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可是能把顧嶼深都磨到沒脾氣的人啊。
性格倔且狠,本質和顧嶼深是同類人。
“說實話啊,當初是你先跟人說了狠話,就彆怪人家丟下你離開。”周越說,“現在又用手段施壓強迫人留在你身邊,哪有你這麼玩的——”
說到這,周越還笑著開玩笑:“我勸你最近小心點,不然以南知的性格知道這事後真有可能想弄死你。”
顧嶼深夾煙的手良久沒動。
正當周越以為自己的話奏了效,顧嶼深忽然側頭嗤笑了下:“那就讓她試試,能不能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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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又開始飄雪了。
幾天下來舞團裡大家都已經相熟,高汐和南知依然不睦,但勉強互不乾涉。
一見下雪便有人嚷著要吃炸雞啤酒,剛好被團長聽見了:“芭蕾舞演員的人生中沒有炸雞。”
眾人哀嚎:“沒有男朋友又沒有炸雞的下雪天還有什麼意思。”
“你們本來就沒男朋友,可彆把男朋友還跟下雪掛上鉤。”
“團長你不懂!最近有個特彆火的劇,就是講初雪天得跟喜歡的人一起吃炸雞和啤酒呢。”
“今天也不是初雪啊。”
“團長你也太不懂浪漫了。”
團長:“行,那我接受一下你們的浪漫熏陶,那劇講什麼的啊?”
“就是男女主角一不小心結婚了,婚後慢慢愛上對方的故事。”
團長詫異:“還能一不小心結婚啊?”
南知今天一整天都渾渾噩噩,本來在一旁正壓腿,她們交談的話傳到她耳邊,差點站不穩摔倒。
想起早上顧嶼深那句 “既然你隨便誰都可以,不如嫁給我。”
“……”
神經病!
這人怎麼年紀越大越瘋了!
南知忍不住,羞惱到紅臉,憤憤地自言自語低罵了句。
“滋滋姐。”有人喊她,“有電話。”
“誰的啊?”南知問。
那人幫看了眼屏幕:“你爸爸。”
她拍拍臉,從杆子上下腿,過去拿手機接起來:“爸。”
最近那先婚後愛的電視劇實在是火,儘管團長依舊理解不了“一不小心結了婚”中的邏輯線,但不影響大家探討劇情的熱情。
時不時發出“啊啊啊啊Kswl”、“我也想閃婚了”、“什麼時候我才能有一個又帥又有錢的閃婚對象”一類的感慨。
而此時一旁的南知眉頭越蹙越緊。
南兼石說的話是簡單的複述,但她卻像怎麼也聽不懂似的。
聽到最後,南知整個眼眶都漸漸紅了,不是因為想哭,而是因為憤怒。
她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站在一旁,脊背挺立得過去直,反而顯得有些脆弱,好像一經敲打就會徹底支離破碎。
最後是團長最先注意到她的:“滋滋?”
她放下手機。
團長輕聲問:“出什麼事了嗎?”
南知搖頭,聲音忽然有點啞:“沒有。”
又過了三秒,她丟下一句“我出去一趟”,便直接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眾人還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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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北京天很快就暗了,灰蒙蒙一片,飄落的雪花像黑綢緞中的點綴。
正值下班時間,顧氏集團眾人陸續離開。
正是大堂最擁擠的時候,其中一個身形高挑容貌豔麗的女人徑直大步走入,和離開的眾人反方向。
她步子跨得大,大衣向後飛舞,營造處過分灑脫的氣場,也引得不少人側目。
南知直接走到前台,開門見山:“你好,我找顧嶼深顧總。”
前台小妹看了她一會兒,問:“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你隻要告訴你們顧總我叫南知。”
前台小妹頭一次看到有女人竟然能有自信靠自己的名字見到顧總,但眼前這女人的確是漂亮到讓人驚豔。
“好,我通知一聲。”前台小妹剛拿起電話就看到顧嶼深從轉角出來,“欸,顧總,這兒有一位小姐……”
她話還沒說完,南知就已經筆直朝他走去。
大家都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啪——”一聲。
顧嶼深的臉側向一邊。
他今天早上是從南知家直接過來公司,頭發也沒有認真打理,現在黑發淩亂地擋住眉眼,隻脖頸上的經絡清晰到可怕。
眾目睽睽之下。
他維持這個姿勢不動,西裝革履下筆直的脊背,低垂的脖頸。
像引頸就戮的、墮落的王。
作者有話要說: 滋滋打得好!
評論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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