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從何來(60)三合一(客從何來(60)王氏再進...)(1 / 2)

重啟時光(46)

桐桐被四爺笑的一時間有點莫名其妙。她也咧嘴一笑, 然後一轉頭,看見辦公桌上放的大匣子顯示器的屏幕上,模糊的能映出自己的影子來。那形象:頭發被風吹的, 整個都立起來了。

這個形象――是有點可笑呀!

她對著那個屏幕扒拉扒拉腦袋, 再看四爺,四爺眼裡的笑意還在。

是臉臟了嗎?一路上塵土飛揚的, 臟是肯定的。

但現在這情況, 也不能打水洗臉呀。反正彆人怎麼看她也不在意, 跟四爺老夫老妻的有什麼關係呀?

收拾了表情,轉過身來。那邊四爺已經問了:“什麼情況?”進來屋裡就有半屋子的人,男男女女的,好像還不隻是兩方對立, 這是三方對立呀。

這一問可了不得了,七嘴八舌的, 也聽不清楚。

派出所的一位副所在呢, 林雨桐來了他就起身, “您坐。”

這位年紀大,跟林有誌年歲大小差不多。林雨桐一把摁住,“沒事,你坐。我站著是一樣的。”說著就轉移了話題,“怎麼回事?”

這位是堅持不坐, 沒管其他人怎麼七嘴八舌, 他簡單的把情況說了。

事情有點戲劇性:今年有些大村的小學,來了一批實習生,都是市裡師範學院的學生。本科的呢, 分到縣城實習了。大專的,分到下麵的鄉鎮小學了。這青山鎮一村, 就有全鎮唯一的中心小學,算是教學質量比較好的。這一次分下來了三個女學生。

這些實習生還是那種有些把教學工作想的太理想的老師。她們教孩子不願意說死記硬背,而且很重視副科的教育。像是勞動課,他們就願意帶著孩子去田間地頭,邊勞動邊教學。

林雨桐點頭,覺得這很好呀!早前收草藥的時候就有其他村的孩子送來,一班一班的用車拉過來,還問能不能換成筆和本子,林雨桐叫專門給買了,還另外自掏腰包給孩子們一人買了一瓶飲料。

這麼教孩子是沒錯的!能遇到這樣的老師,且能留下這樣的老師,這都是好事呀!

可壞事就壞在這裡了。她們這常在果園裡鑽,進進出出的,壞小子給盯上了,看上其中一個姑娘了。

這位說著,朝站在一邊穿著紅色衛衣的姑娘指了指,“就是這個孩子。”

嗯!

林雨桐示意他往下說,也沒管四爺在那邊怎麼給幾個人問話。

就聽這位繼續道:“也是人家姑娘走遠,許是心善有了好報。趕巧了,幾個人在地頭碰上那個……”他指了指第二方的一個女人,“她叫李春,是一村出嫁的姑娘。後來男人死了,她就回娘家來了……碰上這幾個學生娃,就混熟了。娃們估計家裡的條件不錯,看她穿的不像樣就好心把不穿的舊衣服給了她一套……但是您知道的,這下地嘛,常穿的衣服也就那樣……”果樹地裡嘛,啥樣的衣服都刮蹭的穿不成了。因此,一個個的隻要下地,穿的就跟要飯的似得,“我估計是這李春愛占小便宜,瞧人家學生娃單純,愛湊上去跟人家說話,說了些博取人同情的話,然後小女娃們就把不穿的舊衣服給了她。她穿著晚上出來溜達,從小路走,剛好被二賴子瞧見了。遠遠的隻看身形和衣服,就以為是人家學生娃,然後捂著人家的嘴就拖到邊上的果樹地裡去了……”這位說著都不好意思,畢竟這位雖然主管婦女工作,但到底是個小姑娘,還沒對象。

林雨桐知道人家忌諱什麼,擺擺手,“上學生物課上什麼都有,你隻管說,沒事。啥意思我明白!”說著就又看憋的臉通紅的那個應該是二賴子的人,“那這怎麼了?事實很明確呀。”

要是隻說法律這不就結了嗎?

