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 我想吃蝦。”
餐桌上,所有人的目光轉都向鬱總。
蘇默言說這句話時,心裡有幾分忐忑。
她看著鬱遙,鬱遙也靜靜看了蘇默言兩秒,然後輕瞥了索菲一眼。
“嗯。”鬱遙拿過濕巾擦了擦手,開始幫蘇默言剝蝦。
“我……”蘇默言也就是隨口一說, 她沒想到鬱遙會親手剝蝦給她吃。
除了受寵若驚,蘇默言再找不到其他詞語來形容。
隻是幫彆人剝蝦也能這麼高冷,蘇默言覺得除了鬱總,大概找不出第二個人。
還有,她剛才說女朋友,鬱遙並沒有澄清,反而還配合自己。
鬱遙是默認她們之間的關係了嗎?想著這些, 蘇默言怎麼都淡定不下來。
索菲被鬱遙那麼一瞥, 同為女人, 儘管不想承認,她也覺得自己敗了。
這事都怪薄安其,說好的蘇默言是單身,可以大膽去追。
之前合作的時候,索菲就喜歡蘇默言的顏, 所以才想著勾搭一下……
哪知道人家有女朋友,還這麼漂亮有氣質, 就在旁邊坐著。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索菲想起自己剛才的種種行徑, 她的厚臉皮終於撐不下去了。
“言言, 我臨時有事,先走了。”
終於有點眼力見兒,蘇默言笑,“沒關係,你忙你的。”
“再見。”
人一走,終於安靜了。
鬱遙已經剝好了蝦仁,送到小花麵前,“乖,沾著醬吃。”
蘇默言右手托腮看著她們,臉上含笑,其實鬱總挺會哄小孩子的。
鬱遙平時在職場上是一種魅力,而私下生活裡又是另一種魅力。
無論哪種,蘇默言都被她吸引著。
蘇默言對鬱遙的“癮”,比對香煙還重。
見蘇默言一直盯著自己看,鬱遙開口道,“怎麼不吃?”
剛才的事情,她真是一點也不吃醋啊,蘇默言心想。
蘇默言拿勺吃著剝好的蝦仁,比平時吃的都要鮮美許多,大概是鬱遙親手剝的。
吃著吃著,蘇默言還是忍不住,她怕鬱遙心裡會不開心,“Sophie是安其的同事,我們之前合作過一次而已。”
雖然這樣說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她人就那樣……”蘇默言太在乎鬱遙的感受,可老乾部又喜歡悶在心裡,表麵上不動聲色。
“嗯。”鬱遙喝著湯,淡然鎮定。倒是看蘇默言一臉緊張,生怕自己誤會的模樣,有幾分傻。
鬱遙輕輕應一聲,蘇默言心裡的石頭就落了地。她想,她應該習慣鬱遙的成熟,況且,蘇默言也想象不出,鬱總無理取鬨吃醋時的模樣。
今天的天氣很好,冬日陽光明媚,適合出遊。
下午,她們又帶著小花去了動物園。
一直到晚上七點,吃完晚餐,鬱遙開車送小花回家。
玩了整整一天,小不點也累了,躺在座椅上,腦袋枕著蘇默言的腿,睡得正香。
汽車後座,蘇默言摸著小花的頭發,又時不時看一眼鬱遙。
結果,兩人的眼神在後視鏡裡相遇。。。
蘇默言心頭一甜,原來鬱總也沒少偷看自己啊。
自從蘇默言偶然在鬱遙錢包裡發現了自己的照片,她對老乾部的悶騷程度有了新的認知。
七點二十分,兩人把小花送到了小花奶奶那,小花奶奶想留她們坐一會兒,蘇默言和鬱遙隻是喝了杯水,就下樓去了。
這一帶是舊城區,縱橫著破舊的老街。道路兩旁鋪了一層厚厚的積雪,沐浴了一整天的陽光,已經是逐漸融化。
一到室外,蘇默言被風吹得打了個哆嗦,吸了吸鼻子,還是有點感冒。
融雪時總是比下雪時要冷。
蘇默言下車時沒拿圍巾,北風刮著,頸上都起了層雞皮疙瘩。
“沒吃藥?”鬱遙偏頭看她凍得通紅的臉,風有點大。
“吃了……”蘇默言又吸吸鼻子,鼻音越來越重。
“今天不該出來,又吹了風。”鬱遙停下腳步,摘下自己的圍巾圈到蘇默言的頸上,仔細幫她理著,做什麼都一絲不苟。
一切的關心,就這樣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鬱遙對其他人淡漠,可蘇默言對她而言,始終是個例外。
從那天在街上再遇蘇默言起,鬱遙才完全明白,有的人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
既然命中注定要遇上,那便好好珍惜。
蘇默言平視著鬱遙的臉,讓她替自己圈著圍巾,滿心感動。
暖暖的,還帶著她身上的味道,好舒服。
不算寬敞的小巷裡,被昏黃的燈光所籠罩。
隻有她們兩個人……
彼此間近距離對視著,讓氣氛變得曖昧。
看著蘇默言的笑,鬱遙的心也開始變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