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腿疼 “見色就起意的流氓,挺對。”……(1 / 2)

冬夜吻玫瑰 阿薑呀 13142 字 2024-03-26

南知隻覺得耳朵被蟄了一下的觸覺。

她忍不住揉了揉耳垂, 看了他一眼,說:“我出什麼氣,明明是你讓我幫你去擺脫那女的。”

顧嶼深這會兒脾氣好得很, 笑著點頭, 說:“行,謝謝。”

“……”

聽著怎麼這麼敷衍,像是心裡已經把她看穿了, 嘴上還敷衍得哄她幾句。

南知頓了頓,又補充:“反正你以後少拈花惹草,我才懶得幫你處理這些事。”

他懶嗓笑道:“我拈花惹草?”

顧嶼深反問這話時底氣坦蕩,但聽在南知耳朵裡就不一樣了。

她又想起了宋影。

南知表情散去一秒,偏頭看向窗外, 嘟囔:“你自己清楚。”

顧嶼深覺得簡直是一盆臟水潑在了自己身上。

他喝得有點多了, 動作不再收斂,人靠在南知身上,還捏著她臉往外扯了兩下:“我清楚個屁。”

很久違的,他說話又混蛋起來,“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拈花惹草了?”

南知太久沒有跟異性有這麼親昵的動作了。

甚至於她覺得現在這動作比兩人躺一張床上時還親昵。

她躲他的手, 揉臉:“疼啊,你彆亂碰我。”

顧嶼深嗤笑一聲,視線由上至下掃過她全身,臉上清晰的寫著——“我碰的還少嗎?”

司機還是頭一回接顧總和太太兩人一塊兒回去,沒想到兩人平時相處是這個模式,每一秒都在擔心下一秒是不是就要吵起來了,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車停在錦繡山莊外。

南知率先下車進屋,顧嶼深跟著,兩人一塊兒上了樓。

她這才想起來, 從上海回來帶的那個行李箱還落在鳳佳車上。

“我行李箱忘拿了。”她對顧嶼深說。

“在機場?”

“沒,鳳佳那兒。”

顧嶼深:“我明天找人去拿。”

南知點點頭,拿出手機想跟鳳佳說一聲,這才發現鳳佳十幾分鐘前就給她發了信息,是一段視頻。

視頻裡,黎馥蹲在地上哭,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簡直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很快,黎總也走進視頻中,蹲下來問黎馥怎麼了。

黎馥哭得梨花帶雨,抽抽噎噎地控訴顧嶼深剛才乾的事兒。

視頻背景裡還出現了一聲鳳佳的笑聲,被黎馥聽到,她倏的抬起頭,指著鳳佳罵街。

「鳳佳:你看看你們夫妻倆乾的好事。」

「鳳佳:黎馥這人到處作威作福慣了,我還是頭一回看她吃這麼個大癟,心情都好了不少。」

南知:“……”

顧嶼深正好從浴室出來,聽到視頻最後幾秒,問:“怎麼了?”

南知把手機遞給他看。

她坐在床尾,顧嶼深走到她麵前,微微彎下腰,看她手機裡的視頻。

一共十幾秒,看完,他微微提了下嘴角,沒有其他表情。

南知問:“什麼觀後感?”

他看她一眼,笑著警告:“彆找茬。”

“我可聽鳳佳說了,她喜歡你都有三年了。”南知嘖嘖嘖,搖了搖頭,“現在她肯定覺得你就是個見色就起意的流氓,濾鏡碎了,心也碎了。”

顧嶼深挑了下眉,舌尖掃過後槽牙,似笑非笑的。

南知越說越起勁:“我是不是還要給你道個歉,毀了你在人家小姑娘心裡的形象。”

“談不上毀。”顧嶼深忽然慢悠悠道,“她那些都是她自己腦補的,我可沒說過自己是個什麼紳士。”

南知:“……”

她忽然聞到一股極具侵略性的氣息,下意識往後退開,雙臂往後撐在床上。

顧嶼深膝蓋跪在床上,人靠過來,痞痞地笑起來:“躲什麼?”

