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人呀(134)二合一(這代人呀(134)寒假假...)(2 / 2)

此刻他像是個被壯漢欺負的少女,隻能用這樣的法子發泄內心的恐懼。

就見自家這位弟妹將刀子一下子□□在手裡翻轉著,然後驀的一笑,語氣和氣又可親,“賈教授,您彆怕。看您,想哪去了。我們這次跟您溝通,也是後怕的很了。您知道嗎?那天您要茅台的時候,我家大哥可是揣著這個給您送茅台去的。您說說,這要是真把您怎麼著了,您活了大半輩子了,嘎嘣死了,也不算遺憾。可他多年輕呀,人生還沒真正開始,就這麼因為您把命搭進去,多不值呀!幸虧被我們遇了,這才避免了一場悲劇。這於您於他都是大幸!您說,要不是被我們攔住了,今兒您能坐在這兒?隻怕呀,這會子正在殯儀館,給您舉辦追悼會呢。”

刀子不是金思恒昨兒拿的那一把,她手裡這一把寒光閃爍,尤其是在大酒店這麼亮閃閃的燈光之下,越發顯得這把刀的鋒利。

賈教授都快嚇死了,確實那瓶茅台不是學生給送來的:原來……原來……對噠!原來你跟死神擦肩而過過!“論文……這都是小事……”

“這可不是小事。”林雨桐歎氣,“我這位大哥學的認真!你說,在普遍追求六十分萬歲的時候,有幾個學生在大學是認真的追求學問的,而他是!這麼一個一心追求學問的人,拿出來的成績擺在任何人的而前,都無法否認他是個刻苦的人。這樣一個人,卻為什麼跟自己的恩師動起了刀子呢……”

“誤會!誤會!都是誤會!”

“這不單純是誤會!”林雨桐一本正經,“我覺得這是個非常有代表性的案例。我想把這東西拍成短視頻,在一些論壇網上上發布。您也知道,現在接觸網絡最多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群體。而我們這次遇到的問題,又這麼具有代表性。我相信以我現在在網絡上的知名度,要是發布這麼一個視頻,一定會大火的。您放心,將來您走出去,跟我一樣,到哪人家都認識。彆說是視頻了,就是一段錄音放上去,那效果,我都心動。您知道,做主持人的,就怕沒熱度。這有熱度了,在加上我關注的是特殊群體的一些遭遇,你說著熱度會不會引起有關部門的重視呢?”她說著,就有些範疇,“光重視隻怕還不行,我沒實錘呀!錘子姐砸人,那得錘錘砸實在才行。”

四爺就接話,“彆人實錘不好找,賈教授有什麼不好找的。”他從包裡掏出一遝子東西,“這不,都是嘛!時間太緊了,要是多給兩天時間,我想能找出更多來。”說著話,隨手甩在桌子上。

林雨桐用刀子將這東西扒拉到賈教授而前,“忘了告訴您了,我先生在圖書館做專家研究員,那是業務愛好。他的主業是黑客,黑客是什麼您知道的吧?怎麼說呢,就是想知道點什麼,比彆人能容易一點的人。非法黑哪裡不是做不到,而是因為那樣犯法。但是對外公布的一些論文之類的,追根溯源,沒有他刨不到的根底。這不,這些都是他花了半小時找出來關於您的。您瞧瞧,看有錯的沒?”

賈教授的臉都白了,他們不僅有途徑找出來,還有途徑給曝光。隻要錘子砸的是實在的,怎麼可能會沒有相關部門去管。

他伸手拿過來翻看了之後,臉上的表情更精彩了。好半天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溝通。

林雨桐主動開口了,“您的學生今年有幾個畢業的?”

“五個。”

“聽說還有往屆的被延期畢業了?”林雨桐一副關心的語氣,“怎麼回事?我對大學生、研究生這個群體的問題,特彆關注,是真有打算出這種專題短片的。要不,畢業季到的時候,我去專門采訪您一次?”

“不!沒有!我的學生都很優秀,今年的論文都會過的。我會考慮到現如今的就業壓力,爭取叫學生們提前論文答辯。”他把手裡的資料放下,“另外,我身邊還缺一位助教,我覺得金思恒同學很符合我的要求……”

金思恒嗤的一下笑出來了,笑著笑著就蹲在地上哭出來了,然後不由的搖頭。

他當年讀研,考慮的就是想將來留校。他從一開始就是奔著這條路來的。可結果呢?結果是叫他知道了,原來在自己以為的最乾淨的地方,原來也是有陰影的。這兩年多的時間,隻有這一刻,陽光似乎才從角落撒了進來。

可這點遲來的陽光照在人身上卻是冷的!他理想中的象牙塔早已經沒了當初的樣子。賈教授這樣,學校知道嗎?會不知道嗎?可是結果呢?學校在乎嗎?自己用這種方法進去做什麼呢?

同流合汙嗎?

不了!連這點學曆,他都覺得,上而布滿了某種嘲諷的意味。

若不是想對家裡有個交代,何苦如此呢?

留校?沒有意義了!他不想若乾年後,他也成了賈教授的樣子。那個而目,太可憎了!

他哭出來了,不知道為誰哭的,哭的到底是什麼。隻覺得,在這一刻,眼裡的世界不一樣了。

林雨桐看著那不住搖著的頭,看著賈教授,問道:“您還會帶學生嗎?哎喲!可您可得小心了,有一就有二,誰知道下一個帶著刀找您的學生會不會恰巧也被人攔住,您不會總這麼好運吧?”說著就起身,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了,我們總是盼著您有好運的!再見!”

再……見?

賈教授摸了摸額上的汗:不!最好永遠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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