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從何來(45)(客從何來(45)“嶽父!...)(2 / 2)

錢豔群拿著屬於自己的這一份,轉身就走:白紙黑字,這可是你自己寫願意跟我交換的,可再沒有反悔的可能了。

林有強暗自得意,但這事不能叫紅秀知道,就跟家裡到底有多少錢不能叫紅秀知道是一樣的道理。他是一心盼著廠裡跟他談這個土崖的事呢,結果很快村裡宣布了,廠裡要成立養殖廠。跟之前以前,入股。這個也是一樣,一股一萬,一家隻準一股。

林有強急了,“我那土崖可得占一個半股!”

要你的土崖乾嘛?彆鬨成嗎?這要不是林雨桐的大伯,直接攆出去了。

然後隨著林有強的訴說大家才明白了,感情還有這麼一樁烏龍事呢。他說的這個村裡沒人知道,上麵也沒有這個意思,“那你叫錢豔群來問問清楚。”

錢豔群來了就可詫異了,“誰說那土崖值百萬的?”

你!

林有強氣的眼冒金星,指著錢豔群手都抖了。

錢豔群矢口否認,“我沒見過桐桐呀,也沒有桐桐的電話號碼。她挺忙的,我打攪人家乾嘛?人家有啥事咋會告訴我?”

“你明明打電話……”

“沒有呀!通話記錄一查就知道了。你這還是人家大伯呢,咋這麼給侄女潑臟水呢?桐桐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嗎?”

得!大家都懂了,林有強被錢豔群給涮了。

林有強不認這個結果,“你這是詐騙!你在巷子裡可說了,那值錢的很。”

“那我是哄我兒子和媳婦呢,怕兩人不重視,那土崖今年弄兩萬塊錢沒問題的,這也不是小錢呀。我哄孩子還哄錯了?這些話沒一個人當真,咋就你當真了呢?”錢豔群瞥了林有強一眼,低聲道,“你嚷嚷,再嚷嚷你家那女人就知道了,人家知道你要啥沒啥,不得踹了你。趕緊回去吧,藏著掖著吧,她不知道,就能白叫你多睡兩年。”

林有強轉身就走,拿這個敢拚命還長了心眼的女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手裡的七成股份都叫弄走了,他得想想法子,把今年這個坑先填上再說。關鍵是現在連入股這個養殖場的錢都沒有。

沒法子了,乾脆抬手把縣城的那個院子以三萬八的價格賣了,好歹這日子總能撐的下去了。

這些事在村裡傳的沸沸揚揚的,能不吹到林雨桐的耳朵裡嗎?她其實是支持這種仿野生環境養殖的,覺得可以嘗試。

她在跟藥材廠加工的幾個大師傅說這個事的時候也提了一句,野生的效果是不一樣的,這炮製的時候要注意哪些。

然後這話就被有心人聽到了,白春娟就格外重視,回頭就找了錢愛群和林有強,意思是想承包這個土崖。錢愛群不承包,她覺得白春娟不像是個傻子的。林有強是想獅子大開口的,但白春娟最多隻出到一萬,他先開始沒答應,結果紅秀也不蠢,估計是聽到風聲了,要看銀行卡的餘額,這個哄不了人呀,非得拿錢往裡添才行。買院子的錢再加上承包土崖的錢,數額好看一些不是?

於是,很乾脆就把那剛換回來的承包權給賣了。

人家白春娟和錢愛群合作,兩人把這事當做正事乾開了。

白春娟就說,“離了男人咱自己過自己的,嬸子,你也彆老惦著那個事。”

我不惦著,我就是不收拾死他們氣難消,逮住機會就想削他們一頓。這才剛剛開始,咱們以後慢慢來吧,我跟他過了二十七八年,往後還有二十七八年呢,且給我等著就是了。

還有這個紅秀,嗬嗬!

紅秀想再生一個,他們覺得是秘密,可這一戶挨著一戶住呢,有啥秘密。東家說話,西家聽的清清楚楚的,人家都知道這個事呢。

錢豔群肯定是聽說了的,她最近的論調變了,就說這個遺傳特彆重要。說你看我家這兩孩子,我跟他爸就這樣,那孩子也就那德行了。彆的不說,你看林有誌,早前娶的那媳婦也就那樣了,所以生的閨女桃桃就是那個德行。再看後來娶的盧淑琴,彆看當時是瘋子,但人家腦子好,基因好,生的倆孩子你再瞧瞧。方圓這一大片,誰家能比?也就是金家能比!看看楊碗花那德行,但是人家當爹的基因好,那兩兒子怎麼樣?算不算人中龍鳳。再看看楊碗花跟郭永剛生的金鳳,那能看嗎?

