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雋帶著季煙移位置。
季煙掐了下他的腰:“戒指就不能換家店買,我很尷尬的。”
“你是我女朋友,男女朋友間打情罵俏不是很常見嗎,你不用尷尬,尷尬的應該是彆人。”
“……”
什麼事到了他那邊都是合理的、正常的。
季煙放棄了遊說。
戒指多種,考慮到了日常工作的實用性,季煙說:“就買素圈對戒吧。”
王雋朝工作人員點了下頭,工作人員拿了幾款素圈對戒出來。
款式都差不多,就是成分不同。
王雋說:“你挑。”
她笑他:“剛才看你挑項鏈挺快的,這次怎麼不挑了。”
他說:“這個不一樣。”
至於哪裡不一樣,季煙本想要問的,可見工作人員就在邊上,怕他待會又說些讓她害羞無以反駁的話,便放棄了詢問,專心挑選戒指。挑了一會,試戴了幾個,季煙選了鉑金素圈對戒。
工作人員幫忙量了尺寸,拿出對應圈數的戒指。
兩人做事情都不是拖泥帶水了,選好了,王雋去前台買單。
反正,他是不會讓她買單的,季煙不過去湊熱鬨,在一邊候候著,偶爾朝他看一眼。
越看,心裡便是越歡喜。
雖然剛進來,直到王雋說要買東西時,她是拒絕的,並非買不起,就是許久不戴了,還要去適應,有些麻煩。
可他偏偏堅持。
說起來,他在有些事情上是格外的執著,認定了就不再改變。
她近來越發地喜歡他這點。
生活有時無聊,用乏善可陳來說也不為過。但有這麼一個人,願意為你製造些小驚喜,隻為讓你雀躍。
不論事大事小,他做出的那一刻,就便是有意義了。
這一瞬,她想到一句話。
生活或許可圈可點,但總有人願意為它錦上添花。
或許,這就是兩個人談戀愛、攜手生活的意義。
她一邊想,一邊越是覺得歡喜。
沒一會,王雋拿著兩個小禮袋回來。
他說:“不現在戴?”
季煙嗯了聲,挽上他的手臂,笑著:“回去再說。”
他們從店裡出來,外麵人已經少了一些,步行道沒剛才那麼擁擠。
走出一會,季煙問:“還有東西要買嗎?”
王雋說:“看你。”
季煙想了下,說:“要不往回走?”
王雋點頭,表示沒意見。
他們順著原來的路回去,出了中山街,穿過地下通道,就到了對麵的街道,隔著一條海,對麵的島嶼近在眼前。
季煙突然提起:“聽說來臨城沒上島就不算來,什麼時候我們上去一次?”
王雋問:“這次工作什麼時候結束?”
“大概要四五月份。”
“等你忙完這次工作,休幾天假,連著周末兩天,我們過來度個長假。”
認識這麼久,她還沒和他單獨出去度假過。
他口中的長假突然成了一個誘惑,一個未來的期許。
季煙說:“可以,那會這邊天氣應該熱了,玩得會爽快些。”
王雋看著對麵的島嶼,知道她要來臨城開展工作後,他查過臨城的資料,對這座島嶼的地貌有過幾分了解,上麵有很多充滿歲月痕跡的建築,他想她是會喜歡的。
他說:“到時計劃安排我來做。”
他做事一向細致,方方麵麵都會考慮到,季煙很放心:“行,忙完這邊的工作,我會和你商量休假的時間。”
兩人沿著人行道走,海風不時吹來,微微泛著涼。
越往前走,人越來越少,熱鬨遠遠落在身後,風好似也比剛才更加寒涼了幾分。
季煙不禁提議:“要不先回去了?”
王雋問:“去我定的酒店?”
不知為何,她一下子就聽出了話裡的隱藏意思:“你沒在我住的那家酒店定?”
他沒答聲,嘴角彎起,好不愜意,明顯就是她說的那樣。
她猜到了什麼,問:“那你訂的哪裡?”
他說:“環島路那邊,安靜,窗戶能看到海,我想你會喜歡。”
她是喜歡,但一想到到時會發生什麼,心間微微搖晃。
仿佛是有潮水聲在她身旁顛簸浮動。
那兩年,兩人什麼親密事沒做過,其中不乏一些一想起就讓人羞澀的事。
可今時不同往日,兩人的關係發生了轉變,遠比那時來得親密和長遠。
再想到那種事,她倒多了幾分忸怩和羞澀。
王雋還在笑著,他把她臉上的表情變化一一看在眼裡。
見她臉色變來變去,手指也時而糾纏時而鬆開,便問:“緊張?”
有是有,但相比起緊張,更像是對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有著一種更為複雜的情緒。
除了緊張、羞澀,還有一種叫期待的東西。
是的,她很不想承認,可確實,心底多少是期待的。
她飽嘗過和他在一起時的愛欲滋味,甚至沉浸其中,後來分開,直到他回來找她,中間有著很長的一段空窗期,好在繁忙的工作和職位晉升的誘惑彌補了這一層缺憾。
可如今,兩人就差這一步了,她不是不期待的。
儘管時間已久,但和他在一起時,那個中舒服的滋味和美好的體驗,她一直沒忘。
思來想去,她還是遵從身體的原始欲望,說:“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聽到這話,王雋差不多了悟她的意思。
他攬住她的腰,附在她的耳邊,低著聲音說:“季煙,我想這天,想了很久。”
她臉微的泛紅,放進口袋的手跟著下意識地握緊。
他沒動,她推他:“那還不走?”
他笑出聲,說:“你也想的,對不對?”
他的鼻息拂過她的耳邊,一下一下的,像是一顆發熱的炭火,時刻在焦灼她的心。
她沒出聲,隻是把頭低得更低了些。
到底是在外邊,他沒再逗她,攬著她的腰,迎著夜風,朝停車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