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人呀(10)八更(這代人呀(10)人走了,...)(1 / 2)

重啟時光(73)

桐桐跟四爺說這個事, 四爺皺眉:“暫時不用管。”

小打小鬨你根本就無法撼動人家的利益鏈。

金保奎的錢來的肯定不對,這麼短的時間在這種情況之下,錢肯定不是彆人自願入股來的。能是哪裡?除了基金會再沒彆處。

可基金會既然給錢, 彆管走了誰的門路。人家那手續你查去吧, 一定是給你準備的很齊全。要不然他不能這麼大張旗鼓。

四爺就道:“廠子建起來了,又跑不了。他這錢是投入這一部分了。明年他還有一撥錢要花, 收購藥材, 咱們是現錢結算的。他要是不現錢結算, 彆人也不能給他。至少大部分人不會給!他還得從基金會拿錢去收購,其實大部分人是沒有受損的。”

最後誰承擔了風險?

基金會!

金保奎一定承諾了高額的利息,或是願意劃股份給他們,想得利益, 那就得冒風險。

兩口子說這事呢,卻不知道隔壁金家自有精明人看的清裡麵的套套。錢果果就抽出一萬給楊碗花, “這錢呀, 您給您存著。找個利息高的地方, 一年兩三千都有可能。光利息就夠年打牌用的了……”

楊碗花特詫異,這一年,真的!她把小兒媳伺候的那當真是沒話說。二十四孝的婆婆也就這樣了。但其實一直也沒多給她啥,當然了,也沒叫她吃虧就是了。唯一鬨心的是, 結婚這麼長時間了, 兩口子沒個孩子,偏她還不敢催。正鬨心這是捂不熱的,沒想到轉臉塞了一萬塊錢來。

這可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一萬塊錢她收了, “回頭我就存起來!”

“找個熟人,誰給的利息高就給誰去。”

“老杜其實還算厚道!”

“他也就給一千七八的利息, 那你知道他轉手再放出去,他從中抽多少嗎?”

“七八十?”

“七八十人家才不乾這費勁巴力的事呢。”錢果果壓低了聲音,“少說也在七八百!”這麼多!

“他把錢放給誰了?”楊碗花好奇的很。

錢果果越發的小聲,“彆叫爸知道,要不然要惱的。您知道三叔那個相好嗎?”

大麗?

“對!聽說這個女人的路子很野。”

可再野人家也不能給這麼些利息呀!

“咱家上次咋賠的您忘了?這有些生意,一把做成了利潤翻倍,資金就是需要的急,就像是咱們之前一樣,再高的利息再也要用人家的錢,為啥呢?因為咱們要是做成了買賣,這利潤更大。不過是用房子啥的做了抵押而已。”

懂了。她就是把零散的錢攥成一塊,放給急需錢又不在乎利息還能給抵押的人。

這聽起來很保險呀!抵押將來賣了資金就回來了,沒有啥風險呀!

“我明兒就偷偷找大麗去!”楊碗花把錢塞到棉睡衣裡麵的兜兜裡,“得虧你提醒,要不然每年叫老杜密下咱家多少錢。”

錢果果笑笑就回自己的屋去了。

金嗣明正在家呢,看了錢果果一眼,“你又攛掇媽乾啥了?”

錢果果自己給自己倒了熱水,舒服的靠在沙發上,白眼翻他,“你這人真是天生涼薄還是怎麼的?你哥跟你嫂子這是擺明了被人擠兌了呀!這邊才說金保奎啥也不是,結果那邊大張旗鼓的就一百多萬的建廠,乾啥呀?懟上了是吧!他那錢咋來的,名眼人一看就知道。你要瞧瞧的彆聲張,彆整的你多能耐似得,也罷了。你這麼著是想乾啥呀?金嗣明,人家欺負到咱家頭上來了。還問我想乾嘛?我能乾嘛?這一萬塊錢我就是扔出去聽響去的!這錢一旦扔進去,我就找到對方的泡了……這泡被我逮住了,那我啥時候想捏啥時候就捏。彆看錢不多,但證據拿手裡了呀!這就是個根線頭,我拽著不撒手他們就得慫。咱家誰去放這個錢都不合適,就咱媽合適。她恨不能全世界都知道她跟你嫂子不合,那她跟兒媳婦對著乾有啥奇怪的。不是我要攛掇媽,是除了媽誰也不合適。”

“乾把你能耐的?!”金嗣明也白眼回她,“我哥我嫂子精明著呢,要你操心?”