所以,總了歸齊,這娶媳婦嫁閨女都得看好,影響子孫後代呢。

她還特粗俗的比喻,“這就跟配種一樣,對不?給牲口配種,那還得找膘肥體鍵的呢。”

然後這就成了巷子裡的一個話題了。

對於一心想生娃的紅秀來說,這可是戳到肺管子裡了。想生娃,和想生個跟林雨柱林雨棉這樣的娃是兩碼事。一想起這樣式的人,她的心都灰了。

一邊想著不生算了,沒有孩子就沒有孩子吧。

一邊又想著,現在要是再不生,大概這輩子真沒機會了。

她也不知道草藥治的怎麼樣了,一個人去縣醫院檢查,結果人家說是單側輸卵管堵塞,是有自然懷孕的可能的。

她自己都愣住了,她早年檢查過,說是雙側堵塞,但一側不及另一側嚴重。那也就是說,人家中醫開的藥是見效的。

不知不覺的,她就去的多了,不僅吃藥,還配合針灸。

然後等九月份,金澤小朋友能上幼兒園的時候,人家紅秀懷上了。

錢果果跟林雨桐說,“我見過紅秀跟一銀白頭發但氣質很不錯的帥大叔去過酒店……”

那咱們管不著,對吧?!

盧淑琴來的時候卻說,“你們小的時候,計|劃生|育抓的緊,隻要懷上了願意去做,鎮上都給十二塊錢的補貼,那時候為了拿那幾個錢補貼過日子,你大伯母差不多那都是去流產的常客……”

故意懷上,然後去做,領錢。

“後來就叫結紮,你大伯母那身體那時候差的很,說是感染還是怎麼的了,硬是拉了你大伯去做了結紮……”

這玩意那不去醫院做輸J管吻合術,你這也不可能懷上的呀。

而且,這都多少年了,就算是做了手術給你接上了,可過了十五年這個年限,概率很低的。一個懷孕概率低的女人,一個叫女人受孕概率更低的男人……“這孩子九成九不是林家的。”

盧淑琴就說,“錢豔群那可不是個一般人。你瞧瞧邪性不邪性,想乾的事愣是沒她乾不成的。股份該得的也要回來了,你大伯跟紅秀也拆散了!這回紅秀離婚,可是一分也得不到……”

她是過錯方。

“誰現在不說錢豔群有心眼。”說著就跟林雨桐學錢豔群在巷子裡說的那些話,挑動的那些話題,“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誘導紅秀找彆人生孩子。”

林有強說生孩子是假的,就是為了哄住紅秀的,要不然不會不告訴紅秀他自己的情況。然後這邊錢豔群引出了紅秀心理的擔憂,果然不想給林有強生孩子,去縣城找了彆人。以為能賴到林有強身上呢,這回壞了。林有強能認這個賬才怪!

但這跟林雨桐和四爺有啥關係,兩人哪有時間管這個事情。

可事情還真就出了。孩子開學要上幼兒園,當天兩人給孩子報名了,就把孩子先帶回來了。這一天林雨桐特意的請了一天假,就為了送孩子入學的。結果才回來,打算帶孩子去超市,買點小零食。人家老師要求的,說是開學第一天要認識新朋友了,明天來帶好吃的跟小朋友分享。本來是要做的,但這做的叫人家孩子吃了,萬一誰家的孩子鬨肚子了,這都是事。乾脆算了,在外麵買吧。一家三口還沒到超市門口呢,四爺的電話響了,說是林有強報警了,說有人QJ了他老婆,這個人的身份還很特殊,是另外一個鎮派出所所長的老丈人。可人家那邊也報警了,說是林有強騷擾人家,毀了人家的名譽,老人家一氣之下住院了,然後中風了,半身不遂的可能性很大。

這事能管嗎?怎麼管?

四爺就道:“該走什麼程序就走什麼程序,回頭我給李所打個電話,你們辦你們的事吧。”

可四爺的電話還沒打過去呢,人家李所帶著老婆上門來了。一家三口從超市回來,門口就站著很富態的兩口子。

李所一開口就說,“領導,你看這事鬨的!要是知道是誰,昨兒就不那麼處理了。”

我恨不能宣告全世界我跟林有強關係不好到不來往的程度,可一有事人家還是會說那是誰的誰誰誰。

林雨桐笑著把人往裡麵請,“孩子開學了,我這忙著孩子開學的事呢,今兒沒去辦公室。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裝不知道!

