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人呀(90)(這代人呀(90)不願意來...)(1 / 2)

客從何來(75)

林雨桐進來的時候也沒注意, 這邊還有彆人。在自家裡,又不是複雜的高門大戶,誰還防備什麼。不過, 這就是沒有下人使喚的弊端了, 門口要是有人守著,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不過, 周氏去裡麵乾嘛?

林雨桐也沒多想, 一見婆婆還特高興:“娘, 大嫂怕是有喜了,打發人去叫大哥。”

有喜這事是大喜事,可真沒見過那種男人在外麵,然後巴巴的攆著去報喜的。又不是晚上不回來。

但是吧, 小兒媳這麼說了,大概林家是那種比較細致的人家。反正她是粗糙慣了, 沒太注意這回事。

她嘴上應承著, 心裡卻思量, 老大媳婦也是不靠譜,老四媳婦還是個姑娘家,有喜這個事不問婆婆和太婆婆,問這一個姑娘家,她能知道什麼?

會醫術?嗬嗬!

周氏看著那顫巍巍的針, 看著放在自家兒子脖子上的手, 她很謹慎的問說,“老四家的,你這學醫學了多久了?”

林雨桐終於有點明白了, 原身不沒接觸過,從在廟學開始到現在, “一年?”還多點!

學一年,你藥材認全了嗎你就敢把脈呀!還斷定人家有孕了。

周氏的視線停留在那針尾上沒挪動,又問:“這針灸……學了多久了?”

在女衛營才光明正大的開始學的,並且實驗體很多。

她這麼一說,周氏的眼淚差點沒下來,這才幾個月呀!合著你是拿老四練手呢?今兒是自己看見了,自己看不見的地方還不定怎麼紮老四呢!

娘的小四喲!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四喲!

林雨桐:“……”終於GET到點了,原來是擔心這個呀!解釋不清了還?

怎麼辦呢?

她取出根針來,迅速的紮在周氏的脖子上。

周氏隻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就看到自家這兒媳婦笑顏如花的臉,“娘,疼嗎?”

什麼疼嗎?

就見兒媳婦伸出那纖纖玉指,周氏就躲,她怕兒媳婦這手上沒輕重,過來捏她一家夥。結果人家的手在脖子後麵怎麼著了一下,她就覺得脖子上酥酥麻麻的。還沒反應過來,那手迅速的離開了,然後這脖子就跟一下子通了一樣,靈便的很。

“疼嗎?”

是不疼!紮完還挺舒服的。

周氏臉上帶著笑,“學的真好!”這得紮了我兒子多少下,才把這個穴位認準的。

她扭臉去看自家兒子,自家兒子至今脖子上還有針呢,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針眼,可憐見的!但是你媳婦都是縣主了,還那麼大的力氣,我也有點怕的!

怪不得自家兒子整天躲在這裡對著石頭也不願意陪如花似玉的媳婦,是被紮怕了吧,但對女人你不能這樣,你得叫她疼你,所以,“有空你多陪陪你媳婦。兩口子出去下下館子……”彆死心眼,哄住她了,她就心疼你了。

你自己瞧上這樣的媳婦,這也是你的命。

要不然,還能休了她?

咱家綁一塊都不夠她揍的!這事不能想的。

哎!報應呀!

我還得先看老大家的那個去,彆拿了我兒子練手,現在又拿家裡的其他人練手,老大家的這個是孕婦嘛。你練針灸,熟悉十數八個穴位這個不能說你本事大,但好歹練的多了你是能進步。但是你學醫以來,見過的孕婦有幾個?除了她那郡主親娘,就是夫家她親妯娌了。她會用親娘去練手嗎?不會!於是,自家大兒媳,就成了第一個練手對象,可得看住了。

她腳下生風,“我先去看看……”回頭趕緊得請個老大夫過來偷偷給老大家瞧瞧。

老大家的也是死心眼子,傻大膽似得。

王氏見婆婆問,她先不好意思的笑,然後大大咧咧的,“四弟妹到底是小,還說要找大爺回來。找大爺作甚?女人家生孩子男人又幫不上忙,以前在西北,誰家的媳婦要是這麼著作,那這日子都沒法子過了。沒事,娘,誰家的女人不生孩子?”

