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上周就有了,還沒抓到?”
“沒呢,現在一個人都不敢去廁所了。”
“彆說了,好怕人。”
這會兒剛上班,大家都沒進入工作狀態,繼續討論著。
“最近晚上還是彆加班了,八點以後就走。”
“不加班怎麼完成指標啊,也不看看女魔頭這個月定的指標,簡直不把我們當人看。”
聽到“女魔頭”三個字,蘇默言不自覺多上了點心。
“周五哪是總結會,直接改□□會好了。”
“女魔頭今年三十好幾了吧,嫁不出去就天天在公司折磨人。”
“可不是唄,大概是缺愛了。”
“那我周末去寺廟燒柱香,求早點來個人把女魔頭收了,給她點愛情滋潤哈哈哈……”
蘇默言聽到女職員們誇張的描述,原來“女魔頭”是這麼來的,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有幾個當領導的不讓人嚼舌根。
夏季白晝漫長,到晚上七點多,夜幕才開始慢慢降臨。蘇默言托腮看著窗外的風景,這裡是全城最繁華的地段,從三十五樓望下去,燈紅酒綠。
身後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是鬱遙高挑的身影。
蘇默言回頭時,才發現辦公室已經空了,隻剩下鬱遙站在她身邊,“你這麼喜歡加班,難怪你下屬都叫你女魔頭。”
來公司這麼多天,蘇默言沒見鬱遙準時下班過,也怪不得要去相親,天天在公司,哪還有時間談戀愛。
“工作完成了就準點下班,我不鼓勵習慣性加班。”鬱遙雖然這麼說,但大部分時間,她是最晚離開公司的那個。
蘇默言正關著電腦,這時,鬱遙把一小盒東西放在她的工位上,“什麼?”
“嗓子不舒服就含一片。”
蘇默言拿過那盒藥,抬頭望著鬱遙,有點不敢相信,“你特意給我買的?”
“讓小姚帶的。”鬱遙雲淡風輕一句帶過。
蘇默言站起身,笑著,語氣就像是在得意什麼一樣,“給我買的就給我買的唄,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上午鬱遙聽蘇默言嗓子啞了,的確特意讓姚秘書去藥店帶了盒含片回來。
“下班吧。”鬱遙轉身走了。
等鬱遙走遠了幾步,蘇默言在她身後輕聲說了句,“謝謝啊。”
蘇默言拆開那盒藥片,含了一片在嘴裡,涼絲絲的,她收拾著包,轉頭看向鬱遙,怎麼覺得女魔頭對她……還挺好的呢?
明瑞的辦公室都是這樣全玻璃半開放設計,所以鬱遙一直走到走廊,蘇默言還能看到她的身影。
就在鬱遙剛走不久,蘇默言瞟到一個黑影也尾隨了過去,蘇默言第一眼還沒放在心上,現在才不到八點,公司有其他人也很正常。
過了幾秒,蘇默言放下手裡的包,總覺得不太放心,於是跟上去看看,室內帶鴨舌帽,鬼鬼祟祟的。
鬱遙並沒注意到身後還跟了一個人,她繼續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蘇默言順著跟了過去,正是洗手間的方向,黑衣男人竟直接進了女廁,顯然是有意的,看來公司的那些傳聞不假。
就當黑衣男人在洗手間裡探頭探腦時,蘇默言剛好衝了進去,“喂!”
鬱遙聽到外麵有動靜,從隔間裡走了出來,卻被眼前的這幕嚇了一跳。
“這是女廁!”蘇默言又喊了一聲,底氣十足。
偷窺的人膽兒都小,黑衣男人一看有其他人進來,先是自己嚇了一跳,就悶聲說了句,“我走錯了。”
說罷,心虛便要奪門而走。
“你眼瞎啊!”蘇默言看他手裡隻抓了個手機,並不怵他,一個橫踢就踹在了男人的小腹,她從小就練空手道,人渣也沒少打過。
“呃…彆過來…”黑衣男人吃疼又害怕,一著急,從身上掏出一把小刀來,胡亂舞著,卻在蘇默言的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
蘇默言側身,抬腿,重重踢在那男人的腦門上,動作一氣嗬成。
男人一腳被踢到牆邊,踉蹌地推開了鬱遙,往門外跑。
蘇默言要去追。
鬱遙緊緊拉住她的手,“默言……彆追了!”
今天要不是穿的高跟鞋,蘇默言非得把那人打趴下,現在手上還被劃了一刀,一肚子氣。
“被嚇著了?”蘇默言看鬱遙臉色不大好,遇上偷窺狂難免會有心理陰影,蘇默言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安慰著,“沒事,他們那種人就是欠打。”
“你怎麼能和他動手,萬一……”不敢想萬一會發生什麼,鬱遙心有餘悸,不過,要是蘇默言剛剛沒跟過來,這真要成她的心理陰影。
“鬱總,彆看我這樣,我很能打的。”
鬱遙現在沒心情跟她開玩笑,拉過她的手臂,劃了這麼一道口子,她卻連眉毛都沒皺一下,“流血了,我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