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待花開(32)加更(靜待花開(32)要高考了...)(1 / 2)

重啟時光(53)

夜裡果然是一宿的大風, 呼呼的吹的邪性。自家燒鍋爐按說不如人家集體供暖那麼勻稱,睡前添炭了,但這四五點左右, 肯定就慢慢不熱了。但林家不存在這個問題, 林有誌淩晨四點準點起床鹵豬蹄,現在又開發出豬耳朵豬舌頭豬尾巴這些項目了, 需求量大了去了。縣城好些飯館都過來買, 尤其是那種能預定席麵的。如此一來, 除非近處的人上家裡來買,他也不對外賣了。但早起這得開始鹵,這個時間不能改的。

林有誌一起身,盧淑琴也起來了。

“你睡吧, 起來乾啥?”林有誌打著哈欠,其實也沒那麼累。一是年紀大了, 沒那麼貪覺了。二是錢眼裡有火, 隻要有錢賺, 幾點起來都有精神。

盧淑琴也一樣,一般兩人晚上睡的也早,九點一過肯定得睡。早上四點起床,也都七個小時了。白天中午還能眯一覺,很可以了。

之前盧淑琴不早起, 那是因為入了秋後半夜太涼了, 深秋的時候半夜起來想做手工那就不可能,凍手呀。現在暖氣有了,屋裡熱乎, 起來穿著秋衣秋褲,最多再套個棉馬甲, 敢天亮能乾出一晌的活來呢。

“訂貨的時候就跟人家說好了,不是說不急嗎?”林有誌起來在堂屋裡洗漱,說盧淑琴,“睡不著躺被窩裡也行呀。”

盧淑琴有她的道理,“這結婚了,說不準啥時候就有孩子了。兩人都忙起來,孩子誰帶?指著金家嗎?桐桐要是樂意教那邊帶才怪了。咱們呀,得把活兒趕緊點,騰出時間來帶孩子。”

林有誌手一頓,她心裡又開始惦記這事。

想想也是,怕兩孩子重複走之前的老路吧,孩子不懷上不好好的生下來,這心都是懸著的。

他也就不勸了,反倒是興致勃勃的,“成!還是你有成算。回頭我就給固定量,一天出多少就是多少,不多賣,把這個時間好好的算算。”

兩人一個出去把鍋爐添炭然後去廚房忙活,一個不急著梳洗先去西屋乾自己的活去了。燈下麵乾不了精細的活兒,像是圖案這些後序慢慢添都行。這會子憑著手感先把大致的樣子給編出來就行。

林有誌乾活輕巧,廚房門一關,柴火是白天都提前抱到廚房的。加上夜裡風大,林雨桐是一點也沒聽到。

這一覺睡的舒服,要不是上廁所不方便,還得在被窩裡賴一會子。

四爺真沒貪睡,難得一幅好身板,關鍵是桐桐對這幅好身板擁有極大的熱情,但這再好的身板沒有持之以恒的鍛煉,那也休想保持住的呀。因此,他一直有鍛煉,這兩天都懶怠了。婚假還有三天,不急著上班去,但也不能懶著了。

桐桐扒拉著不放,“再睡會,早起那麼冷……”

那你這腎真好,憋的住呀。

他問說,“不想去廁所?”

想啊!

想你還不放手?“我給你拿尿盆去!”

那還是我起來吧。

一晚上的大風把塵土和一些樹葉都吹到固定的角落了,打掃起來倒是容易,四爺先去清掃院子去了。林雨桐從廁所出來,把昨晚烤紅薯殘餘的草木灰給撒到菠菜香菜上,然後從柴火垛上抽了兩張草席子給蓋在,今兒這天陰沉沉的,林雨桐抬頭看天,覺得這雪八成是能落下的。

林有誌從廚房探頭出來,“你倆洗臉刷牙去,這些活不用你們。”

林雨桐從書房拎了熱水出來,喊橋橋,“要回學校就趁著沒落雪趕緊走,要不然路上太操心了。”

林雨橋裹著被子從窗口探出頭來,“都不想回了,還是家裡舒服。”

再舒服也得上學呀,吃了飯都沒敢耽擱,先送林雨橋去省城。難得休假,林雨桐跟著跑一趟,結果四爺把橋橋送到學校之後,車頭一調轉,不知道要去哪。

“給你看一輛車去。”大冬天的下鄉,你想騎著自行車去呀?

不是,你得交賬呀!咱倆手頭還有多少錢呀,你就買車?

“我手裡……不到四萬。”他自己說的都不確定。

林雨桐:“……”這都買車了,手裡就沒積蓄了吧?

“會有的,再想折就是了。我什麼時候叫你餓著了?”