問題是李春是寡婦,還是個著急找下家的寡婦。當時被拖進去的時候,兩人都不知道對方是誰,可掙紮著這不是彼此都知道了嗎?知道了之後……男男女女的糾纏在一塊,當時那個情況,兩人就成事了,女人沒拒絕。過後了,李春不乾了,叫二賴子娶她。

二賴子人叫二賴子,不是個好東西也是確實,但人長的不孬,家裡的爹媽年紀不大,也能乾,日子就是中等日子,能過。一個寡婦人家,覺得這樣的人家也成,找了二賴子說不結婚就告他。

二賴子不答應,李春就打電話報警了。可派出所出警了,人家改口了,說是談對象呢,對方不娶她,把她逼急了。這這種事,她一口一個農村婦女不懂法,不知道啥是報假警。所以也就隻能是批評教育就完了。但這也把二賴子給嚇到了,咬牙答應這婚事了。

李春呢,又盤算結婚的事了,結婚這不是沒錢嗎?那邊不給彩禮,娘家就不會給嫁妝。於是,這把主意還打在了幾個學生娃身上,找幾個姑娘去了,說你看,我是為了你們擋了災了。要不是你們給我的衣裳,我也不能被二賴子給那啥了,現在不嫁給她也沒法子。她是博取同情呢,想得點好處。

這幾個女娃卻堅決不乾了,必須報警。認定了,這就是QJ。

而且這個人可惡的很,最初的目標還是她們,這種事能容忍嗎?

人家跟他們的老師打了電話了,老師不僅趕緊來了,還告知了學校,叫學校出麵跟相關部門聯係談的還是這個事情。而且,人家還認為你們鎮上不作為,是包庇,沒看見嗎?縣局都驚動了。

她們認定了這是蓄謀QJ,可那邊李春和二賴子成了一國的,死活不認。派出所拿這事有啥辦法?於是人家學生娃們鬨到鎮上,找婦L給她們討要公道。

因此,這事你不出麵都不行。

可這個事情……怎麼說呢?

二賴子對人家學生娃有想法,這是肯定的。但實際上雙方連近距離的接觸都沒有。你不能說因為我想把你怎麼怎麼著就給人定罪。

可二賴子犯罪了嗎?如果立案了,那不是說你想不告就能撤銷訴訟的。但問題是從一開始,李春就沒說她不願意,在她自己報警之後,她還說她跟二賴子是耍朋友呢,而且兩人現在要結婚了。

咋弄?

這會子李春是啥也不認,“你們這些女娃娃,胡說啥呢?我咋可能跟你們說那樣的話嘛!你們自己不在學校裡好好呆著,帶著娃娃專往沒人的地方鑽,你們不是……”

“住嘴!”林雨桐的臉一下子給拉下來了,桌子拍的啪啪響,嚇的人激靈一下子,都不吵吵了。

不光不敢吵吵了,在這裡沒她級彆高的都不敢坐了。問題是,這裡就她級彆最高,一屋子都得跟著站著。

四爺一直都還沒坐呢,一句都沒言語,隻剩下她耍威風了。

就見之前還冷若冰霜,等轉臉看人家學生的老師的時候,頓時笑的滿麵春風,“您坐!您坐!老師您坐著。”還親自把放在一邊的水又拿起來雙手遞過去,“您喝茶。”

這輔導員估計也年輕,應該是也才畢業不久的吧。這會子被這一冷一熱給鬨的,坐在那裡也不安穩,這是幾個意思呀。

卻見這位臉一冷,又轉向李春和二賴子,“先不管你倆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向三位老師道歉。”

二賴子激靈,噗通跪下就磕頭,“我錯了。”

可李春梗著脖子,“憑啥呀?”話沒問,就被她身後站著她村上的婦女主任給摁住腦袋朝人家鞠躬了。

林雨桐沒搭理,隻看向二賴子,“你這人彆看人品不行,但是眼頭還是有的。所以啊,我就覺得大男人嘛,好賴你肯定是知道的。找對象娶媳婦,這是大事。想法設法的都想找個好的回去,你是這麼想的吧。”

二賴子紅著臉低著頭,生米煮成熟飯,小姑娘也不敢聲張,八成是都能成的。

林雨桐就在邊上大發感慨,“想找好對象,這個想法本身沒錯……”

這話一出,一屋子都看她,那邊幾個女娃娃氣的眼淚都下來了,這是狗屁的領導!

