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從何來(60)三合一(客從何來(60)王氏再進...)(2 / 2)

再不認識人,這個小領導還是認識的呀。

四爺給李隊長使眼色,叫他隻管放膽子。李隊長不是站四爺,是站四爺在省裡這個係統裡的人脈……況且,跟著這位往省城去了幾回,從他跟熟人的言談對話裡,好似這位一直有個比較神秘的對象,他們說的比較隱晦……可結合金嗣業的情況,再加上這人的為人處世,他不會好端端的刻意針對,除非……

他的眼神在林雨桐身上瞟了一下,再看了四爺一眼,四爺隱晦的點了點頭,他了然了。但心裡又不由的覺得好笑。於是板著臉,正兒八經的衝著林雨桐敬了個禮,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您好,您這車沒有牌照。”

啊?

你查違規車輛追到這裡來了?路上那麼多不夠你扣的。當然了,不上牌照是不對的!但這車也不走大路呀,就是鄉村的生產小路,誰家上牌照了?

當然了,以如今這樣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是不合適的。

說是我借來的車更像是逃避責任!

後麵那麼多人跟看戲一樣看著,林雨桐朝四爺看了一眼就啥都明白了,她心理憤憤的,側臉對四爺無聲的說了一句:給我等著。

然後過來還笑的一臉抱歉,“當時催的急,我也沒注意。回頭我一定督促車主儘快給車輛上牌照。”

不過自己惹來的事怕是這上牌照的錢得自己掏了。

她在心裡的小本本上給四爺劃上:這錢從你的零用錢你扣。

打小報告的毛病你是在持續升級呀!怎麼能有這麼討厭的毛病。

人家李隊長一本正經的伸出帶著雪白手套的手:“請出示您的駕駛證。”

林雨桐得意:自從心裡有買摩托車的打算,她就拿到駕駛證了。還是用四爺的關係去考的。

她從褲兜裡摸出來,裡麵還夾著身份證這些東西的,“沒有駕駛證不敢上路的。”

這次沒逮住吧。

她朝四爺得意的瞥了一眼。

李隊輕咳一聲,撩開眼皮朝四爺看了一眼,這怎麼辦?

四爺在後麵語氣涼涼的,“剛才開車過來可是碰見林鎮zhang了,駕駛技術不錯,急刹車停的穩穩當當的,一看就是有證的。”

像是說好話,可話裡卻提醒人家,她――急刹車!

而且證據還在,低頭看看地上的痕跡就能估算出她當時的速度,這是超速駕駛!

所以,姑娘,繼續狡辯吧!

對著痕跡狡辯吧!

李隊長真低頭去看了,好家夥,這速度,膽子也太大。怪不得把人給氣惱了呢!

林雨桐卻踩了踩地麵,“這不是水泥地麵,這是剛下過雨的土路,痕跡是不一樣的。”

我是專業的,我的小領導。再狡辯也改變不了你超速的事實。

況且:“您超速,是有目擊證人的。”

“誰?”林雨桐看四爺,帶著幾分警告提醒的意思:你要想清楚喲,咱倆是有‘私人恩怨’的,隻要你站出來指責我,那……嗬嗬嗬,我還是有狡辯的地方的。

四爺哼了她一聲,能怕你?他張口就道:“我作證。”

卻不想跟四爺同步的還有個聲音:“我作證。”

林雨桐抬眼看過去,鬆柏樹後閃出個人來――林有誌。

林有誌追來了,聽了有一會子了,這會子走過來,“我作證,林雨桐作為領導,不以身作則,帶頭違反交通法規,駕駛無證車輛超高速行駛……她還沒佩戴頭盔。我過來就是要找她的領導的,我這個當父親的管不了,那就得組織管,就得領導管。現在警察同誌也在,我支持您對她加重處罰……”

這邊話音還沒落呢,那邊跟過來的一圈領導就過來了,聽的差不多了,也知道咋回事了。心裡笑,但嘴上還應和,一把手就出麵,嚴肅著臉道,“對!我支持加重處罰,不僅要罰款,我建議撤銷她的摩托車駕駛證……車輛要扣下來,要叫她出門無人敢借車給她。”

對!