這不是餓著不餓著的事,是手裡沒錢心裡慌呀。

但他這麼興致勃勃,還委委屈屈的隻去挑最便宜的車,然後一臉嫌棄的道:“先開兩年吧,開兩年再給你換。”

這車在農村的路上挺好的,隨便顛去,一點事也沒有。

行吧!一人一輛車開著往回走。他開舊的,桐桐開新的。

誰都沒想到這倆出去半天功夫開了一輛車回來。在農村買二手的都少,現在弄一新車,有買的必要嗎?

車一回來,烏泱泱的圍一群的人裡裡外外的看呢。男人對車的喜愛這個不分年齡,有車沒車,接觸過沒接觸過的,一個個的都說的頭頭是道的。

盧淑琴才偷著問桐桐,“你買的還是嗣業買的?”

他買的!

怎麼了?

盧淑琴能愁死,“這車屬於可有可沒有的東西吧,怎麼就非得現在買了。我看那二手車挺好的呀。”這樣的兩人過日子,得把人愁死,“我看等你懷上了,你倆拿啥養孩子?”

感情是盯著生孩子的事呢吧。

悖澳放心,餓不著。”

四爺呢,好像要把這種敗家進行到底,緊跟著就給家裡買了電腦拉了網線,然後把身上的錢花的乾乾淨淨,一點也沒剩下來。頭兩個月的網費還是從桐桐身上拿了錢才給交上的。

見識自家閨女坐在那裡掙錢之後,兩人對於買這東西倒是不反對。強忍著才沒繼續絮叨敗家的事,想著你們就作吧,等沒錢了就知道急著賺錢了。

林家知道這車是誰買的,但金家不知道呀。他們誰也不摸四爺的底,以為是住過來了,林家還給買車了。不光金家人這麼覺得,就是周圍的人也都是這麼想的。

這些人的想法是,林有誌還挺有心眼的,這就是要把女兒女婿往家裡拉呀。說不是招贅,可這麼著,跟招贅也沒多大的區彆。

更有那心裡有本賬的人算了一把之後就道:“看來人家淑琴是賺的不少。”

是!林有誌一天出多少貨,賣多少錢,進價是多少,這大致都能估摸的出來。日子比一般人好過是有的,但要說給孩子買房買車,他沒那個經濟實力。

但如今拿出來這些錢,哪來的?

隻能是盧淑琴賺的。林有誌這個賬是明的,隻要留心就都能幫著算出來。但是盧淑琴這誰也不知道呀!人家在家裡接兩電話,說不定一萬來塊錢就這麼出來了。從買房到現在人家能掙出一個車子的錢,是了不得呀!

盧淑琴還沒法子跟人家解釋,這倆孩子的收入哪怕是正當收入,跟人家解釋起來都費勁。那乾脆就彆解釋了!爹媽有就是孩子有,管得著嗎?

但其實四爺哪裡好意思在老丈人家白吃白喝?人家有來錢的道道,之前因為桐桐撬鎖,他突發靈感,覺得可以設計一種鎖,在安全性能上應該能更進一步。

對於一個學過機械的人來說,隻是轉了一個研究方向而已。而這個方向,他還沒碰觸過。彆看鎖子這種東西不大,但誰家不用這玩意?

網上申請專利這個是今年也才剛剛實行的,電腦一安裝,四爺在網上先申請了專利,之後會找專業人員對專利進行評估,評估之後可以掛在網上進行專利轉讓。

這個麵向的不光是國內的公司和廠家,國外的也可以的呀。

反正這玩意還得不停的升級,過幾年指紋鎖出現了,這又是另一次的升級。因此,四爺持有的態度就是價錢合適就賣。

林雨桐呢,沒有技能轉這種錢,藥方倒是多的很,但你拿出沒有來曆的東西人家驗證了可用,但你怎麼證明東西是你的呢?

這條路彆想,走不通的。

因為跟商思雨他們保持聯係,對方有翻譯拿不準的地方也會問。現在上網方便了,對方問的更多了。李教授應該是知道了,打電話來問基層工作忙不忙,不忙的話幫著翻譯幾本書。

這種東西不如商業性質的翻譯來錢快,但這屬於上得了台麵的一類收入,著書立說,哪怕隻是翻譯,這說出來可沒人鄙薄你覺得你朝錢看。

而這些書又屬於一!醋...溜..-文.學.最.快.發.布!些理論型書籍,翻譯這種書,你本身沒有一定的理論水平還乾不好呢。

總之,結婚不到半個月,兩人把事情安排的挺好。四爺最近比較忙,年底了,這不是都忙著抓賭呢嘛。這玩意要是個大場子獎金是有,還不少,但絕對比大家以為的少的多。林有誌一聽是看這個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有油水拿。他這麼想的還這麼跟盧淑琴說,“……來錢的路子野著呢。你想啊,那賭場上,錢就那麼放著呢……有數嗎?二十萬的,隻彙報說十萬,剩下的十萬不私下就分了……”

林雨桐:“……”要是真能這麼著就好了。他就是個黑|警|察也不敢這麼乾吧。

她想解釋幾句吧,可等聽到林有誌說盧淑琴,“這個咱自己知道就行,跟誰都不能說。他們在外麵花錢大手大腳的,彆人問起來,就說家裡給的……”

我又不傻!盧淑琴就道,“我現在跟人家說我做一個包沒有八千我都不賣!”