“你這個人!”錢果果氣的坐直了,“獨木不成林,這道理明白不?你哥對你可不錯,咋個意思呀?事來了,人家不開口你就不管呀!你這種人呀……你要做生意,我跟你說,你這個生意也一樣做不大。知道為啥不?”

輪得到你來說我?!

錢果果還就說了,“你就是少了人味!”

你爸就那個品行,你還跟我提我少了人味!

錢果果氣笑了,“我爸是犯錯了!做生意就是會鑽營,咋的了?但我爸對家人,對親人,沒假的。我告訴你,我媽手裡捏著我爸一半的錢,在我出嫁之前,我後媽花多少都得拿賬單報銷的,她就貪汙……一個月也不會超過五百。當然了,我出嫁了,現在的情況肯定好點。但我能理解,這個女人當年彆管咋樣,到底是跟他過了那麼些年了,我也懶的摻和。我這人看人,不是看這個人是好是壞,我就看她對我是好是壞……”

你快拉倒吧!“我媽對你不好?”

“你媽對我好的不真心,但這不真心的好我也承情呀!那一萬給她雖然是借她的手辦事,但也是真給她的!”說著她就起身,換了件大棉襖。

這是要出門呀!

“乾嘛去呀!”

錢果果朝隔壁指了指,“賣好去了!做好事不留名同樣不是我的風格。”

嘿!這他娘的到底是一啥人呀!

錢果果一進門就吆喝:“金蛋蛋小同誌――金蛋蛋小同誌――”

金蛋蛋正坐在炕上盯著玩具鴨子一走一搖晃的笑的拉哈子直流,一聽見有人叫他,這立馬就豎起耳朵細聽,等聽到第二聲確實是在叫他的時候,他屁股猛的一抬,像是要從窗戶看清外麵的人是誰一樣。急切的伸著胳膊,衝著窗口的方向‘哦哦哦’的,還一邊看他爸一邊抬手指著。

這不光是想知道誰找他,還急切的想出去溜溜。

天冷的,不怎麼帶孩子出去了。然後之前不怎麼在屋家憋的孩子這會子憋不住呀!彆說有人來了,就是大門一關一合的聲音被他聽見了他都著急。有時候著急的很了,就給你哼哼。哼哼的厲害了,抱起來隔著窗戶叫他往外麵看看就得了。

這會子錢果果掀開簾子,先把頭伸進來,跟林雨桐和四爺笑笑,就嘟著嘴做鬼臉逗孩子,粗聲粗氣的問:“金蛋蛋,我是誰呀?”

孩子變坐為爬,蹭蹭蹭的往過爬,嘴裡尖叫著表達他的歡迎。

錢果果過去擋在炕口,身上涼並不碰孩子,隻詫異,“這才兩天沒過來,就會爬了。”

可不!看不住了!在炕上爬的刺溜刺溜的。

“會爬了就離會走不遠了。明年天一暖和,孩子就能自己學走路了,穿的少也利索了。”

會走了更看不住了,大門都不敢給開,外麵就是大馬路,操心不?

這種時候就真覺得住在馬路沿子上的不方便了。

說了幾句孩子的事,錢果果就說了,“媽手裡的錢,明兒找那個叫大麗的存去了!”

嗯?