林有誌跟著點頭,領導真是好領導,就得這麼收拾。

那邊還在繼續批評,“在D委會上,你要做出深刻的檢討……”

訓了足有十多分鐘。

真被扣了車了,然後駕駛證也木有了!檢討還得做,還得在D委會上做,另外,罰款一百元!

林雨桐皮笑肉不笑的跟李隊長道:“我一定會給你們領導寫表揚信的。”這個執法執的太好了。

小領導,你再這麼說話,我就懷疑你在威脅恐嚇我了。

林雨桐這邊還要朝李隊長挑大拇指擠兌人家呢,結果一巴掌拍在了脊背上,領導走了,但是親爹在。

一路嚇的魂都飛了林有誌第一次對閨女動手了,打小都沒動過一指頭,這回再也不顧了,哪怕是在單位上,也不給留臉,“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真不敢了!

她趕緊挎著林有誌,“走走走!我先送您回家。”說著就往出走,路過四爺的時候斜眼看他。

四爺打算晚上把門窗關嚴,要不然她半夜一準摸過去。

這邊目送爺倆走遠了,李隊長走到四爺跟前,“行啊,我就說不管誰獻殷勤你都不動如山呢,感情看上這麼一位呀。”

這一位根可紮的深,金嗣業敢這麼玩必然是兩人關係相當好。要說這小夥子長的好是占便宜,彆管啥障礙也沒一張臉好使。當然了,人家也不光是一張臉好使。

林雨桐是不知道人家咋看的,明眼的一看就知道這兩人有貓膩,那看熱鬨的估計想著這兩人針尖對麥芒,還不定怎麼著呢。

她一路給林有誌回話,“剛才那不是著急嗎?催的緊,您知道的,這公事就是這樣。心裡一冒火,這車又是生車,還沒摸熟悉呢,這又到地方了。真叫我騎,肯定不超速。”

騎車的事已經過去了,駕照都沒了你騎什麼車。

這會子林有誌心裡翻滾的是另一件事:桐桐跟金家那小子是什麼關係?

是!以兩家的關係,好像刻意針對一樣。但說實話,那小子口碑不錯。跟自己吧,也不是完全不搭話。說話的時候不多,但是之前在門口出攤,有時候搬個東西什麼的,人家那孩子碰上了總搭把手。從早前剛住過來幫忙抬爐子開始,三不五時的,人家搭把手的時候還挺多的。有時候兩家鬨矛盾,家裡的大人就教孩子,不要跟那誰家誰家說話……他沒那麼教過自家孩子,金家教沒教的不知道,反正看著孩子的樣子不像是教了的。

說這個什麼意思呢?就是說這孩子做人很活泛。村裡人有個大事小情的,一個電話,那邊能幫忙的絕對不推辭。這個的車扣了,那個又在城裡賣菜違規擺攤了,處理的妥妥當當的。就是去年冬天衛生局查自家這邊的營業執照啥的,那時候都不知道自家閨女是乾啥的,人家態度就比較硬。結果出來碰上鄰居那孩子了,也不知道咋說的,回來語氣就不一樣了,態度挺好的,罰款了,但也主動幫著把需要的各種手續都給辦上了。

你說這麼個人,就算是要整人,背後整唄。

背後怎麼整不是整呢?乾嘛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這麼鬨?

除非――除非對方的心情跟自己的心情是一樣的。

當爹的看著親閨女那麼開車,那是啥心情?自己是真跑領導這裡告狀的!哪怕背上處分影響升遷也得去告狀。

可對方呢?也擔心桐桐?

是的!擔心桐桐的可能性要比可以針對的可能性大的多。

那麼這倆孩子是啥關係呢?那孩子單方麵對桐桐有意思呢?還是桐桐其實跟人家談著呢?

要是人家單方麵,今兒這事桐桐就會真惱了。對方隻要不缺心眼,就不會那麼操作。

所以,兩人八成是談著的。

心裡有了這個結論,那真跟心裡翻滾著一鍋開水似得,燙的人火燒火燎的,真是煎熬的很。偏是姑娘大了,當爸的還不好過分的問。叫親媽問吧?這事都不敢跟淑琴露一點出來。

可你怪孩子吧?怎麼怪?這種事――萬般不由人。

誰能管住自個的心呢?