林有誌:“……”吹的有點大呀!

那怎麼辦呢?

以前自家閨女真是個特彆節儉的孩子,但現在她發現真不是。那大手大腳起來,尤其是在吃的方麵,一點都不含糊。以前也不見怎麼下廚,現在下廚的時候倒是多了,尤其是晚上,基本都是她做飯,但這飯的成本可當真不小。

她就尋思著,是不是金家的日子過的好,所以姑爺一直就是這麼吃的。

當然了,夥食費也給家裡交,但買食材又是他們單獨拿的錢。她問了兩次,意思是省著點花,工資都是有數的。

結果閨女掏出兩張工資卡,“要不您拿著,我們就沒動過工資卡上的錢。”

然後盧淑琴對這種來錢的路子野這話深信不疑。

但對我,還得小心的給兩人打掩護,誰問都是:吃飯添兩雙筷子能多花多少錢?

說叨的人多了,自然就傳到金家耳朵裡去了。金保國沒言語,但今年年底廠裡的賬卻提前給分了。訂單接了嘛,錢大部分都入賬了。每年年前年後結婚的人就多,給家裡換家具乾啥的也都集中在年前這個時間段,因此廠子也忙,賺的還不少。

把倆兒子叫到一起,給了四爺七萬二,裡麵有兩萬四是桐桐的。至於你們怎麼花她不過問。

至於小兒子,本該分四萬八的。但因為沒結婚,先給八千零用的,這四萬先期他給管著。金嗣明就不是很樂意,他有他的打算,這廠子他也看了,其實沒什麼要管的。與其盯著這個,倒不如出去跑銷售去。在家具城找那種代加工的活也行呀,我拿單子回來都行的。

他不是很樂意先分這錢,意思是在城裡的家具城租個店麵,一方麵咱們往外銷售,一方麵呢也通過這個點,咱們拓展業務。

可這跟金保國的計劃相左的。

金保國覺得他帶的就是一幫子會點木匠活的二把刀,走走低端市場就可以了。很沒有必要瞎折騰。

但金嗣明是死活也看不上這樣了。

在四爺忙著的時候,爺倆為這個沒少爭執。金保國呢,覺得你才多大,見了幾天市麵,你就來給我指手畫腳的,等你在社會上好好磨礪磨礪,就知道穩當比什麼都重要了。

金嗣明呢,覺得這麼小打小鬨完全沒有意思。做生意重點在銷售不在生產。我隻要能賣出去,我隨手都能找到代加工的廠家。叫生產什麼樣兒的你就得給我生產什麼樣的。你這就是自我淪為最低端的那一層。你現在不朝外麵衝,可外麵的貨會對衝你的貨,最後就沒路可走了。

都有各自的考量。

四爺乾脆從裡麵抽了一萬塊錢,剩下的直接推過去,“可以試試……便是不成,也不過十來萬塊錢的事。一方麵高仿彆人的,走低端市場。一方麵呢,廠裡也得找自己的路了。設計跟不上彆人的步伐,咱們可以走仿古的路子。完全做中式家具。”

金嗣明一拍桌子,“我哥這話才說到我的心裡了。一邊跟現在一樣維持著,隻要掙錢這個高仿就不能停。一邊得想著以後怎麼發展,仿古家具我看行……仿古定製我覺得都能做。”說著就皺眉,“回頭是不是得去一些博物館或是彆的地方,想辦法弄些老物件的照片回來……”

“不用。”四爺就起身,“回頭我找人給畫出來。”

金保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成!”想折騰是吧?你折騰就不知道外麵的世道是啥樣的。現在他還算在壯年,且什麼沒啥毛病,兄弟倆這麼著都行。但以為這絕對不行。他把醜話給說到頭裡,“親兄弟明算賬。哪怕是父子,咱們也把這賬目擺在明麵上。嗣明你有想法,先出去撲騰,也行!這該你的四萬八還是你的,你哥願意借你六萬,你打借條給你哥。要是你哥給你是跟你合夥,那你們倆就把合同給簽好再說話。”

哪有這樣的呢?

金嗣明哭笑不得,“乾啥呀,不是我哥呀!”

一碼是一碼!

四爺將錢推過去,“算借你的。生意的事我沒時間管,也就不分你的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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