“這不一樣。”周氏給氣的,你這也太糙了,“你等著,我叫二刀去找郎中。”

“娘,彆的郎中還不如四弟妹呢。”王氏不好意思的抿嘴笑,“前些日子,四弟妹那天瞧見我,就叫我最近小心著些,彆老彎腰乾活,搬個重東西……”她的聲音低低的,“剛巧,也是該到來小日子的時候,沒來,我心裡就覺得八成是孩子上身了。還出門去瞧大夫了,大夫跟我說,叫我過兩個月再過去,結果這又一個月沒來了,我估摸著是真有了。叫四弟妹把脈,她可肯定了,說是有了。”

根據經驗,這也是有了。

周氏犯嘀咕,就問說,“可有哪不舒坦?”

王氏搖頭,“好著呢,一點也沒不舒坦。”

那也得叫郎中給瞧瞧,周氏出來的時候瞄見老四兩口子拉拉扯扯往林子那邊去了,她趕緊打發人去叫郎中。

結果郎中胡子摸了半天,笑嗬嗬的,“八成是有了,再過一個月,再瞧瞧……”

周氏趕緊拿了一吊錢給人家,王氏就看婆婆,滿眼都是:您看!白花錢了吧。這個郎中就是不行嘛!

你懂什麼?越是穩重的郎中才越是不會把話說的那麼滿,越是半瓶水晃蕩啥也不懂的,才越是什麼話都敢說。

她特彆客氣送郎中,結果跟老四家兩口子走了個麵對麵。兩人一人一個籃子,手裡拎著的是兩籃子青杏。

老郎中認識林雨桐呀,他現在的主要業務都不是瞧病了,而是炮製藥材。藥材炮製好了,直接送到女衛,就是這位鄉君給結賬的。聽說如今已然是縣主了!

老大夫這個恭敬喲,拱著手欠著身的見禮。

周氏:這就有點尷尬了。

林雨桐瞥了周氏一眼,假裝不知道她想乾嘛,隻叫四爺去送人家老郎中。

周氏:“……”該說點啥?她看向那青杏,眼看都熟了,現在摘這個乾嘛?“要入藥呀?”沒話找話。

“給大嫂醃漬些青梅,怕孕吐。”林雨桐拎著倆籃子,“娘您忙吧,這點事不用搭手。”

這是有點小生氣呀!

你就是生氣……生氣我也沒法子。老四是我兒子,對不?

她晚上睡不著,想啊,這小兒媳婦還是憨,不知道怎麼疼男人。什麼時候就懂得疼人了呢?

她坐起來,踢了踢睡的正香的金泰安。

金泰安咕噥一聲,“又怎麼了?”

“你說咱們家來辦小兒媳的及笄宴,成嗎?”

怎麼想起說這個了?這事這麼著急得現在提嗎?

周氏就埋怨,“你一天天的,屁事不管。”她就把她的發現說給男人聽,把金泰安生生的給嚇醒了,“天天揍老四,拿老四練針?”

八成吧!

彆八成啊,這事得親眼看見的。

“就算我誤會了,但這麼大的力氣,萬一不小心傷著了呢?”周氏就道,“我覺得,還是得叫兩人早早的圓房才好。”

這是什麼道理?

“圓房了,真就是夫妻了。女人自然就會心疼男人了!”

拉倒吧!咱們都快抱孫子了,也沒見你心疼我。

周氏瞪眼,但我打你了嗎?

那倒是沒有。

這不就結了!

“我看林家那意思,好像是想等到明年的三月三。”這個周氏知道,一般都愛在三月三給閨女辦及笄禮,若是孩子整十五這一年,生日在三月三之後,那就推遲到第二年的三月三。林家至今都沒有人來跟自家商量這個事,怕就是這麼想的。

要是林家不提,她其實也不著急,順著林家就是了。畢竟,姑娘家還小嘛,要是自家閨女,自己也舍不得的。但現在這情況,她真怕把老四欺負的狠了。

金泰安覺得自家這四兒子不能那麼蠢,如今看著,這也絕對不是個蠢的。如今這幾家姻親,都圍著自家轉呢,他那腦子好使著呢。男人要是受欺負,那多半是願意被欺負。不過,及笄之後,能圓房,這個可以有。長的跟朵花似得媳婦,擱在家裡光看著?老四也是夠受折磨的。當老子的幫他一把得了。因此話語一轉,坐起來給周氏出主意,“你呢,抽空去見見郡主。就說瞧見倆孩子感情挺好的,在家裡也黏在一起……你就是誇,使勁的誇倆孩子的感情好,彆的一句也彆提。”

周氏又不笨,瞬間就明白了。那接下來擔心的就不是自家了,而是郡主。郡主怕大男大女的情不自禁呀!這要真是還沒辦及笄,然後出點啥事,麵子上不好看。你還能為這個,把這小兩口怎麼辦?