她未嘗不知道這可能沒結果,在今天之前,兩家這麼住著,不管是金家還是自家,誰都沒露過彆的意思,那就是說都沒發現。兩孩子是把這事藏的嚴嚴實實的。

今兒要不是自己不放心追過去了,絕對發現不了。

那這是要怎麼著呀?

一歲大似一歲,一年大似一年,都不說,都顧著家裡……這要分不早就分了嗎?

他是心裡的念頭翻飛,但就是沒有個萬全之策。臉一路的拉著,到家也是。

碰上熟人,人家都不知道這爺倆怎麼的了。

林雨桐騎車快,但沒從街麵上的大路走,她走的是小生產路,這個點路上壓根就沒什麼人和車的,就是路不太平,疙疙瘩瘩的,可能看著的人覺得車跟人都飛起來了一樣,所以是挺嚇人的。

回家了林有誌的表情還沒緩過來,盧淑琴就問呢:“咋的了?”

林有誌的表情緩了緩,“被桐桐給嚇的。”隻說騎快車的事,對彆的隻字不提。

盧淑琴也沒見騎快車是怎麼個快法,也壓根想不到一個摩托能騎的飛起是啥樣的。因此隻道:“以後慢點,摔了怎麼辦?路上猛的竄出個孩子老人的,怎麼整呀?”

哦哦哦!記得了。

盧淑琴看著閨女不滿意,“好容易養白了,你看這才幾個月,又黑了。”

也還好吧。

林雨桐打水洗臉,還想順便洗頭,估計能洗一盆地的泥來。

盧淑琴就愁了,在大單位還能找個各方麵都匹配的對象。如今在鎮上,哪有合適的?年紀合適身份也不合適,連個介紹對象的人都沒有。

她也沒催,隻是問:“你這得乾幾年呀?”

“看情況吧!”林雨桐就道,“三兩年是最基本的吧,這什麼崗位都不能猴屁股尖,其實最理想的狀態是五年。”

五年?

五年你都二十八|九奔著三十的人了。

盧淑琴就看林有誌,示意他說話。

林有誌說啥呀?他不忍心逼問孩子,就隻打岔,“她那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這還不到一年,她換了幾次了?你聽她說?她說的有譜嗎?”

也還真沒譜!

行吧!說不定一兩年的就又走了。以現在這年紀,倒也不急。

林雨桐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可算不問了,她趕緊轉移話題,“今兒晚上吃什麼呀?包餃子行不行?”

林有誌洗手,“想吃什麼餡兒的餃子?”

後院隻一點點菜地,但本身也就三口人在家吃飯,菜的供應很足,“我看韭菜長的不錯,吃韭菜雞蛋的。把豬蹄上的肉撕下來剁成末煸出油添個味兒。”

哼!你倒是真會吃。

盧淑琴不下廚,弄了幾根樹枝出去了。林雨桐洗了頭跟出去,發現她在給門口種的豆角搭架子,“您這個可不行!”

種的時候沒注意,這會子注意上了才發現,這是兩棵紫扁豆。這玩意一到夏天長滿架,遠遠看著又是紫色的花兒又是紫色的豆的,還挺有觀賞價值的。但就是藤蔓長的特彆野。

林雨桐就起身,“今兒先不弄了,回頭得弄幾個粗點的竹竿……”

“要竹竿呀,我這兒有!”金鳳應著,不等人回話,蹭蹭蹭的就給拉來了,“這東西是拉貨的客車上的,以前來拉貨沒地方擱就放這兒了,現在也用不上了……”

咋能用不上呢?不得要錢呀。

金鳳在邊上邊上給搭把手,“回頭我過來摘扁豆吃。”

盧淑琴笑嗬嗬的,“行!今兒你林叔包了餃子,做得了叫桐桐給你送,一個人就彆做飯了。”

噯!

金鳳應著,還小心的打量了一眼林雨桐的臉色,這才問盧淑琴:“嬸兒……我前幾天在縣城看見唐虎他哥了。”

啊?

唐虎就是林雨桃早前的那個對象。

盧淑琴沒明白意思:“唐虎來了?”

林雨桐在盧淑琴的後背點了點,盧淑琴秒懂,“哦――哦――知道了!知道了!是個好人選。”

楊碗花沒出她家的門,但外麵的話聽的清清楚楚:這麼大的事,親閨女不跟自己提,跟盧淑琴提算是個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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