四爺靠在牆上,看她在那忽悠。

可誰知道桐桐現在膽大了,接下來就道,“……可你這方法肯定是不對。如今壞了吧,被人拿著了把柄了吧?你說你一大小夥子,怎麼生生的就被人給拿住了呢?被人拿住後來不得不結婚的,有現成的例子,前車之鑒呀!”

那現成的例子是誰?可不就是――金保國和楊碗花。

這在鎮上被傳的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知道四爺是誰的,這會子都隱晦的打量四爺,這兩家是多深的仇恨呀,這麼當年戳的。可人家偏不提名不提姓的,你還不能對號入座。

甚至跟四爺一塊的同事還隱晦的拉了拉四爺,因為他發現金嗣業同誌看向小領導的眼神有些危險。你可不能這樣……官大一級壓死人的!

壓死人?

誰壓誰?!

四爺輕‘嗬’了一聲,隻該同事聽見了。

這邊林雨桐說二賴子呢,那邊李春不乾了,“這是啥意思?說娶我娶錯了唄。他那人要名聲沒名聲,要能耐沒能耐,前半輩子靠他老子養著,後半輩子不是靠我就是靠將來的孩子……”

“那這就不對了!既然人家這麼不好,你看上人家什麼了?說到底還是看上人家腦子活,指望著將來浪子回頭金不換呢。要不然,你圖他什麼呢?”林雨桐坐在那裡搭話拱火。

“我能圖他什麼?要不是我在娘家,我嫂子的臉難看,我能願意他?就他還浪子回頭金不換呢?啊呸!老娘就是找個人生個孩子,要是他還像個人,我不介意他回來吃口飯。他要是不像個人,我直接給踹了。離婚了我帶著孩子還能過的更好。我乾的不比男人少,吃的也沒男人多。我省口也把孩子養大了。他算個逑!我看上他?指靠他?就他那德行,連個媳婦都討不上,盯上了人家你要是去追我還服你,竟是走下道……要不是老娘心裡有打算,他這樣的,彆說人家大學生姑娘了,就是老娘……哼!他給老娘提鞋都不配!”

這不是心裡挺明白嗎?

林雨桐又看二賴子,一臉的戲謔和同情。

年輕漂亮的女領導,剛才還對他好聲好氣的,現在也用下眼看他。二賴子再怎麼著,也是男人。大男人的在這種場合這麼多人看著呢,被罵的一無是處,臉都憋青了,對著李春哪裡有好話,“你是什麼好東西?是個男人就行是吧?也是老子倒黴,那天正好碰上你了,跟個發Q的母狗似得……”

李春一個女人家被這麼罵,頓時一爪子就撓上去了。

邊上年輕的工作人員要嗬止,但給林雨桐讓座的那位副所直接給攔了。他看出道道了,這小領導把兩邊的火氣挑起來了,然後就不管了。

你看她,恨不能翹個二郎腿看戲。

這相罵自來無好話呀,什麼臟的臭得真的假的,統統的往外提溜。

李春撓過去,二賴子就還手了,這一還手李春就吃虧了,“好你個二賴子,膽肥了!敢跟我動手了?我要叫你坐大牢,沒有十年八年出不來!”

四爺在邊上補充,“你自願的,他不算犯罪。”

林雨桐馬上接著‘懟’四爺,“就算當時是自願的,但是人被拖走的階段,那可不是人家自願跟他走的。這個過程,可是猥xie。難倒猥xie不是罪?”

“是罪!但這種罪才能關幾天?”副所在邊上順勢搭話。

其實可不是幾天,根據情節,是五年以下。二賴子這個情況具體怎麼判,看法院怎麼說。

關鍵是得叫這小子認。

果然,一聽才幾天,他以為是拘留呢。

拘留對他這種混混算個屁,哪年不在裡麵呆幾天?況且,他們隻知道QJ判的重,卻不知道猥xie 是個啥罪過。

這個詞聽都沒聽過,更不知道這是罪。但一說,大致明白是啥意思了。不就是摸了幾下嗎?這個能判我多重?