這李所的老婆說話特直,語氣也不是很好,“說是領導的大伯,找我父親,說是我父親那個他老婆了……”

“我大伯?”林雨桐好像很詫異的樣子,“早不來往了。不僅我不跟他來往,他的兒女也不跟他來往了,我祖父祖母也一樣……不管出了什麼事,有關部門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要是害怕處理的公正性,我這就打電話……”

李所瞪了老婆一眼,趕緊笑道,“您看,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不是怕我爸這事叫咱們之間又誤會嗎?”

“誤會什麼呀?一碼是一碼。”來找我乾嘛呀?要是怕彼此有誤會,你大可不必跟我這麼說話,對吧?我告訴你了,不僅我不跟林有強來往,甚至林有強的父母都不跟他來往。這就是我的態度了,他的事我不插手,還想怎麼著?你有情緒衝著我就大可不必。

再說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林有強長的雖然是歪腦子,但他可不笨。找上你爸,那定然是你爸真的那啥了。哪怕不是QJ,但這也是跟有婦之夫有染呀!更何況,我怎麼記得這位李所的丈母娘應該還活著呢,不過是癱了十多年了。

更何況,這位人老心不老的老人家好像現在政XIE掛著職呢,有人鬨事了,你立馬就中風了,這中風的真是時候。

現在你們兩口子上我的門,想乾什麼?消除誤會?還是試探態度?或者乾脆想說是看在我的麵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是給我麵子嗎?這是打著我的旗號,滅你們家的事呢!

想占好處還不想給我好臉,我招你惹你了?!

林雨桐親自打電話到縣局,把這個事情說了,“一定要公正,公平,要有理有據,隻要證據確鑿,該怎麼著就怎麼著。不要怕丟誰的麵子,我也沒啥麵子可丟。”

這電話一打出去,李所就知道,事情被自己給辦砸了。這種情況,就沒法再坐了。起身告辭,出去就埋怨老婆,“我說了多少回了,不要看她年輕就小看她。她能走到如今那必然手段硬的很!你現在去打聽打聽去,到了下麵有幾個敢紮翅的。有啥話你不能好好說嗎?奔著她去乾啥呀?能耐的你!得了!啥也彆想了,爸的公職鐵定是保不住了。”

他老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回頭看身後的住宅樓,“她不會給你穿小鞋吧。”

“她要是那小肚雞腸的人,能走到如今?”他故意唬著臉,說老婆,“但爸的事我沒法插手了,你也彆逼我管,我要是管了,除非脫了這身皮。你得想想咱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剛好,他也正不想管。可不管家裡就得起火!剛才要走的時候,跟金嗣業握手的時候,對方重重的握了一下,他頓時就明白啥意思了。這是說是在替自己做戲。

是不是的,人家給了自己這個台階,自己就不能真的跟人家惱了。

反正老丈人公職保不住了,如果那個女人堅持生孩子的話,家裡還得支付那邊一大筆錢的撫養費。那個林有誌也沒動手,說的事也不算是汙蔑,估計沒啥大的懲罰。重要的是彆叫那個女人告,如果非要告QJ,那就不如趕緊息事寧人,給一筆錢把事了結了算逑。

可紅秀怎麼可能不要孩子,她這輩子過去了,好容易懷上一個的,她是堅持要生。

要生就沒錢,你的孩子是你的責任,孩子的父親中風了沒有撫養能力,你自己養去吧。反正把人丟完了,也不在乎了。

錢沒要到,林有誌也不願意了。

離婚!就我這條件,再找個長的好的,年輕點的女人,一點也不難。村裡這麼些假離婚的這不都成真的了,哪個沒找?

可還沒等找呢,這邊前腳跟紅秀離婚,把紅秀掃地出門。後腳就被發現喝醉了,半夜裡不知道乾啥去,栽倒在水渠邊的泥溝裡了,第二天才被人發現。送到醫院,人倒是活著呢,可喝的太多,還那樣摔了一下,又沒有及時治療,反正嘴歪眼斜的,雙腿沒知覺了,雙手顫顫巍巍的,基本後半輩子也就這樣了。

林雨柱晚上來找林雨桐,問說:“故意把人灌醉,然後把人帶到高渠上,人要是摔死了摔傷了,這算是故意殺人或是故意傷害嗎?”

林雨桐:“……”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

她無奈的問說,“那個故意灌人的人她喝酒了嗎?她當時是個啥狀態?如果她隻是喝多了也不清醒呢?你確定她沒有喝酒而是故意害人的嗎?”

不能!

那不就得了!所以,那頂多算是事故。

出了事故,對方有賠償之責。

而恰巧,人家錢豔群不計前嫌,又搬回去照顧前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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