跟那邊鬨成這樣,楊碗花知道金保國恨那邊恨的牙癢癢,怎麼敢跟那邊有牽扯。錢果果過來特意說,那必然是她攛掇了。

錢果果跟一般的姑娘不一樣,她是跟著她爸做生意曆練出來的,這生意上的資金怎麼回事,她不用看,隻一聽就明白裡麵的貓膩。她特坦誠的說,“現在查他們是不成的,不會落下把柄。這行內人想鬨鬼,那手段多著呢。彆說基金了,就是好些正規的銀HANG……假借一些人的名義拆開往出貸款的都有,張三借三十萬,李四借四十萬,王五借六十萬,隻要這個資金能還回去,張三李四王五都不會知道他們曾經借過錢。這事就不能急,等緩著點來。哥,姐,你們放心,咱們縣上搞一行的我都認識,給我半年時間,我把他們的底子都能給兜乾淨了。這些事你們彆摻和,我知道你們的規矩!再說了,這自來‘愛管事的萬人嫌’……”

你說林雨桐把錢果果這種人怎麼辦,她身上很多東西叫人不是很舒服,但她覺得你需要幫助了,她二話不說,擼袖子就上。

林雨桐能說啥了,接受了好意,然後說起她那邊超市的事,“下周開業,這周把貨就鋪上了。而且,我弄了一層服裝城,跟鞋店那兩口子合夥的。他們做鞋子和嬰幼兒,我做男女服飾。”

紅秀的生意能做,那是因為街上沒第二家。現在嘛,隻要一開張,就能擠的她沒生意。

就這事,她還特意跟婆婆賣好了,“那女人,彆以為心裡想啥我不知道。媽,她這是覺得你好欺負呀!您瞧著,我不把她擠兌出鎮子都不算完。這口氣我幫您出了!”

把楊碗花給感動的呀,“你就說叫媽怎麼疼你才好!”

於是,越發的對錢果果好。天暖和的時候就在門口給剝棗皮。這得把大紅棗蒸熟,然後把棗子皮一個一個的剝下來。怕兒媳婦嫌棄,還專門弄了一次性的手套戴著,“我家果果愛吃棗泥餡兒的餡餅,外麵賣的現成的棗泥不成,還不知道添加了什麼添加劑呢,吃了對人也不好,我說我給做吧,就是繁瑣點,我也沒啥事乾嘛!”

盧淑琴正在收拾家裡的門麵房。

為啥的,因為金澤在家關不住,出門又怕著涼。不就是想看外麵嗎?咱有辦法呀。這門麵房當時改建的時候,外麵的牆麵就改裝成透明的玻璃了。之前是放她的展品的,現在這個可以收了,她也不靠這個掙錢。下單的都客戶都要求獨一無二嘛。所以,這些都收了,把這個一麵牆幾乎都是玻璃的門麵房騰出來。在屋子裡,可以看見街上呀!車來車往,人來人去的,多熱鬨的。這些東西一收拾,地上鋪上毯子,再弄一大床,鋪好,靠著玻璃牆麵。裡麵暖氣開著,暖意融融的。孩子完全可以一邊在床上玩,一邊看外麵的熱鬨。

林雨桐從鎮上一回來,好家夥,門口這個熱鬨呀!自家孩子跟放在櫥窗裡的玩具一樣,在裡麵坐著,麵朝外麵。腳上穿著毛線勾出來的小鞋子,蹬著玻璃,然後手裡抱著奶瓶,奶瓶裡是水,嘴裡叼著NAI嘴正吃著呢。一邊吃一邊跟人家笑,眼睛卻朝圍觀人群的後麵瞟,這是到吃NAI的的時間了,找媽媽回來沒有。一掃見,立馬扔了奶瓶,扒拉著玻璃牆就要站起來。

門口這些曬太陽的就笑,“就說呢,這小子是找誰呢?感情是知道他媽要回來了。”

