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同居 你擠到我內衣了!(1 / 2)

冬夜吻玫瑰 阿薑呀 12766 字 2024-03-26

很好, 不愧是舊情人,精準抓住了南知的命門。

南知都能猜到他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不是說商業聯姻嗎,那就拿出商業聯姻該有的態度, 彆摻雜個人感情。

“……”

她現在如果拒絕,她就成了摻雜感情的那一個, 她就輸了。

南知強帶微笑, 很“客觀”地說:“可是我行李很多, 現在過去不方便,這個不急,等周末吧。”

顧嶼深氣定神閒,像個體貼丈夫:“沒事, 下午我找人過去搬。”

“……我還沒整理過呢。”

“那晚上你結束後我接你過去。”

南知視死如歸地點頭:“行。”

顧嶼深看著她下車,走進舞團大門, 又偏頭看向旁邊的結婚證, 低頭扯著嘴角笑了一聲。

-

昨天剛結束了《舞姬》的表演, 舞團上下都親眼目睹了南知的表演, 今天一來就被大家團團圍住。

“滋滋姐, 你昨天也太厲害了吧!”

“我都看哭了,國內能跳好《舞姬》的芭蕾舞演員真的太少了。”

“我聽說有個節目組的導演都慕名而來了呢, 滋滋姐,你是不是要出道了?”

南知笑了笑:“沒有, 是想請我去做舞蹈評審的,我拒絕了。”

“為什麼拒絕啊?”

“我懶, 總是要上海北京兩頭跑,太累了。”

“可是這種錄製節目的報酬應該挺高的吧,如果我以後夠格被邀請了肯定去,誰會跟錢過不去啊。”

旁邊女生道:“滋滋姐本來就是個富婆好吧, 還缺錄製節目的錢啊。”

“對了對了,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可看到送滋滋姐過來的是一輛賓利呢!”

“這又是司機親自接送又是賓利的,滋滋姐再不好好跳舞就要回家繼承家產了。”

南知:“……”

大家從來沒聽說過她有男朋友,自然以為那開賓利的是她家司機,怎麼會想到她今早剛跟那位司機領了證。

又有人說:“像滋滋姐這種,以後要嫁的人肯定都是咱們平時都見不到的那種。”

“不是說陳教授喜歡滋滋姐嗎?”

之前陳峰俞已經跟她說清,她也不想跟人瓜葛不清。

南知回答:“沒,他有個研究課題和《舞姬》有關我們才聯係得多了點而已。”

一群人拉長尾音“哦——”,看那表情就知不信。

南知也懶得再解釋了。

舞台裡這些小姑娘們都很年輕,有些人都還沒滿20歲,對婚姻和未來另一半充滿遐想和憧憬。

其中一個女生想著平時在小說電視裡看到的,托腮問:“滋滋姐,你以後會不會跟那種又帥又酷的霸道總裁商業聯姻啊?”

南知:“…………”

這感覺太難受了。

隻要不是今天,她都可以義正言辭的否認,可今天她實在是心虛得很。

南知氣兒沒順下來,被她那話激得劇烈咳嗽起來,臉都漲紅了。

一直在角落練基本功的高汐此刻終於受不了她們閒聊了。

冷著臉走過去,將音樂聲放到最大,瞬間蓋過大家的閒聊聲。

大家都知道南知和高汐兩人不對付,如今一個是團裡的一把手,另一個是二把手,兩邊得罪不得,隻好各自閉了嘴紛紛練舞去了。

南知看了高汐一眼,第一次對她產生一種感激的情緒。

救她於水火之中。

-

演出結束後的舞團不是很忙,南知有獨立舞蹈室,白天時練得還能夠專心,越接近傍晚就越是沒法集中注意力了。

滿腦子都是顧嶼深說的下午我來接你。

要是真是商業聯姻也就罷了,出於利益終於利益,住一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和顧嶼深的確有過一段。