難道為這個叫我娶這個李春?想拿捏老子?

休想!

二賴子自己先認了,“我承認!我承認我乾了!開始她不知道是我,我也不知道是她,把人拉到果樹院子裡去了。她勁兒大,也沒拉進去多遠。距離路也就三五米。我才把衣服扯開,不知道哪個孫子的摩托車就過來了,車燈打的老亮了,她一把把我臉上的麵巾給扯下來了,我倆臉對臉看了個正著。那車一過去,一走遠,我要起來,是她拉著不放的……”

李春才不認呢,“不是!就是你QJ,我怕丟人才沒說。”

頓時又變了說辭。

得!林雨桐看副所,人可以戴上銬子帶走了。

副所為難呀,縣局不是來人了嗎?我們帶人合適嗎?

林雨桐現在的位置決定了她不能徇私偏袒四爺的對吧?咱們鎮上自己把事情解決了,為什麼要把人先給縣局?我們這麼無能,得叫人家插手事才能辦嗎?

帶走吧!就你帶。

然後她還跟四爺道,“金警官,你看這多不好意思,叫你們白跑一趟。”

她覺得她大公無私了,沒偏袒自家男人,屁股坐的很端正,對得起自己的職位了。可叫人家看來,這分明就是刻意針對嘛。

之前言語了刺了人家一句,這會子又來了這麼一下。

還不是故意?誰信!

要麼說女人的心眼小呢,你看看,當了領導了心眼也沒多大。

林雨桐那個思維跟大家的思維這會子還沒在一條線上,還跟人家三個姑娘的輔導員在那裡客氣呢,各種的道歉呀,還發出邀請,說是很歡迎咱們的大學生能紮根鄉村學校教育雲雲。甚至於主動提出,像是城郊的一些小學,也是很不錯的選擇,這三個實習老師都很好,她會努力促成這個事情。

事情影響很壞,給人家孩子也確實是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了,這個提議拿出去跟誰也說的過去。我又不是為了我的誰安排職位的。

人家老師很矜持呀,表示回去要考慮雲雲。但結果還是表示滿意,看了個全場,最後不管怎麼著,人進去了,這口不平氣也出了。

事情就這樣了,林雨桐親自把人往出送,還叫鎮上的車專門送人家一程,一定得安全的送到學校,態度那叫一個好。

跟@醋-溜兒文學發最快@著的心裡就有數了,這位彆看年紀不大,跟誰說話都笑眯眯的,可卻也絕對不是單純一小丫頭。之前有些會議因著林雨桐忙,人家都不帶通知的,這會子送人的車一走,辦公室那邊就通知,明天有個會務必參加雲雲。

林雨桐點頭,正回頭要說話呢,又見一警車進來了,是一輛警用摩托,交警用的。

喲!這又怎麼了?

但這不在林雨桐的負責範圍之內,有專人對接呢。她就主動避開,還回頭去看依舊沒走的四爺,意思是:怎麼著?跟我去我的辦公室裡,咱倆單獨彙報彙報?

單獨跟我一塊呀?

沒對著鏡子瞧你那磕磣樣兒嗎?

四爺也沒甩眼神看她,就奔著李隊長就去了。李隊長一下車,好家夥這麼多人,這是出多大的案子了。這會子都沒敢直接過去,先找四爺打聽:“怎麼回事?”

那邊兩人咬耳朵,這邊連林雨桐在內都認為人家縣局下來估計還有事呢,交警都來了。現在最怕的就是出重大車禍,這種事彆覺得跟你們沒關係,真遇上了,一個個的連帶責任一大串的,可這些又完全不是誰能預估的。林雨桐看辦公室那位辦事員,那位急匆匆的找能拿事的領導去了。既然這樣,她就不好上前了。

結果人家那位李隊沒過來,而是先看辦公室門口那輛摩托車了,腋下夾著個包,手上戴著一雙白手套,林雨桐都懷疑這借來的車是不是有案底呀。

她才說上前呢,人家李隊喊了:“這誰的車呀?”

“我借來的。”林雨桐上前,“怎麼了?這車……是贓物?還是……”

李隊長不可思議的看四爺: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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