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楊碗花不知道呀,過年了,又難得一個清閒的年。兒媳婦給買的衣服她還回去了,其實想要回來的,但在自家閨女身上看見了,也就隻能作罷了。但過年得有新衣服的吧。她上街上的服裝店去買去了。
服裝店叫紅秀服裝店,店麵特彆大,做生意的老板娘就叫紅秀。她原本不是本村的人,但早些年人家男人有商業頭腦,在街麵上用特彆低的價格買了挨著的兩院子,然後拉通前麵蓋門麵,後麵住人。人家從那時候就在街上做服裝生意了。服裝多是從省城的批發市場批發來的,常跑那條線。以前是她男人進貨,她賣貨。這些年,錢也賺下了,但有錢這不是就壞事了嗎?男人跟批發市場的一個女老板兩人好上了,因為他們兩口子也一直沒孩子,而他男人跟那女老板相好了之後,人家女老板很快懷上了,男人就不跟她過了,家裡的啥都給她,隻要離婚,淨身出戶都行。
兩人就這麼離了,她還照樣做她的生意。要麼說著紅秀是個能人呢,離婚了,她不僅沒跟男人成仇,還跟那個批發市場的女老板相處的可好了。那邊年紀小那麼一兩歲,兩人姐妹相稱……雖然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的吧,但是紅秀基本不用去進貨了,很少去省城,都是那邊給這邊發貨,以最低的價格發貨。
人家都說,那女老板也是怕紅秀打著進貨的旗號老是進城,再把男人給勾回去了。所以,寧肯吃虧點把價錢降下來,也不想叫她進城。
如此這般,兩人各取所需。反正紅秀在其中得到了實惠!
這裡說是服裝店,但是小飾品掛在店外麵也賣,像是女人的化妝品之類的也帶著呢。她還幫著教化妝,店裡一天到頭都是熱鬨的。
她娘家侄女學的是美發,她沒叫另外找店麵,而是把她院子上麵給搭了個棚,裝修了一下做了理發店,隻在門口添的燈箱就行。有她攬生意,人家的生意也不錯。尤其是年前,女人們燙頭染發的,一天天的排隊得到半夜。
楊碗花要買衣服,要收拾收拾形象,那首先得奔著這邊來。
紅秀見人可熱情了,“碗花姐,是你呀!來來來!快進來,剛從省城回來的貨,我專門給你留著的……”她把身上的衣服拉了拉叫楊碗花看,“就隻兩件,我自己留了一件,給你留了一件……我這件不喜慶,你那邊剛辦了喜事,又要添孫子,打扮的年輕點好……”說著就拿出一件大紅的,“這件衣裳就適合咱們這個年齡段的人穿,穿著合適的,除了我跟你,就屬你家親家母了。”說著聲音就低下來,“這衣服挑膚色,你看咱們鎮上的人,一個個那臉曬的烏漆嘛黑的,穿啥都顯得臟。就你和你親家母……養的是真好……你要不喜歡,我就問你親家母了……”
給盧淑琴?休想!
“要!怎麼不要?”楊碗花立馬應下,直接給拿過來要往身上套,“多少錢呀?”
“不貴,才八百六……六十就不要了,八百給你拿了,也是我跟你投脾氣!”
八百?
瘋了吧!
鎮上這衣服,一般八十都嫌棄貴!
紅秀指了指架子上掛的衣服,“那些您要看的上,也彆八十了,三十您隨便拿一件。一分價錢一分貨!這是牌子東西……不好的我都不給你拿的。金家我大哥那都是企業家呀,家大業大,不是我說你,碗花姐,女人就是男人的臉麵。你要是一身三四十塊錢的衣服,那叫人家銀行呀,客戶呀的看見了,還不得以為我保國哥資金出問題了?”
不是!就算是衣服值這個價錢,“……我這出來的急,也沒拿錢呀!”
“這有什麼……”紅秀把衣服直接塞給楊碗花,“您拿去穿吧!我還怕你欠我的不還呀?再說,保國哥從門口過來過去的,我喊住他要債是一樣的。男人給老婆買衣服結賬,那是你給他這個表現的機會!我的姐姐呀,這女人就得把自己拾掇利索了……隻要是為了打扮花錢的,彆說八百了,就是八萬,保國哥也是舍得的!彆的不說,您看您親家母,一天天的漂漂亮亮的,你那親家公恨不能一天到晚的守著她!這一點,咱們就不如人家,都得學學,您說是不是?”
硬生生的說的楊碗花不僅帶回了從裡到外的新衣裳,連化妝的那一套都帶回來了,還順帶的燙了頭。
而四爺和林雨桐從單位領了福利回來,就見到騎著摩托車的金保國被靠在門邊一臉笑意的女人給擋住了,這女人一臉的笑意:“保國哥!保國哥!你進來一下……找你有點事……”
林雨桐多看了這女人幾眼:說實話,還是頭一次碰見這種情況的。
敢問:兒媳婦若是碰上了有妖精要勾搭公爹,該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