是!肚子一餓,想吃的時候,媽媽一般是能準點出現的。

林雨桐跟人打了招呼,一掀開簾子進去,這小子正趴在炕上,臉上笑的流哈喇子,屁股卻一扭一擺的,要是有個尾巴那搖擺的頻率一定不低。

抱起來去角落裡大家都瞧不見的地方給喂奶去了,這麼大的孩子吃奶最有意思了。會玩了呀,一邊吃一邊玩,睜著眼睛看你,你要不看他,他能輕輕的咬你一下,在你低頭的時候朝你笑。你想說這還有事呢,小祖宗你趕緊吃,吃完了我好去忙去。那沒戲,他不想叫你走的時候特彆會磨蹭,吧唧吧唧的先吃個半飽,不餓就得了唄。然後開始跟你各種磨蹭,吃一會子,蹭一會子,一會子伸手過來扒拉你的臉,一會子抬起腳不停的踢騰著。有時候累了,想著叫他吃,一邊吃著一邊哄著,一般這麼著很快就睡著了。但這孩子不成了,你怎麼哄也是哄不睡的。

林雨桐下午還要開會,吃了飯還得走。但人家就給你磨蹭的不好好吃,怎麼辦?你說不好好吃就彆吃了吧,才作勢要放下衣服,然後趕緊抱著吃兩口,然後含著不動,就看你,滿眼控訴。

四爺回來的時候,母子倆又在拉鋸戰。一個含著抬眼看,眼睛都水潤了,感覺下一刻就能哭出來,一個嚴肅著臉,低頭催著,“到底吃不吃?不吃真不給吃了呀?”

人家開始癟嘴,你再多說一句他就哭你給看,信不信?

四爺也是服氣了,才說拎起來算了,你先吃飯,吃了飯再叫他吃。結果一過去,桐桐像是看見救星了,“還不吃是吧?你看,你爸來了,你不吃你爸可吃了!”

四爺:“……”警惕的朝窗外看了一眼,外麵那麼些人,你叫人家聽見了怎麼得了。

沒事!聽不見的!

那也不能這麼跟孩子說呀!

可這麼說有用呀,這不是吃的挺好的。

就見這熊孩子掃見他爸,然後蹭的扭過臉,吃的可認真的了。一邊吃一邊用餘光瞟,怕他爸過來搶。外麵那麼些人,四爺站的那麼近也不好,他才退了兩邊,熊孩子就不吃了,扭臉又去看他爸。他爸往前挪半步,他尖叫一聲又過來吃,吃兩口故意看他爸,好像在說:看吧!我吃了,你沒的吃吧。

他把吃飯當遊戲,跟爹媽完的可嗨了。

可你嗨皮也沒用呀,爹媽得上班的。真能啥也不乾的陪你不?好容易給喂飽了,擱床上繼續玩去了。這會子飯點了,有人回去吃飯,有人就端著碗在這邊曬著太陽吃著飯。

林家現在因著這個小祖宗的關係,不得不上孩子常呆的屋子吃飯。小桌子擺上,林有誌不急著吃,他看著孩子。其他三口吃完了,她趕緊對付一口。林雨桐和四爺兩人不能同時走,得有個人先呆著帶孩子,等林有誌吃了飯把廚房收拾利索了,過來能帶著孩子玩了,另一個人這才能偷摸的走人。

剛開始還挺好糊弄的,孩子一會子就忘了。可隔著窗戶能看見之後,就不那麼好哄了。爹媽走一個,他瞧見了也不哼哼,最多盯兩眼,然後用手指著,‘哦哦哦’的告訴你,人走了。

可等剩下的這個溜走了,說是上廁所去了,然後就出門開車門,叫人家隔著個窗戶看見了,這就壞了。扒拉著玻璃拍的咚咚咚的,腳一跺一跺的,哭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哭了兩天,金保國不乾了。每到這個時候,他就在門口等著呢。一見兩口子要走的架勢,就趕緊跑到窗外,在外麵逗孩子,還能擋住孩子的視線。

好幾次林雨桐見金保國在窗外,用手比劃著跟孩子演‘QIANG戰’,嘴裡嗒嗒嗒嘟嘟嘟的,孩子在裡麵咯咯咯的笑。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怪心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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