知道這個事呀。估計是能夠得上冷寒的關係,叫冷寒幫自己捎話呢。

這事絕對不行!

不僅不行,還得儘快把這隻手給剁了。

四爺在邊上抽了紙,寫了兩個字――立威!

誰立威?這不是說自己要立威,而是說黃愛華能動一動下麵了。沒有典型,自己給遞個典型過去。

於是,她立馬叫了一聲冷寒,“幫我個忙!”

冷寒在那邊直接坐直了,林雨桐是個非常講究的人,能正兒八經的說出幫忙的話,這是兩人關係親近的一個表現,他一點猶豫都沒有,“你說!”

“幫我暗地裡打聽一下,老錢除了打了我的旗號,背後跟誰還走的比較親近。”

是說他走的誰的門路,誰罩著他的。

冷寒倒吸一口涼氣,“你認真的?”

嗯!

“好!”冷寒說的很篤定,“三天,三天後給你信兒。”

掛了電話林雨桐吸氣,商人的可怕就可怕在這裡,隻要給他一條線,他能想法子滾出一團線球來。自己本身是沒什麼權利的,但自己是被市裡的領導開口要回來的,很多人知道自己的根子深,就有人覺得跟你利益一致就在一條關係上。

畢竟,老錢的女婿是自己的小叔子,這是一條撕扯不開的天然紐帶。

老錢找上門去,隻要有自己的關係就又敲門磚,打開了門,他隻要手裡鬆散,自然有人給他行方便。

這事不是說找錢果果理論,找老錢理論能說清楚的。人家覺得並沒有麻煩你出麵辦事,咱們也確實是親戚,我又沒跟人胡說,對吧?

思維方式當真是一點也不一樣。

冷寒的消息很快,沒到第三天電話就打來了。在電話裡兩人能說大半個小時,臨了了,林雨桐才道,“周末我去省城,這些事情,你親口彙報比較好。”

冷寒挑眉,林雨桐的講究他再一次領教了,這是個可以深交的人。

黃愛華周末也忙,就是中午吃飯的時間,騰出來一個小時把事情聽了。一聽就明白林雨桐的意思,點了點林雨桐,倒是真會抓機會。

但不得不說,恰逢其時,“回去該忙什麼忙什麼去,這種事情,誰都避免不了會有。事情會從上麵動,不要叫人覺得跟你有關……”

冷寒不由的多看了林雨桐一眼,以前隻聽說很親近,現在發現這種維護程度絕對不一般。

這種事當然不能急,甚至動起來都在半年甚至大半年之後。但事先安排下去了,就不管了。

回來該乾嘛乾嘛!

廠子建了,大家的意見是咱們的人自己上。最開始規模小的時候咱可以降低一些標準,等將來掙錢了,擴大規模的時候另外選廠區都行的。反正就是儘量花最少的錢辦事唄。

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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