那一段時光,至少南知是很投入地喜歡他的,他們在學校偷偷牽手,偷偷接吻,

這些永遠不可能被磨滅。

也因此,她沒法真正將這看作是純粹的商業聯姻,當然也會為要即將和顧嶼深朝夕相處而彆扭。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

真正愛過的人是很難再做朋友的。

雖然南知對這種老掉牙的俗語大多都是持鄙夷態度的,但現在不得不承認,從某些角度來說,這句話是真理。

她靠在把杆旁,用力搓了搓臉。

果然,人生就是一個坎接著一個坎。

最後她做了個決定。

下午三點,南知打車早早回了家。

世上無難事,隻要肯逃避。

南知舒舒服服地在家洗了個澡,正打算躺下來看會兒視頻,手機震了下。

上方彈出來一個微信框,顧嶼深發的。

時隔六年,他們之間的第一條微信。

-顧嶼深:幾點下班,我來接你。

南知慢吞吞地打字:不用了,我已經到家了。

過了兩秒,她又將對話框的這行字全部刪除了,改發語音。

她拿出一副抱歉又無可奈何的嗓音,說:“我今天有事提前回了,你公司離我住的地兒太遠,今天就算了吧。”

顧嶼深沒再回複。

不知道是無所謂還是生氣了。

反正南知是終於送了口氣,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她點了份外賣便倒在床上看視頻,剛看完視頻門鈴便被按響。

南知看了眼鐘,五點了,正好拿了外賣可以吃晚飯。

她起身去開門,也沒看貓眼,以至於看到門口站著的顧嶼深時完全愣在了原地。

“……你怎麼來了?”

顧嶼深側了下頭,意思很明顯。

“……”

他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徑自走了進去,還環顧一圈:“東西整理了嗎?”

“……還沒。”

顧嶼深:“把常用的東西和私人衣物整理一下就行,其他的之後叫人分類打包送過去就行。”

……看來今天是怎麼都逃不掉了。

南知站在他身後不滿地鼓了鼓嘴,顧嶼深卻突然轉過身:“聽到沒?”

南知整理了表情,平靜地從他身旁走過去:“你怎麼突然過來,都沒跟我說一聲。”

“我早上就跟你說過。”

“嗯?”

顧嶼深垂下眼瞼,把她把塞在冰箱旁的行李箱拉出來:“你有前科。”

南知知道他是在說她高中一聲不吭就出國的事。

可當時明明就是他前麵對她說了那麼過分的話。

她本想辯解幾句,卻又想起鳳佳和周越口中提過的,她剛離開那段時間,顧嶼深做了點挺出格的事。

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什麼都沒說。

事已至此,所有後路都被標上了“此路不通”,南知隻能回臥室把近幾天需要用到的換洗衣物都拿出來。

之前說整理行李慢其實都是借口,她本就回國不久,很多東西都還收著。

南知平時生活過的挺平淡的,公寓、舞團兩點一線,需要的日用品不多,很快就整理好,正好一個行李箱就裝下了。

她推著行李箱到客廳,顧嶼深站在窗邊抽煙。

冬天天暗得很快,外麵已經亮起路燈和萬家燈火,像是黑墨中的幾點星光,他指間那支猩紅火光的煙就亮在其中。

而他挺拔的背影也融在這些星火燈光之中。

那個背影讓南知莫名就覺得,這麼多年他可能都是這樣度過的。

明明擁有權勢地位,可為什麼背影看上去卻還是這麼落寞呢?

他聽到動靜,轉過身來,看向她手裡的行李箱:“好了?”

“嗯。”

“那走吧。”

與此同時,門鈴再次響了,南知這才記起自己還點了外賣。

點的還是那家“如此多餃”。

於是明明都已經要走了,又被這碗小餛飩拖住了腳步。

南知去廚房拿了個碗出來,將小餛飩從塑料碗倒進玻璃碗,又拿了兩個小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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