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66(2 / 2)

醒覺 俞覽 10305 字 10個月前

王雋帶著季煙移位置。

季煙掐了下他的腰:“戒指就不能換家店買,我很尷尬的。”

“你是我女朋友,男女朋友間打情罵俏不是很常見嗎,你不用尷尬,尷尬的應該是彆人。”

“……”

什麼事到了他那邊都是合理的、正常的。

季煙放棄了遊說。

戒指多種,考慮到了日常工作的實用性,季煙說:“就買素圈對戒吧。”

王雋朝工作人員點了下頭,工作人員拿了幾款素圈對戒出來。

款式都差不多,就是成分不同。

王雋說:“你挑。”

她笑他:“剛才看你挑項鏈挺快的,這次怎麼不挑了。”

他說:“這個不一樣。”

至於哪裡不一樣,季煙本想要問的,可見工作人員就在邊上,怕他待會又說些讓她害羞無以反駁的話,便放棄了詢問,專心挑選戒指。挑了一會,試戴了幾個,季煙選了鉑金素圈對戒。

工作人員幫忙量了尺寸,拿出對應圈數的戒指。

兩人做事情都不是拖泥帶水了,選好了,王雋去前台買單。

反正,他是不會讓她買單的,季煙不過去湊熱鬨,在一邊候候著,偶爾朝他看一眼。

越看,心裡便是越歡喜。

雖然剛進來,直到王雋說要買東西時,她是拒絕的,並非買不起,就是許久不戴了,還要去適應,有些麻煩。

可他偏偏堅持。

說起來,他在有些事情上是格外的執著,認定了就不再改變。

她近來越發地喜歡他這點。

生活有時無聊,用乏善可陳來說也不為過。但有這麼一個人,願意為你製造些小驚喜,隻為讓你雀躍。

不論事大事小,他做出的那一刻,就便是有意義了。

這一瞬,她想到一句話。

生活或許可圈可點,但總有人願意為它錦上添花。

或許,這就是兩個人談戀愛、攜手生活的意義。

她一邊想,一邊越是覺得歡喜。

沒一會,王雋拿著兩個小禮袋回來。

他說:“不現在戴?”

季煙嗯了聲,挽上他的手臂,笑著:“回去再說。”

他們從店裡出來,外麵人已經少了一些,步行道沒剛才那麼擁擠。

走出一會,季煙問:“還有東西要買嗎?”

王雋說:“看你。”

季煙想了下,說:“要不往回走?”

王雋點頭,表示沒意見。

他們順著原來的路回去,出了中山街,穿過地下通道,就到了對麵的街道,隔著一條海,對麵的島嶼近在眼前。

季煙突然提起:“聽說來臨城沒上島就不算來,什麼時候我們上去一次?”

王雋問:“這次工作什麼時候結束?”

“大概要四五月份。”

“等你忙完這次工作,休幾天假,連著周末兩天,我們過來度個長假。”

認識這麼久,她還沒和他單獨出去度假過。

他口中的長假突然成了一個誘惑,一個未來的期許。

季煙說:“可以,那會這邊天氣應該熱了,玩得會爽快些。”

王雋看著對麵的島嶼,知道她要來臨城開展工作後,他查過臨城的資料,對這座島嶼的地貌有過幾分了解,上麵有很多充滿歲月痕跡的建築,他想她是會喜歡的。

他說:“到時計劃安排我來做。”

他做事一向細致,方方麵麵都會考慮到,季煙很放心:“行,忙完這邊的工作,我會和你商量休假的時間。”

兩人沿著人行道走,海風不時吹來,微微泛著涼。

越往前走,人越來越少,熱鬨遠遠落在身後,風好似也比剛才更加寒涼了幾分。

季煙不禁提議:“要不先回去了?”

王雋問:“去我定的酒店?”

不知為何,她一下子就聽出了話裡的隱藏意思:“你沒在我住的那家酒店定?”

他沒答聲,嘴角彎起,好不愜意,明顯就是她說的那樣。

她猜到了什麼,問:“那你訂的哪裡?”

他說:“環島路那邊,安靜,窗戶能看到海,我想你會喜歡。”

她是喜歡,但一想到到時會發生什麼,心間微微搖晃。

仿佛是有潮水聲在她身旁顛簸浮動。

那兩年,兩人什麼親密事沒做過,其中不乏一些一想起就讓人羞澀的事。

可今時不同往日,兩人的關係發生了轉變,遠比那時來得親密和長遠。

再想到那種事,她倒多了幾分忸怩和羞澀。

王雋還在笑著,他把她臉上的表情變化一一看在眼裡。

見她臉色變來變去,手指也時而糾纏時而鬆開,便問:“緊張?”

有是有,但相比起緊張,更像是對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有著一種更為複雜的情緒。

除了緊張、羞澀,還有一種叫期待的東西。

是的,她很不想承認,可確實,心底多少是期待的。

她飽嘗過和他在一起時的愛欲滋味,甚至沉浸其中,後來分開,直到他回來找她,中間有著很長的一段空窗期,好在繁忙的工作和職位晉升的誘惑彌補了這一層缺憾。

可如今,兩人就差這一步了,她不是不期待的。

儘管時間已久,但和他在一起時,那個中舒服的滋味和美好的體驗,她一直沒忘。

思來想去,她還是遵從身體的原始欲望,說:“回去吧,時間不早了。”

聽到這話,王雋差不多了悟她的意思。

他攬住她的腰,附在她的耳邊,低著聲音說:“季煙,我想這天,想了很久。”

她臉微的泛紅,放進口袋的手跟著下意識地握緊。

他沒動,她推他:“那還不走?”

他笑出聲,說:“你也想的,對不對?”

他的鼻息拂過她的耳邊,一下一下的,像是一顆發熱的炭火,時刻在焦灼她的心。

她沒出聲,隻是把頭低得更低了些。

到底是在外邊,他沒再逗她,攬著她的腰,迎著夜風,朝停車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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