等林雨桐知道的時候,家裡已經在籌備及笄禮了。

到底請什麼人來做正賓這些,她沒興趣。她把讚者的帖子,親手交給了白靈。

“我?”白靈先是愕然,然後有些慌,“我不行……我什麼也不懂……”

林雨桐就笑,“感情到了,儀式有那麼重要嗎?”

白靈攥著帖子,朝林雨桐笑了笑,“好!我去。”

這本就是個在意料之外的客人,可沒想到,及笄當天,還有更多的意料之外的人。

比如謝流雲,這絕對是誰也沒想到的。

長公主來了不奇怪,鄭王府來了不奇怪,可謝流雲來了真的就有點招眼了。她笑嗬嗬的,“不速之客,沒有不歡迎吧?”

孫氏欠身,將人給迎進門。周氏壓根就不知道這人是誰,但見連親家這個郡主都這般客氣,就不敢大意。等這人進去,才發現,連長公主和鄭王妃都退讓了一步,把最尊貴的位置留給了她。

緊跟著,宮裡的皇後和貴妃都送了簪子來,還都是永安公主親自給送過來的。

周氏的心就跳的有些厲害,這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人物,結果如今進了自家這個農莊子裡了。

正賓沒有請長公主或是鄭王妃,而是請了範學監。她僵著一張臉,從頭到尾都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被硬拉來的。

周氏覺得,這些大人物一個個的看上去都奇奇怪怪的。

到了最後這這一步,白靈捧著盤子上來,盤子裡放的是皇後給的簪子,結果謝流雲喊了一聲:“慢著。”

白靈正怕出錯呢,結果這一頓,也不知道有沒有妨礙。

就見謝流雲拿出一匣子,然後慢慢的打開,這一打開,璀璨一片,在座的客人不多,可貴親不少。都是見過世麵的,但也被這玩意給晃花了眼。

林雨桐瞧了一眼,那是個七彩發簪,全是由透明的鑽石打造的。這玩意打磨的非常好,因著那鑽石的形狀,光一打在上麵,散出來的便是七彩光。

就聽謝流雲道:“這是天母娘娘戴過的……”

誰戴過的也不行,我不愛用舊的。

“是太||祖皇帝親手打造,送給天母娘娘的……”

這玩意忒不吉利了,兩口子最後反目成仇,恨不能砍死對方,這種信物是啥好玩意嗎?

但這而然在其他人眼裡,那就是神呀!連孫氏和林嘉錦都微微動容。

謝流雲把這個簪子拿出去放在白靈手裡的盤中:“去吧!天母娘娘這一脈,傳到桐兒這一輩,隻她一人而已。該給她!”

林雨桐不想要,她不知道這背後有沒有牽扯。卻不想孫氏和林嘉錦都微微的點點頭!

成吧!

她端坐著,任由那把走哪都帶著七彩光的簪子插在了頭上。

這玩意稱得上是寶物了!擱在手裡容易遭賊呀!

沒瞧見嗎?永安眼珠子都紅了。

這裡有像是烏雲這樣的人,她就是想問孫氏什麼,現在也不好問。林雨桐站在門口送客。

鄭王妃拍了拍她的手,隻歎了一聲沒說話,告辭了。

長公主朝她頭上看了一眼,“可得看好了,萬一要是丟了,可是大罪過。”

永安公主似笑非笑的,“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哪裡比我好,怎麼人人都急著給你塞好東西。

林雨桐瞬間拔下簪子,要往永安頭上攢,“你哪裡都比我好,我就愛你,如今且給了你如何?”

嚇的永安就躲,紅了臉跺腳就走,“嫁人果然就成了潑皮無賴了。”

等一個個的客人送完了,林雨桐才看孫氏,“娘,這玩意咬手呀!要不,您替我收著?”

孫氏瞥了這東西一眼,“隨便放著吧,彆管什麼東西,來去自有定數的。”林雨桐:“……”你在暗示我,這東西會有人來偷。

那邊林嘉錦也叮囑四爺:“你們好好的就行,彆管多貴重的東西,那也不過是個物件,心裡彆有負擔。”

四爺:“……”是說要是有人來偷,當做不知道,叫人得手行了。

所以,要偷的人啥時候動手呢?

兩口子關了門,對著那玩意。

林雨桐左右看看,“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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