“……”

誰躲了,南知在心裡說。

可嘴上卻張不開口。

他語氣很壞:“所以說,我還是喜歡你,你就不會給我瞎套個什麼紳士形象。”

他嘴上說的“喜歡”,但沒什麼刻意曖昧的成分在,更多的是戲謔和玩味,像是故意要看她難堪模樣。

他推著她肩膀把人按到床上,一隻手穿過她烏黑長發繞到後頸,不輕不重地揉捏:“你剛才怎麼說的?”

南知僵硬在床上:“什麼?”

“見色就起意的流氓,挺對。”

“……”

他坐在她身上,手先是捏著她後頸,再摸了摸她臉。

像一隻逮到獵物的豹子,正在思考要從哪裡入口。

南知被他的視線和動作弄得渾身不自在,僵著脖子問:“你想乾嘛。”

問完才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這是什麼糟糕透頂的開場白。

顧嶼深說:“想乾流氓乾的事兒。”

他臉不紅心不跳地挑明了,南知整個人都燒起來,蹬著腿想把他從自己身上弄下去。

但她那點力氣哪敵得過顧嶼深,他手摁著她腳踝一扣,用腿壓住:“你再動。”

“……”

好漢不吃眼前虧。

南知蹙起細眉,嘶了聲:“疼疼疼——”

顧嶼深瞬間門沒再使勁兒了,從她身上下來,問:“怎麼了?”

“壓到腳踝了。”

她是個職業跳舞的,多多少少都有點傷病,雖然南知隻有舊腰傷,腿上倒是一直很好,但借此騙人也很容易。

顧嶼深看著她腳踝。

臥室內的暖光燈下,她腳踝極細的一截,的確是被他剛才的動作弄紅了一塊。

“哪兒痛?”他問。

南知隨便指了個地兒:“這。”

他撈起她腳踝到膝蓋上,南知一僵,不自覺往後抽了下,但沒抽開。

顧嶼深抬眼看她,他手指帶著粗糲感,溫熱的,覆蓋上來,輕輕按壓了下:“疼?”

南知做戲做全套:“疼。”

他皺眉:“看著沒腫,是舊傷?”

“嗯。”隨口應。

“什麼時候又把腳踝也弄出舊傷來了,以前高中不是就腰會疼嗎?”

南知愣了下,暖光燈下的男人眉眼低垂,很認真地看著她的腳踝處。

忽然提到了兩人都刻意避開的高中。

她抿了抿唇,騎虎難下,小聲說:“國外的時候弄的。”

顧嶼深沒說話,一言不發地起身,出了臥室。

南知:?

怎麼回事?

不會又是生氣了吧,一提到以前的事就生氣?

她都還沒生氣呢!!!

可是沒一會兒顧嶼深便回來了,手裡提了個袋子,丟在床上,他坐下來,捏著她腳踝再次抓了過去。

南知:“欸——”

“閉嘴。”他神色不善,嫌她煩。

“……”

顧嶼深打開袋子,一言不發地給她抹藥酒。

溫熱的感覺透過皮膚往裡鑽,片刻後便成了清涼。

她腳踝沒有舊傷,但今天踩著細高跟走得多了也有些酸,被這樣按著還挺舒服。

很快,帶著中草藥味的藥酒味道彌漫開來。

南知吸了吸鼻子,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顧嶼深眼皮子一動,依舊沒說話。

“你什麼時候買的?”南知問。

“家裡的常備藥。”

抹完藥酒,他又翻出一片膏藥給她貼上,將東西收拾進袋子,起身開窗通風,接著便沉默著去浴室洗澡去了。

-

南知用了兩天顧嶼深的傷膏貼,竟然對酸痛的舒緩程度特彆好,比她以前用的都要好得多。

她便往自己腰上也貼了一片,這兩天練舞也輕鬆了不少。

最近舞團在排一個舞劇,都是那些年輕小姑娘們表演,南知被團長安排了工作,給這群小姑娘們提提意見。

她坐在舞台底下看完整一幕劇。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